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抬起頭來,“老婆,怎么了?”顧蔚然聞言擠出了一絲疲憊的微笑,將眼中的疑云都遮掩下去,輕聲道:“沒事,看你太累了?!蔽榈闲α诵Γ瑢⑺氖址旁诖缴?,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與此同時的公司。此時的公司從上到下都炸開了鍋,起因是公司的一個合同出了質(zhì)量問題,合作方讓公司賠償。但是這個合同涉及到的打印機成千上萬,劉大虎覺得質(zhì)量問題不嚴重,再次發(fā)揮了自己作為商人的本性,不愿意賠償,而是希望派人修理。結(jié)果對方也是個硬茬子,不給賠償就要堅持終止合同,這一單損失上千萬,而且后面的合作種還會失去這個大客戶,這一通鬧劇下來,公司上下都炸開了鍋。劉大虎和孟品奇一個比一個愁眉苦臉,公司上下的員工頭頂都紛紛冒煙了也無人想出什么辦法來。就在這時,伍迪又出現(xiàn)在了孟品奇的眼前。孟品奇覺得此人肯定是要乘火打劫,但是又不敢不見,便只得壓抑著心頭的不耐煩接見了他?,F(xiàn)在周圍沒有別人,兩人說話就敞亮了起來。孟品奇叼著根煙,依舊是一臉愁云,“你要什么能不能等我們解決了公司的事情再談?再怎么說你也是公司的一員,你這個時候趁火打劫就太過分了吧?要是公司倒了,你以后也得不到什么好處了?!薄澳阏`會了孟總,”伍迪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臉,“我不是來趁火打劫的,我是來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的?!薄皫臀覀??”孟品奇臉上的愁云更加濃重,還添了一絲懷疑,“你為什么要幫我們?”話一出口,他又覺得有些不妥,這人真的良心發(fā)現(xiàn)了?但是伍迪卻沒有糾結(jié)此事,依舊笑臉相迎,眼中沒有半分的欺詐和狡黠,“孟總你不是說了嗎?我也是公司的一員,你就給我個機會,讓我證明一下自己。”孟品奇上下打量他一番,這人除了勒索還會別的?轉(zhuǎn)念一想,算了算了,反正也沒人來做這件事,要不就死馬當做活馬醫(yī)讓他試一試。想到這里,孟品奇就一狠心同意了?!爸x謝孟總?!蔽榈蠞M足地笑著回去了。接下來幾天,伍迪直接找?guī)缀跞グ菰L對方的公司老總,哪想老總不是那么好見的,他連續(xù)蹲點了好幾天才逮著機會,碰了幾次壁后終于和老總說上了話。老總就是老總,伍迪站在他身邊都有一種被威嚴和權(quán)勢壓著的壓迫感,對方年紀四十歲上下,也算是年輕有為,身材管理得很好,不油膩不發(fā)胖,寬肩窄腰,一身干練簡潔的黑西裝,手腕上一塊名貴的定制手表。他鷹一般的銳利眼睛將伍迪掃視一遍,“你有什么要為你公司說的就趕緊說,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蔽榈现烙袡C會,便溫和地笑道:“這次打印機的事,的確是我司的錯,但是打印機的質(zhì)量也是有保證的,如果您執(zhí)意要原價賠償?shù)脑捨宜疽彩遣粫饝?yīng)的?!崩峡偯奸g一擰,似乎下一秒就要叫伍迪閃人,但是伍迪卻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耙切蘅樀脑捯材軐⒋蛴C恢復(fù),也不會影響使用,而且這修繕費用自然全是我司負擔,如果您就這么終止合作的話,想必對您的公司也沒有什么好處吧?”老總眸光晃了晃,似乎在思考伍迪的話。伍迪見他動搖,便趁熱打鐵,“而且我們以后肯定還會有很多方面需要合作的,就為這這些事就終止是不是有些不值得?而且以后要是您的合作伙伴知道這件事會不會覺得您的公司本就不好相處?”老總眸光緩和了不少,似乎將伍迪的話聽進去了,伍迪知道機會來了,便私自做了一個決定,“這次的產(chǎn)品,我們打算給您打折如何?修繕費用我們?nèi)砍袚??!蔽榈险f完心臟開始躁動不安,如果對方不同意怎么辦?如果對方覺得他誠意不夠當街奚落他怎么辦?但是還好,他的擔心是多余的,只見老總眼中的敵意和戒備消失了,嘴角露出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伍迪仍舊有些擔憂,但依舊保持著微笑,老總突然伸手拍了拍伍迪的肩膀,“你小子不錯,那這可是貴公司的承諾,我就答應(yīng)下了?!薄澳钦f您同意修繕?”伍迪眼中閃過一絲光彩。老總擺了個架子,輕輕點了點頭,隨后又打聽起來,“你在公司里是什么職位?需不需要漲薪?我看你很有才華,要不要……”伍迪知道對方的意思,這不就是在慫恿他跳槽到他們公司嗎?想到這里,伍迪便友好一笑,態(tài)度不卑不亢地回答:“多謝老板的美意,我就心領(lǐng)了,只是我在這里還有很多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要是突然轉(zhuǎn)移陣地了,我也不會習(xí)慣,對工作就有影響了。”老總笑容凝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沒有強求,“那好,你一身才華待在公司這個位置屬實有點浪費,不過既然你愿意,那我就不多說了。你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跟你們CEO說我同意了,下午我就讓人把合同送過來?!薄爸x謝老板!”伍迪有些激動地道了一聲謝。兩人又扯了會職場的外交辭令后才相繼離開。伍迪很快回了公司,恰好劉大虎和孟品奇也在這里,劉大虎身邊還站著另一個滿臉愁云的人,那人便是原本負責(zé)這個客戶的員工。劉大虎見了伍迪,眉里眼里都是嫌惡,甚至都不愿分一個正眼給他,見他回了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忍直視的東西似地將目光投向了別處,還專門讓他看見自己這個動作。孟品奇覺得他肯定是來匯報自己失敗的消息的,便漫不經(jīng)心地點上一根煙,打算聽一下他怎么給自己洗白,然后順便再當一下樹洞,說不準最后他還要要求一個什么好處。想到這里,孟品奇只覺得一陣頭疼,便低頭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對方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