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辰十分無語。
回到家后,江知許回房間補了個覺,到飯點左右才被叫起來。
她仍舊有些困意,看了眼手機,看到了溫陸深給她發(fā)的消息。他兩個小時前到的京城,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回家了。
江知許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打包,吃完晚飯就跟許家人道別了。
走之前,她仍然沒有見到許巍習(xí)。
她叫了輛車回的溫家,是管家給她開的門??粗鴺巧系姆块T緊閉,江知許就知道溫陸深一定是在自己的房間里了。
她正準(zhǔn)備上樓,管家突然叫住了她:“江小姐,溫少讓你一會兒給他倒杯牛奶?!?p> 江知許云里霧里的,她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指名道姓的要我給他倒嗎?”
管家也有些不懂溫陸深這么做的理由,十分無奈地點了點頭。
江知許只能乖巧應(yīng)下:“好吧,我去放個東西馬上下來?!?p> 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她眼底閃過一抹無人差距的深邃。
她研究的助眠藥效果毋庸置疑,給溫陸深吃了兩次過后想不被發(fā)現(xiàn)都難。
她有些無奈,不知道一會兒該怎么跟溫陸深解釋。她總不能直接告訴溫陸深,說她就是銀河吧……
她粗略的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下,就下樓給溫陸深倒了杯牛奶。想了一想,還是往里面扔了一粒助眠藥,攪拌了幾下讓它化開。
她端著牛奶上樓,輕輕敲了敲溫陸深的房門。門很快就開了,溫陸深看著她和她端著的牛奶,面無表情地說道:“進來吧。”
江知許縮著腦袋,聽話地跟在溫陸深身后走了進去。
她把牛奶放到了桌上,猶豫了會兒,還是決定出聲提醒道:“這……牛奶要睡前喝才有效果?!?p> 畢竟現(xiàn)在才八點,她可不覺得溫陸深想這么早就睡覺。
溫陸深眼神深沉,一時間令人猜不透他的情緒。
突然,他悶悶地一笑:“怎么,我不能現(xiàn)在喝嗎?”
江知許連忙搖頭:“那也不是……我就是怕你到時候又要我去給你倒一杯牛奶,太麻煩了?!?p> “恩。”溫陸深應(yīng)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答應(yīng)了還是沒答應(yīng)。
“找工作了嗎?”他突然問道,有些莫名其妙的。
江知許一頓,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反問一句:“?。课覇??”
溫陸深游戲的戲謔的看著她,那眼神就仿佛在說:難不成我還需要找工作嗎?
江知許揉了揉鼻子,這才想起來她前幾天好像對溫陸深說過自己要找工作。
她點了點頭:“恩,在作曲協(xié)會?!?p> 這應(yīng)該也能算個工作。
溫陸深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你竟然還懂音樂?”
那神色,就跟之前說出“你竟然成年了?”時是一樣的。
江知許:“……”
她感覺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為什么在溫陸深看來,自己弱小又無助,還是個啥也不會的傻白甜?
哦不對,經(jīng)過了S國的那一次事情過后,應(yīng)該是個表面嬌嫩的小白蓮花。
江知許壓下心中的想法,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天真說道:“對啊,而且我在音樂方面還有不小的天賦呢?!?p> 溫陸深好整以暇地看著江知許,覺得有些好笑。
他還沒有聽過有誰會這么夸自己。
就算天賦異稟,那也是應(yīng)該從別人的嘴里說出來的,只有那樣的話才有可信度。
“不錯不錯。”溫陸深敷衍的夸了幾句。
江知許眉心一蹙,顯然是覺得有些不開心。
“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屋了?!苯S說道。
溫陸深并沒有阻攔,只是順口說了一句:“明天也記得給我倒牛奶?!?p> 江知許臉上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啊……”溫陸深戲謔的解釋道,“可能經(jīng)過你手的牛奶助眠效果特別好吧?!?p> 江知許面不改色:“應(yīng)該是你的心理作用?!?p> 溫陸深挑了挑眉,覺得有些好笑:“怎么?你看著催眠?”
江知許:“……”
她咬了咬牙,決定不跟一個男人斤斤計較什么。
姐姐我好心醫(yī)治你失眠的毛病,你卻在這里調(diào)戲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睖仃懮钚χ溃澳慊厝グ??!?p> 話落,便見江知許頭也不回地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溫陸深輕笑了一聲,逐漸收起目光。他看向放在桌子上的那杯牛奶,眸光轉(zhuǎn)變。
才八點嗎……
偶爾早睡下好像也不錯。
想著,他拿起杯子,一口就把滿滿一杯的牛奶吞下。果不其然,困意來襲,他難得安穩(wěn)地睡了一覺,一夜好眠。
江知許也因為這兩天的早起導(dǎo)致有些疲倦,回到溫家的第一晚睡得格外早。
盡管如此,她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溫陸深也早就離開了。
她下樓,一邊吃著早飯,一邊刷著手機。過了整整一天,有關(guān)秦心的消息全部被公關(guān)掉了。盡管如此,這件事情也在大眾面前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秦家的公關(guān)部門能刪除掉網(wǎng)上的信息,卻磨滅不掉大眾的記憶。
她伸了個懶腰,心情不錯,正吃著早飯,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江知許看著上面的未知來電,故意瞪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接起。
“哪位。”她語氣不耐。
電話那頭一怔,隨后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說道:“你好,我是秦心的母親,趙婉?!?p> 江知許用筷子無聊地擺弄著碗里的雞蛋,興致缺缺道:“哦?!?p> 那邊顯然是沒料到江知許會是這個反應(yīng)。
女人的聲音沉穩(wěn),明顯就是個心思縝密的人:“江小姐,我們方便見面聊聊嗎?”
江知許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方便?!?p> 趙婉的聲音又是一頓。
等她再一次開口的時候,語氣里已經(jīng)透著一絲怒氣:“江小姐,你與我女兒曾經(jīng)結(jié)過梁子嗎?”
江知許認(rèn)真想了想:“她得罪了我朋友,就等于得罪了我,所以我倆應(yīng)該算是結(jié)下過梁子?!?p> 趙婉有些惱怒:“不知道江小姐知不知道秦家是做什么的?得罪我們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江知許毫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些了變化,她嗤笑了一聲:“我管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