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下站在陽臺望著遠(yuǎn)處一時有茫然。
想來自己下山也快一個月了,卻還是沒有交到什么像樣的朋友。
想著剛剛酒會廳里三五成群的樣子,李下更加惆悵了。
李下也希望有幾個朋友和自己成群結(jié)伴,但自己剛步入社會沒多久,實在不是一個善于交際的人。
加上沈凡凡的背叛,李下更不愿去主動結(jié)交朋友了。
李下嘆了口氣:“還是山上輕松,也不用去交什么朋友……”
“朋友,一個人在這干嘛呢?”李下正感慨著,就聽見有人順著他的話跟他打招呼,回頭一看,正是杜尚。
李下沒有答話,一臉警惕地看著杜尚。
杜尚看李下一臉警惕,又笑著說道:“大廳里的人我都不認(rèn)識,就出來透透氣,你也是吧?”
“是的?!崩钕麓鸬?。
杜尚不理會李下的冷淡繼續(xù)自顧自地說道:“哈哈!那我們還挺有緣的,不如交個朋友吧,我叫杜尚,你呢?”
“李下?!崩钕旅鏌o表情地答道。
杜尚驚呼道:“李下?你叫李下,我叫杜尚,我們還真是有緣!”
李下沒讀過書,不知道李白杜甫,不懂杜尚的意思,以為杜尚是在套近乎,也沒多說什么,只是淡淡地應(yīng)了句:“嗯?!?p> 杜尚又繼續(xù)說道:“你分在哪個小組?我是第三組的。”
“我是第四組的?!崩钕麓鸬馈?p> “哦……得等小組賽之后才能和你切磋啊……”杜尚一臉失望地說道。
李下一聽終于忍不住笑著說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們會過小組賽呢?”
“哈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這么自信,可能是因為感覺我們一定會在拳賽上遇到吧?!倍派忻^笑呵呵地說道。
幾句交談中李下覺得杜尚直來直去很是直爽,稍微放下戒心,說道:“我也這么覺得。”
“是吧……”
兩人正說著,一個面色微醺,面容姣好的女生闖了出來,正是那個長得和張書來老婆一模一樣的女人杜鵑。
今天沈江當(dāng)然也來參加酒會了,他今天來參加酒會只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了解拳賽規(guī)則,再一個,就是利用這個和張書來老婆長得一模一樣的杜鵑離間張書來師兄弟。
沈江并沒有一開始就將杜鵑帶進(jìn)酒會大廳,而是讓杜鵑在外面等著,自己則在酒會大廳中盯著張書來師兄弟等待機(jī)會。
沈江盯了張書來師兄弟好半天,放棄了應(yīng)酬交際的機(jī)會,終于看到李下和張書來分開,朝陽臺走去,這才趕緊發(fā)信息叫杜鵑進(jìn)來。
杜鵑在酒會大廳外候了半天,終于收到沈江叫自己進(jìn)去的消息。
便趕緊化起妝來,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一樣,這才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酒會大廳。
沈江看到杜鵑進(jìn)來后,偷偷地指了指張書來。
杜鵑會意地點了點頭,搖搖晃晃地從張書來身邊經(jīng)過。
接著又是假裝不經(jīng)意的和張書來對視了一眼后,急匆匆地朝著陽臺走去。
張書來見到這個和自己老婆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突然一陣心悸,正想追上去,沈江就來找自己交談,這一交談,便耽擱了一會。
這一耽擱,杜鵑便來到了陽臺,準(zhǔn)備施展一個美麗女人的魅力,醉倒在李下懷里。
結(jié)果杜鵑一到陽臺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有兩個人!
這可咋整?
沈總的短信里只說李下在陽臺,沒說哪個是李下呀?
杜鵑心一橫,隨便選了個人撲倒在過去,倒也好運(yùn)地選對了李下。
但是李下看這陌生女人朝著自己撲來,竟然厭惡地將她推開了。
“滾一邊去?!崩钕抡f罷,走回酒會大廳。
杜鵑倒在一邊,一臉迷茫,這人怎么不懂憐香惜玉的?
杜尚見狀,趕緊扶起杜鵑,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姑娘?”
杜鵑卻沒作答,因為她看到酒會大廳中,張書來正朝著陽臺走來。
杜鵑心里一緊張,也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李下了。
想著先完成任務(wù)再說,便把自己裙子上的肩帶拉下來,退到角落大喊救命。
張書來已經(jīng)靠近陽臺了,聽見有人喊救命,便趕緊沖了過去。
杜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張書來已經(jīng)來到陽臺門口了。
看到杜鵑和自己老婆一模一樣的臉龐,以及那衣衫不整的樣子,張書來妒火中燒,問道:“怎么了?”
杜鵑指著杜尚顫抖著說道:“這……這人看我喝醉,要非禮我……”
“禽獸!”張書來聽完,來不及思考就一掌拍向杜尚。
杜尚雖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但也馬上猜出自己是被眼前這女人設(shè)計了。
所以杜尚還能保持冷靜不對張書來出手,只是不斷躲開張書來的掌法。
張書來不一會便對著杜尚出手十幾招,卻始終打不到杜尚。
很快,他們二人的動靜便引來了酒會大廳的其他人圍觀。
李下也在其中,見到剛認(rèn)識的杜尚正和自己師兄交手當(dāng)然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問向張書來:“怎么了師兄?”
張書來打了杜尚半天也沒動他分毫不差,便知道自己不是杜尚對手,見李下來了,來不及回答李下問題,只是對著李下喊道:“快幫忙!”
李下一聽只好沖向正在交手的兩人,但李下并沒有幫張書來打杜尚,而是攔住了張書來。
畢竟杜尚一直沒出手。
李下抓住張書來喊到:“你冷靜點,發(fā)生什么了?”
“這家伙想非禮她!”張書來指著杜鵑說道。
李下看向杜鵑又看向杜尚,只見杜尚搖了搖頭。
于是李下又看著張書來說道:“你怎么知道他非禮她了?”
“她都喊救命了還不是非禮?”張書來怒吼道。
李下聽罷又看向杜尚,杜尚這時才指著角落的監(jiān)控說道:“這里有監(jiān)控,我有沒有非禮她,去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就知道了。”
李下一聽,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拍了拍張書來說道:“你什么時候那么沖動了?”
張書來也知道自己誤會了,但是看到杜鵑的臉,還是很生氣地大喊道:“你看到你老婆衣衫不整喊救命你能不沖動嗎?”
李下迷茫地看著張書來:“嫂子不是死了嗎?”
張書來聽到李下的話瞪大了眼睛愣了好半天,接著像是泄了氣得氣球一樣,接著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陽臺,嘴里喃喃說著:“對啊,我老婆死了……”
“師兄……”李下還想再說什么,但是張書來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李下只好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一臉陰沉地走向杜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