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這里待著吧?!毖﹀謫?,“是你要抽血的嗎?”
“怎么可能、”冬明月道,“是那個女人?!?p> 司機(jī)被薛瀚支走去藥店,冬明月給薛瀚講了一下從頭到尾的事。
“你休息吧”薛瀚冷著臉走了。
冬明月倒也沒指望他能幫自己。
田淦去停車場的時候總覺得好像有人盯著自己,或許是錯覺,但一直到部門大樓,都沒能消邇這種感覺,很是奇怪。
她不知道的是,遠(yuǎn)處有一個少年一直在注視著她。
冬明月回家就開始給冬澤打電話,要告狀,因為冬澤肯定是要和田淦在一起,但這時候不告狀以后必然就晚了。
“爸爸,你在干嘛呢?”
冬明月幾乎要哭了似的。
“我啊,我在辦公,有事忙,不是讓你不要給我打電話的嗎?”
冬澤的語氣不太高興。
但是冬明月還是開口了。
“今天發(fā)生了些事,...爸你單位有一個叫田淦的阿姨對吧,那個阿姨我都跟他說了,是不能抽血的,我也是和同學(xué)起矛盾故意報復(fù)那個同學(xué),因為那個同學(xué)真的很欠...”
說著說著冬明月已經(jīng)開始流淚了,聲音真是我見猶憐,冬澤光聽著聲都想,這真的是我以前那個只知道擺一張臭臉的女兒嗎?如今還真是個女人了呢。
冬澤胡亂的想著的時候,冬明月快刀斬亂麻地說了。
“但是那個阿姨根本不聽我的話,我現(xiàn)在被抽了兩大管血,我吐了三回,流鼻血了,我要死了爸爸?!?p> “什么?!”冬澤稍微重視起來,原本放在桌子上的腳也放下去了,叫秘書道,“快,備車,算了,閨女啊,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呢?”
冬明月抽抽泣泣的,“在回學(xué)校的路上”
“別回學(xué)校了,回家?!倍瑵墒钦娴呐露髟滤懒?。
如果離婚后女兒跟著自己卻死了那真的是對他仕途很大的敗筆。
冬明月自然是要回家的,“爸爸,那個阿姨根本就不管我,我疼死了,難受死了,家里還沒有人,我好孤獨?!?p> “沒事,你...”冬澤想自己今天的日程安排,砸了砸嘴,“這樣你先回家爸爸晚上回家看你,家里有醫(yī)生的電話,你只要打電話就能叫私人醫(yī)生?!?p> “我真的好難受...”冬明月說,“我還貧血暈大馬路了,是薛瀚看見我順帶抬了我一下,不然我死了都沒人收尸,爸爸...我想你...”
說的真是凄慘極了,冬澤溫柔的安慰道,“你就乖乖回家,寶貝兒,沒事,乖,爸爸也心疼你?!?p> 總之是假話一籮筐。
冬明月乖巧的答應(yīng)了,掛了電話。
司機(jī)看了眼后視鏡,“那么我們回家嗎?”
“不?!倍髟伦旖俏⒐矗樕鲜且荒ɡ现\深算的冷笑,“去我大伯家?!?p> -
冬同是冬澤的大堂哥,在他們那輩里是大哥一樣的地位,沒人敢和他反抗,不僅是武力看著魁梧,更是地位和權(quán)勢。
冬同的妻子也就是大伯母,是扔大街上都能找到一堆同類臉的路人臉?gòu)D人,但卻是虛銜多名聲大的jun四代。
“冬明月!”
看見車卷著塵土來了,大伯母就趕緊走前幾步。
車門打開,冬明月被司機(jī)扶著下車,弱柳扶風(fēng)的,抬起臉就是一張滿是淚痕的臉,撲過去抱住大伯母哭,“大伯母,我好難受啊。”
這梨花帶雨的少女,也只有鐵石心腸的人能不可憐她。
按說大伯母和冬明月也就是那樣而已的親戚關(guān)系,但這也是原主冬明月太不重視交際,脾氣又硬又冷僻的原因。
冬明月現(xiàn)在下定決心搞好關(guān)系。
只要是能嚇唬住冬澤的,她都要不擇手段地拉攏過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才不會傻乎乎的自己一個人和冬澤、田淦還有那個sb冬世澤1V3呢,那樣的話自己就算再厲害肯定也要受氣。
大伯母抱著虛弱的冬明月進(jìn)屋,讓保姆上法國紅茶,冬明月哭差不多了就一頓抱怨。
又是說自己在學(xué)校多么慘,又是說冬澤不回家自己很想他,“但是你們別怪我爸爸,我爸爸只是工作忙,我都知道的?!?p> 接著把同學(xué)污蔑自己,假冒貧困還拿拖布打自己,反正是同學(xué)們干了什么,她就竹筒倒豆子一樣全給他們抖出來。
大伯母就是那種超愛聽八卦的婦人,聽了幾分鐘就開始興奮了,一直點頭,好像追劇一樣不放過冬明月說的每一句話。
“好慘的孩子,是呢是呢?!贝蟛高@樣一直回復(fù)著,很是會傾聽的樣子。
她期盼冬明月說更多,來為她這無聊的更年期乏味生活增添刺激感。
“嗚嗚嗚...他們就那么欺負(fù)我,一起霸凌我,今天還要碰瓷我,我索性也急中生智,我也碰瓷回去,這本是家事,但是爸爸卻——”
冬明月?lián)P高聲調(diào),揚起臉,大伯母也抬起下巴很激動的看著她。
“你說你說,快說啊?!?p> “我爸爸他找了個不知道干嘛的叫田淦的阿姨!”
冬明月超大聲超準(zhǔn)確說出田淦的大名。
“那個阿姨誠心想讓我死還是怎樣,反正我...我都和她說了我不能抽血,卻非要醫(yī)生給我抽血,我明明是要報復(fù)同學(xué),沒問題吧大伯母,我這么做...”
“沒問題,你這是自衛(wèi)?!?p> “對嘛,但是那個田阿姨卻那么忽視我,真的傷害了我的身體,我怎么這么慘啊,大伯母.”
冬明月?lián)涞搅酥挥幸粋€兒子的大伯母懷里,大伯母像撫摸女兒一樣過足了被「女兒」之類的人物依賴的癮。
“沒事,沒事,”大伯母也動情地落淚了,“大伯母會給你個說法的。一定?!?p> 但這時門廳突然有聲音,剛從化學(xué)實驗室回來的冬裕,是大伯母的兒子,冬明月還沒看清臉就直接叫了一聲:“堂哥!”
這哭腔,拿捏到男人心里去了。
冬裕都是一懵,因為冬明月哭的恰到好處,真情流露毫不虛偽,所以冬裕放下包就走過來,“怎..怎么了?”
是五官有些圓鈍的青年,年齡23歲左右,據(jù)說是研究生在讀,但現(xiàn)在休假回家辦點事。
因為冬家人長的也就那個樣子,冬明月也不是啥素顏美女,所以冬裕也就是不算丑的普通男罷了,但眼睛里是很能安慰人的讓人信服的色彩。
坐了過來。
“堂妹,好久不見,怎么哭成這樣,誰敢欺負(fù)你?”
這語氣,這話說的,尤其是最后一句,一聽就知道是有權(quán)有勢人家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