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guān)處,一位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女子正站在那里。
她黑色長發(fā)垂腰,眉眼間透著一股禁欲的味道,唇瓣薄而淺,顯得她不茍言笑,明明相貌很是艷麗,渾身上下卻散發(fā)出生人勿進(jìn)的清冷氣息。
直到此刻,她回到了家中,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才終于是露出了一絲疲憊與放松的神色。
總算是回家了啊......
她彎腰脫下高跟鞋,伸出手揉了揉穿著黑絲的玉足,腳上飄散出淡淡的熱氣,還傳來一種微微酸澀的疼痛之感,仿佛是身體在提醒著她:
今天你已經(jīng)夠勞累了,是時候該休息了。
是啊,確實已經(jīng)夠累了。
今早七點(diǎn),她便從家里出發(fā)趕往研究室,然后在來到研究室后,就直接投身到研究當(dāng)中,直到晚上十點(diǎn)才回家,期間足足過去了十幾個小時。
如此高強(qiáng)度的工作,恐怕是個正常人都吃不消吧?
雖然,她其實早已脫離了正常人這個行列......
但就算如此,這樣高負(fù)荷的工作,還是會消耗她許多的精力。
可是......那又如何呢?
只要能夠研究出可以治好她弟弟的藥物,就算是再辛苦百倍,她都心甘情愿,并且覺得十分值得。
而且,只要一想到回家后,就可以見到自己那可愛的弟弟,她的身心即便再累,也會感到輕松、愉悅起來。
想到這里,許冰的唇角果然微揚(yáng)起些許弧度,露出一絲清淺的笑意來,剎那間宛如寒天雪地中的一朵冰花盛開,帶來難以形容的驚艷。
可以說,許冰哪怕不笑,都可以迷倒許多男生,而在她笑起來后,更是能直接勾走無數(shù)男生的魂魄。
一笑傾倒眾生,不外如是。
但想到什么后,許冰的笑意又突然收斂了下去。
她倒是忘了,家里還多出了一個外人,不再是只有她、保姆和她弟弟了。
許冰的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若是正常情況下,別說把一個陌生的男人往家里帶,就算是看,她都不屑于看上一眼。
因為,這世上除了她的弟弟以外,還有哪個男人是單純、善良的呢?
不過都是一群趨炎附勢、攀高結(jié)貴,妄圖出賣身體換取金錢、地位的庸脂俗粉罷了。
他們不僅身體是骯臟的,就連內(nèi)心也是骯臟的!
哪怕僅是想想而已,都讓她有些作嘔,不屑、鄙夷的眼神更是都懶得給上他們一個,倒不如一腳把這些男人都踩死算了!
這樣想著,許冰就真的跺了跺腳,玉足的腳掌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有些沉悶的聲響。
似是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了,不過是一群丑惡的男人而已,還不至于讓她如此生氣,于是就輕輕擺了擺頭,讓頭腦冷靜了下來。
“唉,如果不是沈星讓我?guī)兔?,我又怎么可能允許那個男人留在我的家里。”
許冰發(fā)出一聲輕嘆,話語清冷又動聽。
但沒有辦法,誰讓沈星是她的朋友,更是她研究藥物的資金提供者?
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一點(diǎn)忙而已,也只能應(yīng)下來了。
‘不知道他現(xiàn)在醒過來沒有,只希望他最好不要到處亂跑,然后亂動房間里的東西?!S冰暗想道。
這時,二樓的樓梯口上出現(xiàn)了一位男人的身影,已是年過中旬,臉上帶著少許皺紋。
他在看見許冰后,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恭敬道:“您回來啦,小純剛剛睡著?!?p> “嗯。”許冰微頷首,輕笑著應(yīng)了聲,隨即就開始詢問起有關(guān)她弟弟的問題來。
吃了嗎?喝了嗎?今日情緒又怎么樣?有沒有再度發(fā)病?
保姆也一一回答起來。
直到把這些問題問完,許冰仿佛才想起了蘇言這么一個人,笑意直接收斂下去,淡淡問道:“那個男人醒了嗎?”
“沒有醒過?!北D窊u了搖頭。
聞言,許冰的秀眉輕輕一蹙。
居然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清醒過來嗎?
本來想著先去看看許純那孩子的,現(xiàn)在看來只能先去看看那個男人了。
畢竟是她朋友包養(yǎng)的情人,還是得稍微上點(diǎn)兒心的。
許冰邁開玉足,向著二樓緩緩走去,平淡道:“林叔,你辛苦了。既然小純都已經(jīng)睡著了,那么你也去休息吧。”
“您不打算吃點(diǎn)東西嗎?”林叔有些擔(dān)憂道,怕許冰把自己的身體累壞。
“不了,我在外面已經(jīng)吃過了,你快去休息吧?!?p> 許冰淡淡一笑,似是帶著幾分關(guān)心之意,可說話的語氣卻帶著一股不容人違逆的味道。
“好?!?p> 林叔無奈應(yīng)道,只得回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很快,許冰就來到了蘇言所在的房間門前,正欲打開門,才想起來來,自己腳上還穿著穿了一整天的黑絲。
若是往日在她進(jìn)小純的房間之前,是絕對會把絲襪脫下,然后去衛(wèi)生間里認(rèn)真把自己的玉足清洗一遍的,哪怕是拇指間的縫隙也不放過。
但,現(xiàn)在是進(jìn)一個陌生的男人所在房間......
許冰在短暫的思考過后,就直接推門而入了。
哪來的那么多講究?
走進(jìn)房間之中,她伸手打開燈,待眼前的一切徹底清晰可見之后,這才抬眼望向床上躺著的那名男子。
只見,那是位容顏絕色的少年,此刻正安靜的躺在床上,宛如童話中的睡美人。
他面色微微有些蒼白,那粉嫩的唇瓣因為許久未沾水的緣故,看起來也很是枯燥,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感。
反而讓他看起來有一種病弱之態(tài),更加柔弱和惹人憐惜,甚至?xí)屓瞬挥勺灾鞯男纳?.....用嘴去滋潤那張紅唇的想法。
而許冰顯然就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震驚到了。
但她很是果斷,在如此想法剛剛萌芽之時,就狠狠將其碾碎成了粉末。
她怎么可能會對一個陌生的男人生出這樣的念頭呢?
雖然,這男人長得確實不錯......
許冰微抿了抿唇,視線掃過蘇言那張雌雄難辨的俊俏臉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看起來確實比她治療他雙腿的時候更加漂亮了。
這樣的絕色容貌,也難怪就連始終不近男色的沈星都會為其心動,然后把他給包養(yǎng)下來。
但是,就算他的外表再如何美麗,內(nèi)心恐怕也是一片骯臟,至于他的身體,更是早就不再純潔了。
身為醫(yī)生的許冰哪里看不出來?
更何況她還因為治療蘇言,親手接觸過他的身體,就更能清楚的知道,此人早已失去了處子之身,體內(nèi)的一絲純陽之氣也早早的就泄了出來。
這樣想著,蘇言原本還很是絕美的外表,在許冰的眼中也變得有些不堪入目起來。
她的眼里閃過一絲清晰可見的厭惡之色。
真惡心。
但即便如此,許冰還是走向了蘇言,在猶豫片刻過后,伸出手指搭上了后者雪白、纖細(xì)的皓腕。
真是柔軟和脆弱啊,仿佛輕輕一用力就能將其輕松掰斷。
許冰仔細(xì)感受著蘇言的脈搏,自語道:“脈搏很正常啊,應(yīng)該早就能夠蘇醒才對?!?p> 話音落下,就見蘇言修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下一刻,那雙眼眸就睜了開來,其中帶著深深的迷茫之色,仿佛初生的小鹿般,單純的難以想象。
可能因為剛剛蘇醒,眼上還蒙著一層水霧,顯得那雙眸子有些濕潤,淡淡望來一眼,就如同奶貓似的小爪子,在人的心上輕輕撓動著。
而在這雙眼眸跟人對視之時,就更能清楚的感受到其中蘊(yùn)藏的情緒。
那是無比的干凈和純粹,仿若萬丈雪山上的一朵白蓮,不染絲毫纖塵。
許冰凝視著這雙清澈的美眸,心頭猛地跳動了一下。
她可能有些誤會了他。
【許冰悔恨值+1,1/1000?!?p> 蘇言:???
你怎么不給我+0.1呢?
醉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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