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拽著狐逸往后廚走去。
白鋒對著狐釷問道:“夫人還是不愿吃東西嗎?”
“唉……姈姈走的那日,倒下醒來后總是以淚洗面,每日都到姈姈以前住的院內(nèi)去,不知如何是好呀!”
狐釷愁眉苦臉,苦訴道。
白鋒嘆氣道:“羽現(xiàn)在也是如此,姈姈的出現(xiàn)徹底改變了他,可現(xiàn)在卻……”
顧顏顏走進來,看到落敗的將軍府,心里一陣難受,然后看向白鋒一眼轉身就走。
白鋒追了出去,問道:“顏顏,你別難過了,我相信將軍府會恢復的,現(xiàn)在咱們也有了些證據(jù),可以證明將軍府的清白。”
“如果狐姈姈知道,她該有多傷心難過?!?p> 白鋒樓住顧顏顏,安慰道:“好了,一切都會變好的,我們也不會讓姈姈失望,將軍府我們一起來守護?!?p> 躍燦走出來,從兩人的身旁走過,沉默的低頭走著。
“四表哥,一起坐馬車去吧!我也想去看看三表哥?!?p> 躍燦停下腳步,側過臉看向馬車,轉身走上去。
三人來到三王府,原本冷清的府上,現(xiàn)在看來更是清涼。
管家走過來,說道:“四王爺,您終于來了,您還是趕緊去勸王爺吧!在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p> “皇兄還在熏酒嗎?”
“王爺不進食,只喝酒,今日吐血了,御醫(yī)來瞧也不給瞧。”
“我去給三表哥熬點粥吧!”
顧顏顏說完后,隨著管家向后廚走去。
躍燦和白鋒走向靜園,看到躍羽頭發(fā)散亂,坐在狐姈姈種的大樹下。
躍羽看到躍燦和白鋒走進來,不理會的喝著酒,狼狽的讓人心疼。
躍燦和白鋒不吭聲的坐在兩邊,拿起地上的酒壇跟著喝起來。
一壇又一壇的喝著,你想喝酒我們陪著的意思。
過了好久,躍羽放下酒壇,無力的眼神看向躍燦:“那天你去送行,她說了什么?”
躍燦沉默過后,答道:“她一直在等你?!?p> “她現(xiàn)在應該很恨本王吧!”
“皇兄,你明猜到我們是被陷害,那日為何就不能去看她?!?p> “因為本王不敢確定,本王害怕……”
“怕查出的結果是眾人所說的嗎?還是害怕她真會移情別戀?皇兄,是你一直都不敢承認自己的心,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在,一切都晚了,何必懊悔?!?p> 躍燦一股腦的說道。
白鋒放下酒壇:“羽,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姈姈一個清白,并且我擔心有人會利用國母的勢力,到那時躍國真的就破防了?!?p> “是呀!皇兄,躍國能有今日,是你親手打下來的,現(xiàn)在你如此,百姓開始人人心惶惶?!?p> 方瀟瀟正好走進來,說道:“燦兒,你別勸羽兒,他做的沒錯,如果躍國真的破防,那也是你父皇的虐債造成,原本是你父皇的事,為何把你們這些無辜的孩子扯進來。”
國主走進來站在方瀟瀟身后,沉默的看向躍羽。
方瀟瀟蹲下來拿起酒壇,繼續(xù)說道:“羽兒,你麻醉自己,那母妃陪你,管它什么躍國江山,什么百姓呢!”
“夠了……”
國主搶過方瀟瀟手上的酒,怒斥道。
方瀟瀟冷笑的站起來,怨恨的眼神看向國主:“是,確實是夠了,你堂堂躍國之主,卻讓他們來為你守護,你寧愿相信她們捏造出來的真相,也不愿相信姈姈和狐府都是被陷害?!?p> “現(xiàn)在狐將軍府也被你查封,所有對躍國有用的人全都被撤職,繼續(xù)相信你的狗屁證據(jù),真相,現(xiàn)在趕緊回去下旨,把方家也查封了吧!”
國主被方瀟瀟說得啞口無言,站在原地心疼的表情看著躍羽。
方瀟瀟怒得推開國主:“收回你假意的眼神,羽兒變成這樣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躍燦急忙站起來,扶住方瀟瀟:“母妃……”
白鋒快速的扶住國主。
方瀟瀟氣得靠在躍燦懷中哭。
國主無奈轉身,白鋒見狀趕忙護送。
躍燦安慰方瀟瀟道:“母妃,現(xiàn)在不是傲氣的時候,在這節(jié)骨眼上您的安危最重要?!?p> “放心吧!母妃不會如此輕易倒下。”
方瀟瀟擦掉眼淚,堅強的眼神與躍燦對視。
躍羽站起來,拿著酒壇東倒西歪的走出后院。
躍燦急忙阻止:“皇兄,你不能再去那里了?!?p> “放手……”
“即使你每日都去哪坐著,守著,她也回不來的?!?p> 躍羽無力甩開躍燦的手。
方瀟瀟自責說道:“當初要不是母妃強迫你和姈姈拜堂成親,如今你也不會變成這樣?!?p> 躍羽停頓了一會,沉默的轉身。
躍燦扶住方瀟瀟走到旁邊的石凳坐下:“母妃,您就別在自責了。”
“要是知道有今日,寧愿讓你皇兄冷酷無情,也不愿讓他有感情?!?p> “這可能就是皇兄的命吧!”
“自從姈姈融化了他的心后,不管做什么事他都有顧忌,所以才讓那些有壞心思的人趁機而入。”
“母妃,您先在此歇息,孩兒要去看皇兄?!?p> “母妃也想去看看?!?p> “嗯?!?p> 很快兩人坐上馬車,來到狐姈姈出事的地方,這里一片狼藉,周圍的花草都被大火燒盡。
中間立了個墳墓,躍羽坐在墳墓前,不停的撫摸墓碑。
方瀟瀟下馬車后走過去,看到墓碑上的字不禁皺起眉頭。
“羽兒,這墓碑上怎么也把你的名字刻上了?”
躍羽抬起頭,說道:“因為孩兒的心也死了,與她葬在此?!?p> “那些又在做什么?”
方瀟瀟看到一大批工匠忙個不停,疑惑的問道。
躍羽側過頭,淡然的回答:“從此這山頭不再是行路,而是孩兒和姈姈的新家?!?p> “新家?”
“嗯,新家。”
“你的意思是想在此建個府?”
“不,是建家,只有孩兒與姈姈的家。”
躍羽邊喝邊說。
方瀟瀟卻被嚇到了,急忙把躍燦拉到一旁:“燦兒,你趕緊去把御醫(yī)叫來,你皇兄可能受到打擊了?!?p> “母妃,您放心吧!御醫(yī)來瞧過了,皇兄沒事,他在此建個房屋,只是為了能多陪陪皇嫂。”
方瀟瀟松了一口氣,走到為狐姈姈立的墳前,蹲了下來:“姈姈呀!若你在天之靈,那就保佑羽兒不要再做傻事了,還有見到你母親時,幫我跟她說聲謝謝,并且請她能原諒我,要不是我執(zhí)意報恩,也不會有這樣的局面?!?p> 躍城內(nèi),躍羽的事傳開,百姓們都羨慕狐姈姈。
學院內(nèi)的學生都崇拜起狐姈姈,并議論紛紛。
“狐姈姈真的太幸福了,即使死了也得到三王爺?shù)膼?。?p> “是呀!我都羨慕死了,若是我能得到三王爺?shù)膼?,死我也愿意?!?p> “是呀!”
“你們說夠了嗎?”
躍貞嬉怒懟幾個池邊的女子。
“公……公主……”
幾個女子連忙閉上嘴,害怕得快速離開。
蘭媚兒怒得跺腳:“沒想到,我既比不上一個死人?!?p> “媚兒表姐,你不用氣餒,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化成了灰,三皇兄確實還忘不了她,但終有一日他會忘的?!?p> 蘭媚兒微微點頭:“嗯,終有一日我會代替她在三王爺心中的位置?!?p> 此時躍燦正從遠處走來,躍貞嬉看見后,笑著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