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沙與司馬靜流回到客棧內(nèi),告訴軒轅治他們已經(jīng)通知了該城的統(tǒng)領(lǐng)。該城統(tǒng)領(lǐng)火急火燎地趕著三輛馬車來接軒轅治一行人,他們被帶到統(tǒng)領(lǐng)府安頓好。
酒足飯飽后,司馬靜流詢問統(tǒng)領(lǐng)李守成道:“今晚北漠士兵與黑衣人死傷如何?”
“北漠士兵驍勇,死了五個人,黑衣人死了十一個。查清這些黑衣人的來歷了嗎?”
“還未查到?!?p> “派軍醫(yī)為北漠的士兵療傷,妥善安排他們的住處。”
“是,屬下這就去辦?!?p> 他們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精神奕奕的六人騎馬回了皇宮。軒轅恭在大殿召見了他們。
“靜流,可知是誰擄走了你們?”
“臣一時沒有頭緒,會加緊派人調(diào)查?!?p> “嗯,你們錯過了曦月的大婚,有些可惜。所幸曦月與幸王就住在宮內(nèi),你們?nèi)ヒ娨娝麄?。只怕一別兩寬,再見無期?!避庌@恭想到了落雨,面現(xiàn)傷感。
司馬靜流與治他們一同回了太子府,商議處理皇甫一族的事。
落沙在后花園看到曦月與慕容幸賞花,頗為登對。她讓宮女不要聲張,靜靜地觀察了一陣,發(fā)現(xiàn)他們眉目含情。落沙放心了,她躡手躡腳地走到兩人身后。
“人比花嬌。”
“落沙,你嚇死我了?!标卦屡闹馗?。
“恭喜你們喜結(jié)連理,曦月,你要努力,早點生個大胖兒子,喊我舅媽,讓我升個輩分?!?p> “想升輩分,自己生去?!标卦滦呒t了臉。
“王兄,你那天在怡然居,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可能是南朝的酒比較烈,我沒喝幾杯就倒下了。醒來后身在馬車中,太監(jiān)告訴我,皇上請我去宮內(nèi)有事。后來在宮內(nèi)迷迷糊糊地與曦月成了親,回想起來,就像做了一場夢。”慕容幸摘了朵牡丹,插在曦月的發(fā)髻上。
“你們情投意合,我就不擔心了。只是舉那里……”
“回到北漠再說吧,該面對的,總是逃不過,不過我會保護好曦月。”慕容幸看向曦月的眼睛里滿是柔情。
“你們眉來眼去的,我實在待不下去了,兩天沒回府,海棠嬤嬤該著急了。你們繼續(xù)蜜里調(diào)油,告辭?!甭渖骋涣餆煹嘏芰恕?p> 宮門外,一名小廝對落沙行禮道:“落沙公主,司馬少主命我備好馬,在這里等你。”
“多謝?!甭渖成像R回了公主府。
落沙將這兩天的事掐頭去尾地告訴海棠嬤嬤,不管落沙說什么,海棠都胡亂地點著頭。
“嬤嬤,你怎么看起來有心事?。俊?p> “聽說幸王大婚,可喜可賀。只是這孩子……”
“他雖然壽命不長,但我看得出來,他對曦月是真心地喜歡。他在所剩不多的生命里,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我真為他高興?!?p> “那是最好不過了。”
落沙舒舒服服地泡在木桶里洗澡,突然有黑影在窗前一閃而過。
“什么人?”落沙呵斥,快速披衣而起。她打開窗戶,赤腳踩著瓦片來到屋頂。
屋頂上有兩個人打得激烈,一人白衣飄飄,一人錦衣飄然,儼然是皇甫沖與司馬靜流。
“你們別把我的房頂給拆了,下雨天漏水,我睡哪去?。俊甭渖巢嬷?,怒氣沖沖。
皇甫沖與司馬靜流同時將目光投向落沙,皎潔的月光下,只見落沙身披絲綢的單衣,若隱若現(xiàn)的玲瓏曲線微微發(fā)著光。盤起的發(fā)因爬窗散了開來,風吹起她如瀑的黑發(fā),宛若天仙。
皇甫沖與司馬靜流看呆了,落沙察覺兩人直勾勾地眼神,一看自己,馬上爬回房間,多加了一間罩衫后,回到屋頂。
落沙看到坐在屋頂?shù)膬扇苏诎丫蒲詺g。
“你們要么打得你死我活,要么好得恨不能穿一條褲子,男人啊,好難懂?!甭渖衬昧藟瘺]開封的酒,坐到他們的身邊。
“旦自動請命去鎮(zhèn)守邊關(guān),而且從最底層的士兵開始做起,皇上已恩準?!彼抉R靜流望著天上的月亮。
“他的這個選擇救了他的命。”皇甫沖放下酒壇,伸了個懶腰。
“錦妃與御史大夫會被如何處置?”落沙喝了口酒,入口香醇。
“不處置,因為他們都是恭皇帝的人?!彼抉R靜流撿了一片樹葉,放在唇上吹奏。
寂靜的夜晚,在幽咽婉轉(zhuǎn)的樂音下,變得生動。
“出來吧?!彼抉R靜流停止吹奏。
一身藍衣的俏麗女子從柏樹的樹枝上一躍跳到屋頂,瓦片紋絲未動。
“你怎么知道我在樹上?”
“你身上的香味,身為影衛(wèi),這可是大忌?!?p> 落沙聞了聞,道:“茉莉花的香氣,難道你是塔樓里的那位?”
“沒錯,我叫影五,負責監(jiān)視昂王,他已死,我被派來監(jiān)視落沙公主?!?p> “你露面之后,只怕不能再監(jiān)視我了吧?”
“能,只要你們不宣揚出去。塔樓內(nèi)的事,我沒有按照我聽到的內(nèi)容告訴皇上。不然以你們與他的關(guān)系,皇上早就對你們起殺心了?!庇拔逯噶酥富矢_。
“為什么幫我們?”司馬靜流的戒心并未放下。
“你們曾經(jīng)有恩于我,我自當報答。司馬少主,你沒有賣力查皇甫一族,反而查到了皇上那里,很不妙。”影五說完,跳上柏樹,不見了。
“你覺得她說的話是否可信?”皇甫沖轉(zhuǎn)頭問司馬靜流。
“真真假假,以后自能驗證,可以信一半?!?p> “皇甫沖,怡然居那日,你去了哪里?”落沙對于皇甫沖消失的事心存疑慮。
“你們在大牢里睡了一天一夜,安穩(wěn)舒服。我可慘了,被人追殺,一天一夜沒敢合眼。人比人,氣死人?!被矢_喝了一大口酒。
“活該,你明知酒被下了藥,還殷勤地倒給我們喝,反正沒安什么好心?!彼抉R靜流拿起皇甫沖的酒壇,一口氣喝完。
“我的酒啊。司馬靜流,你還我酒來。”皇甫沖拿了司馬靜流的酒壇,仰起脖子就喝,只有一滴酒入了口。
司馬靜流好笑地看著皇甫沖,道:“最后一滴發(fā)財酒的味道不錯吧?”
“真是不能忍,開打?!被矢_出手如電般迅速襲向司馬靜流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