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明月故意找冬世澤一起輔導學習,假期在快餐店寫作業(yè),期間聯(lián)絡了不少次薛瀚,對方不是關機就是通話中,因為是通話中,他就猜他應該沒事。
此時的冬明月,對薛瀚說說不上來的感覺,但絕對不是情愛。
“語文題也是和英語題一樣的感覺,閱讀理解一次寫下去就會很爽,但是越改越想改,越不滿意。”
冬世澤調(diào)笑:“好煩啊好煩啊?!?p> 冬明月看他膩歪的樣子,心知已經(jīng)進入下一階段了。
玩笑話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冬明月對付這種小菜雞,慣會挑起他的內(nèi)心。
“還以為你會和別的朋友一起呢。”
“其實沒有幾個朋友的人恰恰是因為重視朋友,不想浪費時間交際?!?p> 什么話都撿好聽的說,再趁其不備戳破他的假面。
“我看你好像和同學處的不怎么好呢。”
冬世澤為保臉皮只得叫道:“那是我懶得和他們一起,就膚淺...膚淺你懂嗎?”
冬明月歪頭凝視他,笑的可親:“嗯?”
“我喜歡聽的都是外文歌,但他們只聽國語傷感情歌,根本沒有一個興趣的?!?p> “我也是誒?!倍髟潞孟駠樍艘惶?,“你也喜歡xxx?”
那種類似于后來音樂軟件999+評論的爛大街外文歌罷了。
冬明月掩飾眼底對冬世澤的輕蔑,含著優(yōu)雅地看冬世澤的眼睛,好像能看進他的內(nèi)心。
“我給你看我的秘密基地?!?p> 冬明月爬上山坡,冬世澤背著書包在后面叼著棒棒糖笑著跟上:“學姐你等我一下?!?p> “這里就是能看見電視塔的河岸了?!?p> 冬明月從書包里拿出風箏,冬世澤懵了:“你還帶著這個東西呢,”說話時冬世澤用力喘氣,爬坡很累。
“你沒放過這個吧?沒童年。”冬明月遙遙看著電視塔,說話時就想起了薛瀚,聲音有些疲憊的繼續(xù)演戲。
“我有童年!”冬世澤癟嘴,“就是我爸總讓我好好學習而已。不讓我玩這些?!?p> 冬明月一頓,無所謂地笑笑,舉起放風箏的紗錘:“那你想不想玩?”
“想....”冬世澤好像被故事書誘惑的孩子的眼神,但不是看著風箏。
“起來了,起來了!”
很快,風箏高飛入空,是老鷹的圖案,意外的毫無童氣,甚至有點詭異。
冬世澤看著冬明月也抬頭看,鬼鬼祟祟想摸摸冬明月,但被冬明月把紗錘扔過來。
“誒誒...糟糕、臥槽...”冬世澤怕風箏飛了,趕緊拿起來操作。
“要聽我的教導,徒兒你才能出師?!倍髟碌脑捥鹉伳伒?,溫柔的不像話。雖然是玩笑,但冬世澤也動心了。
“本來就很幼稚....”
冬世澤紅著臉,本來想拒絕,但也漸漸淪陷在放風箏的新鮮感里。
“感覺和你在一起很自由,很放松?!眰z人坐河岸臺階上休息時,冬世澤忍不住說,“學姐,我認真的?!?p> 冬明月把風箏疊好放書包前格里,抬頭回之一笑。
那笑在黃昏云樹邊的棲霞下,于光影中顯露溫柔弧度,黑白分明的眼眸,嘴角泛著櫻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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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再好聽,聽五遍就會膩了?!绷质庾匝宰哉Z,聽著耳機里的歌感嘆,給貝雷克上膛。
“薛瀚你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我,也要知道我勢必全部討回來!”
林殊追趕薛瀚一直到橋邊,把耳機線一扯,他手下的人一瞬間全圍上去,水泄不通。
薛瀚前后被包抄,苦笑:“*,還是被找到了呢?!?p> “那是肯定的吧!”林殊痛罵一通,“三叔,今天兒子給你報仇!”
稱呼混亂是因為早已父子情,而非叔侄情。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調(diào)查局的人突然全圍了過來,林殊等人萬萬沒想到,全部被繳械扣押,證據(jù)確鑿,以后也難翻供。
局長從車上下來,拉著薛瀚的手:“少年英才,你們都看看!”
一群記者一窩蜂涌過去,薛瀚盯著調(diào)查局局長的臉一秒,再轉向鏡頭微笑,聲音卻薄涼:“以后務必給我臉打碼?!?p> 記者采訪完,局長又帶薛瀚去找市長和議員們,期間不斷有人來接近和吹捧薛瀚,雖然心知肚明這都是吃人螞蝗的把戲,但薛瀚只是笑看局長。
“冬局長,也是多虧了你配合我和市長?!?p> 薛瀚笑得帶點猝然的排斥,稍縱即逝。
“不好了,林殊跑了!”
突然嘈雜起來,一群人款哄哄去追,但到底還是讓林殊逃匿,死了幾個三機組的忠仆。
此時夜雨也啪嗒啪嗒地下了,雖然發(fā)生林殊逃匿的事,大家都很荒亂,但薛瀚真的沒感覺。
他是那種就算長時間不讓他吃飯,一朝解封后讓他吃,他也不會感覺有多驚喜狂喜的人。
他的城府強大到,他的心靈早已在上輩子就麻木不仁到一個境界。
除非至純至善的人能勾起薛瀚比旁人更多的那種憐憫和惻隱之心。
他的閾值要么超正極,要么超負極。
“薛瀚,你放心,我一定會發(fā)布命令通緝那個林殊。”冬澤給薛瀚保證。
這可是市長面前突然冒出來的,冬澤不能小看這個高中生。
雖然心里還是頂瞧不起的....
薛瀚被帶去吃了頓夜宵,在橫江市最好的大酒店,吃著的時候薛瀚給冬明月發(fā)了個短信。
冬明月之前一直聯(lián)系他,但薛瀚怕出什么問題所以沒有告訴她。
“為什么現(xiàn)在才告訴我?”
冬明月卻突兀打來電話,薛瀚出去衛(wèi)生間接,那邊冬澤等人也吃完了,各自散席,不再理會薛瀚這個閑雜人等。
“你著急我?”薛瀚問,好像開玩笑一樣。
“嗯,著急你?!鄙倥曇舻?。
薛瀚突然有些醉了:“冬明月,你和我說開點算了。你認出我了嗎?”
冬明月很疑惑:“你在說什么???”
“我說....”薛瀚的聲音很沉重,“我不想和你繼續(xù)磨嘰了,你是楊明月吧?”
幾乎是驚雷在心中炸開,冬明月手機一個沒拿住,吊水盆里了,本來她是在泡腳的。
趕緊拿起來,但電話還通著,冬明月趕緊擦拭手機,那邊的薛瀚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
“你不會還沒認出我來吧?”
什么意思...不是高中時期的薛瀚嗎?不是個高中生嗎?!為什么....!
冬明月整個人幾乎都嚇傻了。
“傻了嗎?”薛瀚的語氣和她以前的丈夫完全重疊,霸道專橫又驕縱,“你不會嚇壞了吧?”
“你也、也穿越回來了啊”
冬明月握著手機,很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