第十六章 皇天后土
巫咸說罷揮劍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砍向花月落,槐一看不好,忙持偃月刀抵擋,刀劍相碰,火光四射,槐虎口被震的裂開,鮮血淋漓,人頓時被彈退好幾步,一個踉蹌跌在地上,倒地時右手手指一彈,那只靈犬出現(xiàn)他師父前面狂吠,他師傅見了狂犬,微微一愣。
那猛虎見靈犬朝主人狂吠,一個低沉的吼聲,一躍而起,撲過來將靈犬踩在腳下,靈犬毫無招架之力。
世子葵見狀忙擲出剛剛修復(fù)好的蓮花圈,巫咸一看蓮花圈,道了一聲:“你是北圣真君的弟子,按理雜家要給他一些薄面,但是這個小妖孽我是殺定了?!闭f完反手就是一劍,將蓮花圈劈成兩半。
葵法寶又被毀,一下子受到反噬,吐了好幾口血。
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他倆實在是不值一提,但他倆還是沒有退卻,急忙忍傷重新?lián)踉诨ㄔ侣淝懊?,公主也擋在花月落前面,看著大巫?p> 葵大聲道:“花月落絕不是妖孽,尊者身份何其珍貴,何必和一個小孩計較?!?p> 巫咸絲毫不理,寒聲道:“爾等速速讓開,讓雜家取了這小妖孽的姓命,免得他為禍三界!”
巫咸說完見三人擋在前面,略一沉吟,手指一彈,一條黑色蠱蟲彈出,正中花月落眉頭,沒入他的額頭,花月落覺得全身一緊,也無其他感覺。
巫咸接著繼續(xù)祭出一劍,劍從他手上飛了出來,這劍帶著帶著殘影,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
寶劍卷起一陣氣浪,將擋在花月落前面的眾人卷了出去,然后那寶劍繼續(xù)帶著毀天滅地的氣息直取花月落,眼看花月落要活不成了。
這時罌撲過來抱住花月落,擋在他身前,巫咸一愣,寶劍緩了下來,但仍慢慢的逼近。
這時一直在一邊冷眼旁觀的凡思秀琪發(fā)話了,她用銀鈴般的聲音發(fā)話了:“老頭,你做為靈山大巫,倚老賣老,欺負一群凡人算什么,仙界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p> 她說完拿出一只黃色玉琮,玉琮是新石器時代神圣崇高的玉制神器,她的這只玉琮整體黃白色,有規(guī)則紫紅色瑕斑。器形呈扁矮的方柱體,內(nèi)圓外方,上下端為圓面的射,中有對鉆圓孔,俯視如玉璧形,玉琮壁上的紋飾獨特繁縟,壁中間有神人圖案引人注目。
巫咸驚呼一聲:“玉琮王!”
凡思修琪笑道:“想不到你老頭還挺識貨,這真是我父王給我的玉器之首,玉琮王。〞
接著她默念咒語:“蒼璧禮天、黃琮禮地,以吾之名,召喚神靈!”
念罷,一聲驚雷響,玉琮上神人圖案化為一位手持竹板,身披紅袍的大神,他站在凡思秀琪前面,溫聲溫氣的喊道:“吾乃大地之神后土分身,喚吾所為何事?”
這位大神分身正是中央天帝顓頊的兒子后土。
凡思秀琪急忙合掌行李,道:“是小女凡思秀琪,司彘國女王阿特密斯之女,召喚大神,只為請大神阻止這位大巫誅殺這個小孩!”
凡思秀琪將手向大巫和花月落指了指。
大神后土順著凡思秀琪手指的方向看去,見是須發(fā)的巫咸,也是一震,看到那柄直逼花月落和罌的寶劍,也不思索,單手一招一揮,那寶劍轉(zhuǎn)了一圈,乖乖的飛到后土的手上,后土拿著這柄寶劍,畢恭畢敬的走到巫咸前面,把寶劍遞給他,道:“原來是靈山大巫,能不能給小神一個薄面,饒過這個小輩?”
巫咸非常震撼,想不到后土一個分身,竟然能輕易卸下這枚寶劍,哪敢再托大,急忙接過寶劍,稽首道:“大神在上,切勿以小神自居,實在是折殺老奴,既然大神發(fā)話,小仙自然就此收手,只是這小子以后恐為禍三界,不知道大神可有察覺!”
后土沉吟道:“天道自有玄機,我等不必操心,我和女王阿特密斯祖輩有些淵源,受他們后輩供奉,分身受他們子女召喚,守護他們,還請大巫饒了他們!”
巫咸見后士其意已決,便道:“謹(jǐn)遵法旨!”同時嘆了一口氣道:“今日不除此子,恐以后的天界會被他攪得天翻地覆,也罷,天意若是如此,小仙也就不干涉了。雖如此,此子今日之后難免有一劫難,能不能渡過,就看他的造化如何,請大神不要干涉?!闭f完便不再多言,將寶劍還于鞘中,召回神虎,一躍而上,騎著神虎踏空而去。
槐忙向天空跪拜喊道:“謝謝師父,恭送師父!”
大巫點點頭,也不言語,消失在空中。
眾人見大巫遠去,松了一口氣,紛紛過來向后土拜謝。
大神后土向眾人:“你們不必謝我,我以現(xiàn)在的分身,不是大巫的對手,現(xiàn)在他只不過給了我一些薄面。”
說完目光炯炯的看向花月落,看到他隱隱冒出一些黑氣,知道是剛剛離去的大巫暗暗在他的身上做了手腳,看情況難免一場大病,能不能熬的過去,在答應(yīng)了不出手的情況下,就全靠花月落自己的運氣了。
花月落被他看的頭皮發(fā)麻,猜測大神注視他的原因,猜不到他日后必將大病臨頭,只道是巫咸說他是妖孽的事,便道:“小民只不過是一屆草民,就算是以后有些本事,也絕不會為禍三界?!?p> 后土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道:“如真有那么一日,也是天道劫數(shù),你不必為今日之事所束縛,只要你心懷蒼生,這三界亂亂又何妨!”
眾人聞此話頗為詫異,難道花月落的身份真的不簡單。
后土頓了一頓,繼續(xù)對花月落道:“本尊實在不方便泄露天機,但不妨告訴你,你目前困境就是有一場大病將至,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抗過這場無妄之災(zāi)了?!?p> 眾人想不到后土大神對花月落講出這樣的話,雖對花月落的身份起了疑惑,但最關(guān)心的還是花月落的安危,一起下跪請求明示如何幫花月落渡過難關(guān)。
后土大神搖搖頭,突然對天吟道:“秋風(fēng)起兮云飛揚,草木落黃雁南歸。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能忘。泛樓船兮濟天河,橫中流兮揚素波。”說完便在眾人面前隱去,分身圖案重新出現(xiàn)在玉琮王之上。
眾人不解其意,但見花月落并無什么不妥,也理不出頭緒,只得各自散去。
突然一天,夏罌發(fā)現(xiàn)花月落好幾天沒來明鏡臺。
只道是去大鵬府了,便約了世子葵到大鵬府要人,可惜去了大鵬才知道花月落病了,有些咳嗽,但是大鵬府的醫(yī)官怎么也治不好他,便只得把他送到王宮里去。
夏罌急切的問:“嚴(yán)重么?”
槐無所謂的回答道:“咳嗽而已,只是我的府上藥材較少,所以送到王宮里去了!”
夏罌怒道:“病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下,畢竟我才是花月落對主人,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你的大鵬府拆了,現(xiàn)在情況如何。”
槐道:“近日為兄有些忙,忘了去問,應(yīng)該沒事,但是這么久沒去你那里,難道出大事了?!?p> 太不上心了,夏罌白了她哥哥一眼,也不和他計較,便火急火燎的和夏葵去宮里了。
她到了宮里,卻被告知花月落被安置在離宮,離宮是皇宮相當(dāng)偏僻的一處,去了離宮,卻被離宮把守的護衛(wèi)攔了下來,不讓她進去,除非有夏王命令。
罌覺得非常奇怪,為什么不讓她見他,問原因,護衛(wèi)死活不答,罌踹了他們幾腳后,火急火燎的去找她的父王。
見了夏王后,罌嘟著嘴嚷著要見花月落。
夏王不急不忙的說,花月落最近不停的咳嗽,人也以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送到宮里后,手心里還長出五顆紅痣,御醫(yī)說這是花月落被下蠱了,而且五痣連成一個心狀,五痣連心后,花月落就成了毒王,有很強的傳染性,據(jù)說和巫族一種非常惡毒的蠱有關(guān),應(yīng)該是遭人暗算。
“招人暗算?!毕睦浵肫鹆四侨蘸笸链笊竦脑挘辣厥俏紫趟鶠?,巫咸本來就善長下蠱,便向他父親介紹了情況,然后著急的問:
“阿爸,現(xiàn)在花月落情況如何?”
夏王道:“大巫的蠱,看來很麻煩,要命的是,照顧花月落的人也被花月落傳染了,手心也紛紛長出五顆痣,也不停的咳嗽,明顯的變瘦,接著那個看過花月落的太醫(yī)也一樣,也得了五顆痣?!?p> 太醫(yī)們確定,花月落的五心痣極具傳染性!是一種傳染性蠱疫,凡得此重病,恐怕時日無多。還好公主那幾日和花月落沒接觸,送到宮里后接觸的人不多,做為王族,她不再被允許探望花月落。
除了花月落,這些染痣的人迅速被一群蒙面士兵帶到一處深山,就再也沒看到他們出來,有說被活埋了,也有說被火化了。
因為公主的關(guān)系,同時花月落也是大王子送過來的,是大王子器重的人,所以沒被帶走,只是轉(zhuǎn)移到監(jiān)視嚴(yán)密的離宮,藥和食物都放在他的門口,讓他自取自用,他的咳嗽越發(fā)嚴(yán)重,帶血,太醫(yī)們弄了好些藥,放在他門口,可他什么藥吃了也沒用。
公主罌聞言急的團團轉(zhuǎn),再三懇求父親一定要救他,夏王搖搖頭說,他不殺他,已經(jīng)考慮到女兒的心情,大巫下的蠱,要救他恐怕比登天還難,一切只能看花月落自己的造化了,說完夏王上朝去了。
此后每天,公主罌守在他父王回來的路上,讓他想辦法,要他一再保證,不要遺棄花月落,冷不丁的把他給活埋了,以絕后患,她知道他父親做的出來。
夏王給她纏的沒辦法,就開始在民間尋名醫(yī),同時在花月落居住的四周點燃巨大的篝火,他們認為篝火的熱量和煙霧可以凈化空氣,從而消滅這種病疫。
巨大的篝火沖天而起,將夜空映襯的成了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