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萊賓在劇痛中睜開迷茫的雙眸。
下水道的腐臭和海風混合的獨特氣味,是他最熟悉的味道。
這股味道讓萊賓感到安心,可他很快就從地面跳了起來。
伸手在胸前亂摸,萊賓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的地方。
拉開領口。
一條Y字形的縫合線映入眼簾,讓萊賓再次回憶起噩夢般的恐懼。
“咕咚!”深深的咽了口唾液。
萊賓清楚的意識到,之前所經(jīng)歷的‘噩夢’是真的。
他去了被詛咒的房子。
惡魔抓住了他,并對他的身體做了什么古怪的事。
記憶的最后……
對方拿著一塊像‘僵硬發(fā)黑’的半月形肉塊塞入自己的胸膛。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萊賓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那個邪惡的惡魔想要什么,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
不過是想要偷一些東西,為什么自己要經(jīng)歷這一切?
“對了,阿姆大哥,我可以去找阿姆大哥?!?p> 萊賓心里突然升起新的希望。
身為下城區(qū)‘偷盜者聯(lián)盟’的首領,阿姆大哥一定能查出惡魔的邪惡手段。
“只要找到阿姆大哥,他會為自己報仇的?!?p> 萊賓步伐搖晃的向記憶的方向走去。
死角街。
偷盜者聯(lián)盟活動最頻繁的底盤。
實際上就是一群小偷和惡棍集合起來,共同壓榨這里的窮苦平民。
反正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垃圾,根本不會有人在意他們的死活。
此時,一座谷倉建筑物內(nèi)。
首領萊姆坐在撿來的紅色皮沙發(fā)上,滿目戲謔的看著地上的兩人。
他的身體足有2米多高,腰圓肩寬,肥頭大耳。
一雙不大的小眼睛閃爍著狡詐光芒。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頭肥豬成精堆坐在那里。
“阿姆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們……
放過我們,我愿把所有財產(chǎn)都交給你?!?p> 趴在地上的男子顫抖著抬起頭,舉起滿是淤青的雙臂向他哀求著。
在男人身邊的女子是他的妻子,此時正蜷縮成一團隱隱抽泣。
恐懼籠罩在她的心頭,讓她連抬起頭的勇氣都沒有。
啪!
一名惡徒用木棍狠狠的擊打在男子的手腕上。
痛苦聲中手里的錢袋掉在地上,十幾枚銅幣‘當當’的滾了出來。
“你以為阿姆大哥是什么人,幾枚紅銅幣就奢望得到原諒…找死!”
暴徒猙獰發(fā)笑,高舉木棍就要向他的頭上砸去。
男人害怕的抱住頭:“不,求求你們,求求你們?!?p> “不要傷害他?!?p> 對丈夫的愛意掙脫恐懼,女人用手撐著身子抬起頭大聲喊道:“我答應你?!?p> 呼!
木棍停在男人的頭頂,暴徒扭頭看向沙發(fā)上的肥豬……
啊不,是尊敬的阿姆大哥。
揮了揮手示意手下退后,阿姆大哥用貪婪的目光看著女人精致的臉蛋。
像她這樣的女人,根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但這對阿姆來說卻是幸運。
要知道在死角街,所有新婚夫妻都要由他來行使‘初夜權。’
這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規(guī)矩。
實際上阿姆已經(jīng)對皮膚粗糙,渾身充滿魚腥和汗臭的女人們失去興趣。
但是現(xiàn)在,他又感到這項‘法令’的明智。
這對逃到死角街的年輕夫妻…
第一眼看到她褐色的瞳孔,有些灰塵卻精致粉嫩的臉蛋。
肩頭光滑白芷的肌膚,披在身后飄逸的紅色長發(fā)。
阿姆就在內(nèi)心對自己說:我要得到這個女人,她是屬于我的。
現(xiàn)在,她終于屈服了。
至于屈服的原因并不重要。
阿姆有信心在經(jīng)過自己的調(diào)教后,她會很快忘記沒用的廢物丈夫。
“很好,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規(guī)矩,死角街的規(guī)矩任何人都要遵守?!?p> 阿姆大笑著向手下使了個眼色,眾人眼眸古怪的詭笑著離開。
接下來將是阿姆大哥的調(diào)教時間。
他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兩人的痛哭哀求和絕望的呻吟。
咚,咚。
兩只腳踩在地上,整個倉庫的地面都跟著顫抖起來。
阿姆抓著腰帶轉了轉。
咧嘴獰笑:“那么,就讓你的丈夫親眼見證儀式的進行?!?p> “不!”女人瞪大雙眼,透漏出不可思議的絕望。
“不要,我要殺了你,?。 ?p> 男子猛然從地上爬起來,雙眼飆淚的沖向阿姆。
砰!
一記重拳打在男子的腹部,整個人的面部因巨疼產(chǎn)生扭曲。
身體像面條掛在粗壯的手臂上。
“哼哼!”
鄙夷的丟掉男人的身體,他的內(nèi)臟已經(jīng)被擊碎,這就是招惹自己的下場。
“不要,萊恩,不!”
女人瘋狂的向丈夫爬去,卻被阿姆一把抓住頭發(fā):“哈哈……”
“萊賓,你敢打擾阿姆大哥!”
“你在干什么,快停下~啊~”
“別,別過來,滾開,怪物,啊……”
門外的吵鬧打斷阿姆的興趣,讓他美好的心情瞬間變得不再美麗。
“是誰在鬧事…”
砰!
兩扇木門被砸碎飛濺。
膨脹異化,表面枯木化像樹根纏繞,直徑五六十公分的雙臂引入眼簾。
中間低著頭的瘦小身影,就像是在操縱著機甲鐵臂的熊孩子。
遍地的尸體和流淌的血液讓阿姆縮緊雙眸。
“你是誰?”
阿姆警惕后退,門外的怪物散發(fā)著邪惡的氣息,讓他產(chǎn)生強烈的不安感。
“阿姆大哥!”聲沙的嗓音傳來,萊賓緩緩抬起頭。
漆黑空洞的眼眶里,兩條枯枝緩緩伸出。
臉上布滿褶皺樹皮的望向他:“我是萊賓,你,不認識,我了嗎?”
“萊賓?!?p> 阿姆的心提到嗓子眼,聲音略微顫抖。
“我怎么可能不認識你,呵呵,你這是怎么了?”
咕咚!
“阿姆大哥!”
萊賓踏出右腳,向他伸手的哀求著:“我好痛苦,阿姆大哥,救救我!”
樹木化的手臂上,纏繞的枯枝重新散開。
變成前端圓錐狀的枯枝向前生長,逐漸的接近阿姆。
“別過來,萊賓,冷,冷靜,別……”
阿姆猛然抓起身邊的紅沙發(fā)丟向生長的枯枝。
肥碩的身影像靈巧的狡兔,扭腰反跳的向后門跑去。
“我好痛苦,不……不要,丟下我?!?p> 萊賓像是被他的表現(xiàn)所刺激。
雙臂纏繞縮緊的枯枝像掙斷的繃帶般散開,鋪天蓋地的向前刺去。
噗噗……
肥碩的身影在距離木門只有一步的位置,被無數(shù)的枯枝穿透。
細小的眼珠被兩條枯枝取締,粘稠的血液‘嗒嗒’滴落。
月滄狼
今天陪老婆孩子去看了姜子牙,說實話,有點失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