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明難道只有女人撐腰么?”山本一郎不懈的一笑,然后指著玲兒姑娘說道:“呦西,那就請姑娘作詩一首,在下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打臉啊,現(xiàn)場眾人只覺得臉紅,被這個東瀛夷人如此猖狂的欺負,玲兒脾氣暴躁,生氣的說到:“作詩就作詩有什么了不起的,遠看像座山,近看是座塔,像山不是山,說塔不是塔!”
“噗!”山本一郎笑了出來,眼里盡是譏諷的神色,就連韓楓都佩服這玲兒姑娘,別說這一手打油詩做的實在有水平,韓楓暗自佩服,在場的人皆苦笑,玲兒生氣的說道:“怎么了,夷人,難道本姑娘做的不好嘛?”
山本一郎搖了搖頭,一言不發(fā),寧寧小姐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拉著玲兒的手說道:“玲兒姑娘,這對詩一事兒,還是交給在場的才子們吧,你我姑娘家家的,還是少說幾句吧!”寧寧小姐說完,忍不住偷偷看了韓楓一眼,見這廝正嘻嘻哈哈的和小少爺在一旁不知道聊什么事兒,顯然壓根沒有把這場比試放在眼里,頓時覺得有些失望。
其實韓楓這會兒不是不出手,而是方才小少爺拉著自己問什么是東瀛人,于是韓楓就給小少爺簡單介紹了一下東瀛人,尤其是東瀛的女人,果然這個話題越講越興奮,就連小少爺聽得都兩眼放光,拉著韓楓說道:“韓二,你所說的東瀛女優(yōu)都是真的么,如此性感奔放?”
韓楓神秘一笑:“那是當(dāng)然,東瀛女老師相當(dāng)?shù)臒崆?,遠遠比你想的要熱情奔放多了,而且好客!”
“韓二,韓二,沒想到你的見識真不少啊!”這小少爺神情中充滿了向往的神色,估計此刻迫不及待的想坐船前往東瀛,去看看東瀛女老師到底是何方神圣,這顯然比在醉花樓論道有意思多了!
“日后有機會,本少爺也想去看看!”小少爺猥瑣的笑道,韓楓也同樣一臉的笑意:“將來有機會,我?guī)∩贍旕R踏東瀛論道!”
“好,馬踏東瀛論道!”小少爺很滿意,韓楓也笑的很猥瑣,忽然間,他感受到了一股殺人的目光,扭頭看去,竟然是親愛的大小姐,這大小姐將這廝帶壞自己弟弟的全過程看在了眼里一副殺人的模樣看著韓楓,嚇得韓楓不敢再笑的這么肆無忌憚了,于是急忙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不過小少爺,馬踏東瀛前,還是得先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才是最重要的!”
“沒錯,沒錯,韓二,你有信心對付這個東瀛的夷人么?”小少爺拍了拍手里的扇子問道,韓楓自信的點了點頭。
此刻現(xiàn)場不少學(xué)子也都做出了詩句,于是紛紛念道:“高樓凌云起,窗中見遠山。清秋如海國,坐享夕陽間!”
“百尺高樓上,清虛萬籟收,西風(fēng)吹酒醒,何處一聲秋?”
雖然現(xiàn)場不少人紛紛都做出了詩句,但是奈何都差點意思,皆不如這個東瀛人做得好,沒做出來的學(xué)子也紛紛皺著眉頭,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那山本一郎得意極了,笑著環(huán)視著周圍的學(xué)子,他回頭看了一眼一旁一直在看熱鬧的朱瞻壑,朱瞻壑對著他使了一個眼色,山本一郎便將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韓楓身上。
“韓桑,你可有什么好的佳作?不妨說來聽聽!”
果然這些家伙就是在針對自己,方才這家伙和朱瞻壑那小子眼神交流被韓楓盡收眼底,他一直不說話,其實第一是答應(yīng)過大小姐,此番不出風(fēng)頭,第二就是想看看平日里這些裝模作樣的才子們到底能不能對付得了一個東瀛人,可惜要是比賽裝犢子,這山本一郎應(yīng)該不是這些才子們的對手。
奈何作詩,這山本的造詣確實挺高。
沒想到這些家伙目的就是為了針對自己,韓楓搖了搖頭,掏出了小sao扇,搖了搖扇子,心里暗道:娘的,想低調(diào)也低調(diào)不成了,看來此番不出風(fēng)頭也不行了,于是笑道:“如此也好,在下上官府項目部總監(jiān),上官府家丁委員會會長,接受你的挑戰(zhàn)!”這廝大言不慚,顯然方才這鬼子自稱自己什么俳句研究組組長,那自己這家丁委員會會長要比你這個小組長高大上許多了吧。
“好!”小少爺率先鼓起了掌,帶動起了氣氛,大喝道:“韓二加油,一定要馬踏東瀛!”
聽到馬踏東瀛四個字,讓這山本桑很是不悅,他氣哄哄的盯著韓楓,看著這個家丁打扮的家伙,山本桑打心里不相信,這江南的才子們都寫不出什么好的詩句,難道這個什么家丁委員會,就能作出好詩句不成?
“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雄州霧列,俊采星馳”韓楓開口便道,其實他早就想好了,不就是作詩嘛,反正這個世界沒有唐代,那這王勃的滕王閣序,豈不是信手捏來?
“時維九月,序?qū)偃?,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層巒疊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丹,下臨無地……”韓楓這廝越背越覺得過癮,周圍聽聞?wù)呒娂娐冻隽顺绨莸哪抗猓巾n楓念道:“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時,現(xiàn)場不少人紛紛拍手稱贊,就連原本目中無人的山本一郎,也張大了嘴巴,眼下這個家丁喋喋不休的做著大篇文章,而且用詞講究,并且以四句和六句為對稱作詩,甚是工整,就連每一句淵源都有的考究,驚得山本一郎在沒有方才囂張的模樣。
“關(guān)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xiāng)之客!”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老當(dāng)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云之志!”韓楓搖著小sao扇,憑借著前一世,九年義務(wù)教育必備古詩的記憶,喋喋不休的背誦著,這廝牛就牛在他記性好,隔了這么久,竟然還能對答如流。
寧寧小姐聽得有些癡醉,這真是韓大哥所著么?簡直是名詩啊,注定能流芳百世的經(jīng)典之作啊,試問她才華橫溢,但是也捫心自問,做不出來如此澎湃之詩詞,她的目光中更多的是崇拜之情,當(dāng)然她也不會知道,這詩壓根是這廝抄來的,根本不是他原著,但按照韓楓的話來說,既然這個世界沒有,那么誰先寫出來版權(quán)就是誰的,于是這首詩今日起,也就成了他韓某人的作品了!
待到韓楓背誦完畢,眾人皆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他,韓楓對著眾人拱手道:“嘿嘿,獻丑,獻丑了!”
此刻,就連一直仇視韓楓的百里躍也激動的率先鼓起了掌,著韓楓這次不光是幫助他,而是幫助整個江南士子,甚至是大明朝士子們找回了面子,一旁小少爺也鼓起了掌,大笑道:“馬踏東瀛!”
莊公子也忍不住了,他早就看這個東瀛人不爽了,伸出手大喊道:“馬踏東瀛!”
于是現(xiàn)場不少方才受氣的學(xué)子們也紛紛大喊道:“馬踏東瀛!”就連大小姐聽了韓楓這一手詩,也不由得鼓起了掌,看來這韓二雖然平日里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關(guān)鍵時刻,肚子里還是有點子墨水的。
周圍的學(xué)子們紛紛的跟著喊起了馬踏東瀛,鬧得山本一郎臉色發(fā)紅,他怒視著站在自己對面,這位自稱什么家丁委員會會長,雖然不知道這廝什么來頭,但是看起來就是一小小家丁而已,根本沒有學(xué)子做派,于是山本一郎忍著怒氣,壓著火道:“韓桑,你不過一小小家丁,也要學(xué)人家作詩逞能,雖然你的文采很好,但是你這首詩,實在不工整,據(jù)我所知,大明詩詞要么五言,要么七律,你這首詩,一會兒五言,一會兒七律,實在不工整,諸位,難道這也算詩句么?”
“呵呵,難道閣下三句詩就算的上詩句,而我長篇大論一番,算不上詩句?這算不算詩,難道全憑閣下說的算了?”韓楓搖著小sao扇,回答著山本一郎的疑問,他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在場的學(xué)子們,笑道:“這位外邦來的友人,顯然還是不了解我們大明的文化啊,諸位告訴他,這算不算詩句!”
“算!”小少爺率先喊道,緊接著莊公子也喊道:“算!”越來越多的人跟著喊了起來,顯然這一局山本一郎輸了,看著山本一郎輸了,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朱瞻壑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說道:“且慢,諸位聽小王一言,方才韓公子所著詩篇確實不錯,用詞華麗,但是作為一首詩來看,不工整,就小王所說,不如算打一個平手吧!”
“慢著,世子兄,此言差矣,如此說來,那東瀛人的三句詩難道就算工整了?”韓楓有些不服氣,憑什么他一個漢王世子,一開口這著名的滕王閣序就不如一個東瀛鳥人即興寫的俳句了?
這種窩囊氣韓楓受不了,于是冷笑道:“既然比試,那就要分出個勝負來,哪里有平局之說?”
“那韓公子以為如何呢?”朱瞻壑冷笑著問道。
“樓外高樓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西湖水,珠簾暮卷蕭山雨,閑云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樓中帝子今何在,欄外長江空自留!”韓楓扇著扇子,回復(fù)道,一首詩,再一次技驚四座,他其實早就料到了有些人會揪著不工整的問題和自己辯解,于是所幸這最后一首小詩,他一直藏著。
果然和他料想的一般,那山本一郎就是在故意找茬,不過此刻,山本一郎徹底的閉嘴了,“韓大哥對的好!”莊公子拍手叫好,一旁站著的老莊同志也頻頻點頭,他一直覺得韓楓是個人才,今日這廝又讓他刮目相看了一次,只看到一旁只會叫熱鬧的自己兒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也是從小名師教導(dǎo),怎么就比不上一個家丁?
有時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锨f頗為無奈,搖了搖頭!
現(xiàn)場眾人掌聲如潮,日后這首詩定然要懸掛在樓外樓之中,注定要成為名芳百世的佳作,韓楓笑著望著此刻臉色晦暗,在沒有方才囂張氣焰的山本一郎,笑道:“山本桑,你可認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