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這個女人有來歷,強取豪奪耍脾氣
陳馳這下算是徹底凌亂了。
雖然搞不清楚什么狀況,但眼下自己似乎成了妹妹對姐姐報復的工具。
只是這報復的手段,未免也太......
太過于人性化了吧?
總感覺自己像占了大便宜。
黑衣女人身體微微顫抖,櫻唇僵硬的貼合陳馳的嘴,便再沒有下文。
陳馳皺眉,緊繃著嘴巴躲閃,試圖結(jié)束這尷尬的一幕。
豈料一番掙扎下來,黑衣女人像是幡然醒悟一般,雙手按住陳馳的腦袋,櫻唇微微張開,已不再如之前那般木訥。
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原則問題了,更牽扯到了人身安全!
陳馳所擁有的腐化之力未能熟練掌握,體液中的腐蝕效果根本無法做到有的放矢。
此番反抗不僅僅是維護二人清白,更是怕稍有不慎接觸以后,黑衣女人會遭到腐化之力的反噬!
幾次掙扎無果,陳馳狠下心蓄起力道,前額猛撞在黑衣女人腦門上,硬生生將其震退。
好不容易解決了最棘手的問題,一口氣都來不及喘,陳馳低頭噴出幾口唾液,終于將捆縛在身上的繩索腐蝕斷,總算恢復了自由。
黑衣女人跌落在地,本欲打算再懟上去,但見陳馳連吐幾口唾沫,只當是嫌惡自己到了極點,一時間梨花帶雨,竟再度哭了起來。
這下搞得,倒像是陳馳干了錯事一般。
“其實你人蠻漂亮的,也......挺有個性,沒必要這般作踐自己。你是你,你姐姐是你姐姐,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地方,沒必要刻意比較的?!标愸Y感慨道。
黑衣女人抬起頭,鼻翼不自覺抽動著,帶著幾分不甘問道:“那你說,我比姐姐獨特的地方都有哪些?”
這倒是把陳馳難到了。
“要不你還是再哭會吧”陳馳實在無奈了。
“你就是喜歡姐姐,我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替她說話!”黑衣女人原本遏制住的哭聲再次響起,眼淚簌簌落下。
“何必活在別人的影子里?當你一定要跟別人作比較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不如別人了?!标愸Y長嘆了口氣:“正因為有形形色色的人,才有了豐富多彩的世界。如果所有人都一模一樣,那生活還有什么意思?”
陳馳一通演講式的發(fā)言確實鎮(zhèn)住了黑衣女人。
“聽不太懂,但是莫名覺得很有道理?!焙谝屡税г沟目聪蜿愸Y:“那本公主初吻都給你了,你就得對我負責。就當我最后一次搶姐姐東西?!?p> “拜托,我不是東西?!?p> 怎么聽著有些別扭呢!
陳馳趕緊改口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姐姐,就剛才算是見過第一次面而已。怎么就成她的了?”
“難怪,我也覺得姐姐眼光不可能這么差?!焙谝屡速咳婚g臉色緋紅,拼命用衣袖擦拭嘴巴。
“后悔了吧?先說好,是你主動親上來的,我可沒打算負責?!标愸Y攤手。
“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知道。你要是敢說出去,信不信我殺你滅口?”黑衣女人毫不客氣的攥起粉拳威脅道。
“信信信?!标愸Y連連點頭。
沖動起來連陌生人都敢親的人,還有啥不敢做的?
正說著,不遠處依稀傳來陣陣腳步聲。
陳馳心里一驚,自己昏睡了兩次,算下來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自己越獄的消息估計早已傳到長老那邊去了。
陳馳剛準備躲起來,豈料黑衣女人反應更快,率先拉住陳馳的手:“快走,有人追來了?!?p> 陳馳下意識的望著黑衣女人,皺起了眉頭。
自己是越獄的身份,理所應當需要藏匿蹤跡??蛇@女人又是出于什么原因,為何要刻意躲避?
難不成,之前劫走糖糖的黑衣蒙面人就是她?
想著這里,陳馳不由得反手拽住了黑衣女人的胳膊。
“你做什么啊,疼!”黑衣女人吃痛,不解的瞪著陳馳。
“護衛(wèi)隊的人是不是你殺的?糖糖人呢,現(xiàn)在在哪?”陳馳咬牙,厲聲問道:“說,你剛才做那么多戲、編造這些故事接近我,究竟意欲何為?”
“糖糖?”黑衣女人疑惑的看向陳馳:“你認識我妹妹?”
“你妹妹?”陳馳愣住了,不敢置信的問道:“蘇欣棠是你妹妹?”
“那就沒錯,是我妹妹。你先告訴我,糖糖怎么了?”
糖糖是雨林三公主,長老的三女兒,意思便是,眼前這個黑衣女人也是公主?聯(lián)系到之前的對話,那山洞的少女豈不也是公主?
陳馳臉黑到說不出話來。
好家伙,短短半天時間,雨林三個公主都見過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此時兩人有再多要緊的事也只能暫時拋諸腦后。
黑衣女人對準樹頂射出鉤爪,本想帶陳馳一起走,豈料陳馳反應更快,早已一手攬住黑衣女人的腰,踩著樹干蹭蹭爬了上去。
不多時,已經(jīng)可以聽到不遠處的交談聲了。
“趕緊跟上,切記,一旦與天選之人遭遇,只準活捉,一定不要傷到他!”
是趙構(gòu)的聲音。
這大個子終歸還算仗義。
陳馳無奈撇嘴,心里略微有點小感動。
“大公主,接下來要往哪走?”
“嗯,小梔子的意思是沿著這條路追就行了?!?p> 陳馳能感受到一旁的黑衣女人身體微微顫抖,轉(zhuǎn)頭看去,對方已是一臉怒容。
“又是那條臭蛇!”
小梔子也跟來了?
蛇類的嗅覺格外敏銳,若是巨蚺真跟過來,兩人的位置輕易便會暴露。
“趕緊撤吧?!标愸Y起身欲走。
“來不及了?!焙谝屡送蝗凰合律砩弦黄铝希疥愸Y手里。
陳馳一臉疑惑的看著黑衣女人。
“蛇類對人的氣味很敏感,只能用更濃重的味道掩蓋?!焙谝屡私忉尩馈?p> “這個我知道,所以你撕衣服做什么?”
“那你還愣著干嘛,趕緊尿??!”黑衣女人催促道。
敢情是抱著這個目的!
陳馳把衣料塞回道黑衣女人手里,皺眉道:“喂,你干嘛不自己來?”
“我......我不方便?!焙谝屡藵q紅了臉,哀怨的瞟著陳馳:“我都不嫌棄你,你該感到榮幸才對!”
“我,我尿不出來!”陳馳直接拒絕。
“快點吧,再磨蹭的話,咱倆都得被抓回去!”
唯恐糾纏不休,陳馳啐了一口唾沫在樹上,說道:“不是我不想尿,主要是我的體液有腐蝕性,怕你扛不住。別的我也不說了,你自己看吧!”
“你能不能找個靠譜點的借口?”黑衣女人不滿的說道。
“你看啊,你......”陳馳話說到一半,便生生卡住了。
打臉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口唾液就靜靜的坨在樹上,沒有白煙也沒有嗞啦作響的反應。
臥槽,我的腐化之力呢?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