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來了之后了解了一下情況,李版?zhèn)ナ缚诜裾J:
“我沒威脅他??!我就站在這兒和他正常聊天……他為什么這樣說,那我也不知道啊!如果我真威脅他了,那我還敢站在這里嗎?既然我敢站在這里等,就說明我是清白的。我的話邏輯是非常嚴格的?!?p> 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也在勸:“學(xué)生還小,鬧著玩的……”“這學(xué)生我們一定嚴格教育……”
這時,許誠點開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
“什么代價,你說?!?p> “你把你的左臂也砍下來?!?p> “嗚嗚嗚,好殘忍啊,可不可以換種方式?!?p> “那你賠我5萬塊錢?!?p> “如果我賠不起呢?”
“要么給我5萬塊錢,要么,我砍你一只手!讓你也嘗一嘗我的痛苦!自己選!””
李版?zhèn)サ纱笱劬Γ骸斑@……這!這我開玩笑的??!警察叔叔,我開玩笑的啊,我們是同學(xué),我怎么可能……”
“好了好了,跟我們走一趟吧?!蹦澄痪僭谟涗洷旧蠈懥艘恍┳?,抬起頭說。
十分鐘后,經(jīng)過一些程序,李版?zhèn)ケ痪綆ё吡恕?p> 許誠只是跟著過去簽了個字,移交了一些證據(jù)就出來了。
他問了一下李版?zhèn)ゴ蠹s會受到什么懲罰,得到的結(jié)果是:“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后果,所以懲罰不會重,但幾天拘留+一點罰款是跑不了的?!?p> “感謝?!?p> “沒事,同學(xué)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p> ……
回去之后,許誠被一堆同學(xué)圍了起來,問來問去,于是他說了個大概:“他威脅我,認真的那種?!?p> “臥槽,誠哥,秀??!”
“許誠,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是啊,月初春游,你們兩進山洞,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許誠不是早說了嗎,他記不起來了,非要問?!?p> “哼,一個李版?zhèn)?,練?層的渣渣,也敢來威脅我可愛的啊誠?找死。”
有小姑娘又好奇問道:“對了許誠,你腦袋當時到底是怎么受傷的啊,我聽小道消息說,你是被……”
問話的小姑娘被周清淺揪了一下耳朵,“整天八卦,毫無營養(yǎng)?!?p> “……”
將李版?zhèn)ビ鋹偹妥咧?,許誠心里的石頭不僅沒有放下,反而越發(fā)的沉重了。
在周清淺的幫助下,他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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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高二分批次組織了春游,3月4日,一共有五個班出游,包括許誠和李版?zhèn)ニ诎嗉墶?p> 出游的地點叫作“人足鳥廢巢”,是第五基地當中一處尋常的怪獸據(jù)點,當然,是曾經(jīng)的據(jù)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掃平了,雖然偶爾也會有那么一兩只人足鳥出現(xiàn),但已經(jīng)形不成什么威脅了。
就是那個地點。
許誠和李版?zhèn)ミM入了一個地下山洞。
為什么進去?不知道。為什么一起進去?不知道。為什么兩個平常沒交集的人會走到一起?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知道。
結(jié)果是:春游負責(zé)人在搜尋后發(fā)現(xiàn)了暈倒在洞口的許誠,然后組織人手進入洞穴,
在深處發(fā)現(xiàn)了渾身是血、斷了一條手臂的李版?zhèn)ァ?p> 斷掉的手臂找不到了,否則以現(xiàn)代的醫(yī)術(shù)+仙術(shù)雙重配合治療,只要不是被絞成碎肉,一般都是可以復(fù)原的。
許誠當時接受了一些調(diào)查,但最終認定,李版?zhèn)ド砩系膫c他無關(guān)。
而且經(jīng)過醫(yī)學(xué)檢查,許誠確實是失憶了----這很正常,畢竟他腦子之前就被門撞過,留下了后遺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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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誠嘆了口氣,這李版?zhèn)タ雌饋斫^不可能善罷甘休。
他只想安靜地賺錢修仙。
好麻煩啊。
……
……
放學(xué)之后,光頭體委周浩之邀請許誠去他家:
“有些日子沒給你測試體能數(shù)據(jù)了,來我家看看?”
許誠想了想,婉拒了。
他想先回家看看。
光頭體委說:“好吧,那今晚別忘了發(fā)我你的訓(xùn)練視頻,打一套我教的拳法,再來100個俯臥撐+200個仰臥起坐+100米蛙跳+……你昨天就沒發(fā)我,一定又偷懶了,是不是?”
許誠:“……”
我沒偷懶,我只是記不得了。
光頭拍了拍他的肩膀:
“修行不是享受,光打坐吸收靈氣是不行的,一定要堅持內(nèi)外兼修,你別嫌我煩……”
“反正最近幾天你找個時間到我家來一趟吧,我給你做個全面的數(shù)據(jù)測試,然后給你彌補一下缺點……”
“謝謝光哥!”
“什么?”
“謝謝周哥!”
“不用謝,誠哥?!惫忸^笑道。
……
許誠是走讀生,沒有申請過住校,所以每天晚上都要回家。周清淺也是。
兩人有一截路是順路,所以兩人騎著自行車頂著風(fēng)“嗒嗒嗒”地向前行進,直到一個岔路口,分道揚鑣。
“走了。”她推了下車鈴,發(fā)出了嘀嗒嘀嗒的聲音。
“注意安全?!?p> 許誠去過她家,她家是住小區(qū)的,房子在七樓,面積大約120平吧,裝修很不錯,但只有她一個人住,許誠沒見過她的父母。
哦,其實也不是一個人,她還養(yǎng)了幾只貓。許誠擼過。
很軟的貓。
許誠就不同了,他沒住小區(qū),而是住在城郊。
家里一棟三層小樓房,帶院子的那種,美滋滋。
許誠打開院門,摸黑將車推進小屋里。
這時,突然,一個東西碰到了他的腳。
許誠受到驚嚇,下意識地一腳踹了出去。
一團果凍飛了出去。
【可以踢的寵物史萊姆】
史萊姆在院子里滾了好幾米,身體與水泥地碰撞聲很好聽,“嘟嘟嘩嘟”,滾玩后,渾身都是灰塵。
史萊姆站起來遠遠抗議道:“吧踢吧唧,歪比莫西……”
許誠緩過神來。
哦,原來是寵物啊,我養(yǎng)的?
話說這個時代養(yǎng)這種戰(zhàn)斗力幾乎為0的怪物,當寵物似乎挺常見的?
許誠走過去查看。
史萊姆長的很絲滑,上半身圓圓的,下半身則像一個吸盤,走路靠蠕動。
史萊姆親熱地跳起來撞他膝蓋,表達喜悅之情,“吧唧吧唧,要抱抱,要抱抱!”
可能是它的口音有些奇怪,“要抱抱”這幾個字聽起來像是“要票票”。
咦,身上好脹哦。
這玩意在水泥地上滾一圈,還真像一塊果凍掉在了灰里,裹了一圈的灰塵,臟起來很容易,清理起來很難。
許誠嫌棄地按住它腦袋,不準它跳,然后一用力,史萊姆就吸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了。
大氣壓,永遠的神。
許誠推門進了客廳,客廳沒開燈,但他父母臥室燈是亮著的,于是他象征性地敲敲門,然后進去了。
他的父母都倚在床上看電視,大半截身體入被了。
他父親手中拿著個手機,還在玩游戲,邊玩游戲邊看電視,美滋滋啊。
“爸,媽?!?p> “?”
“有事嗎?”
“啊,沒事……就是進來看看……”
“來的正好,把電視機柜子底下的針線團拿過來?!?p> “哦……”
許誠將東西遞給他媽,又呆了一會兒,看她縫了一會兒衣服。
“許誠,你是不是想要錢了?”許誠父親很敏感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