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伊被警察抓走后,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被抓住篡改成績,這使得紀君伊長舒了一口氣。
但傳播淫穢物品牟利罪是什么鬼?
君伊本想回到警局后好好解釋一下,但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直接關(guān)進了警局內(nèi)部的收容所。
此時的君伊正在雙手環(huán)著鐵柵欄門,托著腮,和門外看守的警衛(wèi)對視。
看守的警察一直被紀君伊盯著看,有些不好意思了,背過身去不看君伊。
從身后傳來的吵鬧聲使得紀君伊不得不回頭看去,小屋內(nèi),除了紀君伊還有幾個早就到這里的年輕人。
監(jiān)獄內(nèi)的幾個室友都是因為偷竊罪被關(guān)到這里來,此時他們正湊在一堆,用借來的紙牌斗著地主。
扭頭看了一眼后,紀君伊繼續(xù)托著腮盯著門外。
一個平頭男子看著君伊,打了一張牌說道:“別苦惱了哥們,你一時半會出不去?!?p> “唉?!本晾^續(xù)抱著欄桿。
“話說你是犯了啥事進來的?”另一個躺在吊床上的室友好奇的問道。
“他們說我是淫穢物品牟利罪?!本晾侠蠈崒嵉幕卮鸬?。
“誒呦喂~”那個室友堆起滿臉笑容,“沒想到啊,你這么小的年紀經(jīng)歷這么豐富啊?!?p> “我是被坑了?!本翢o奈地說,他明明沒有涉及過這些東西,怎么可能會有......君伊愣了一下,他記得填網(wǎng)上測試的當天,他在最后提交的時候彈出了一個黃色廣告的界面,他本來以為是垃圾廣告也沒在意。
“不會吧,”紀君伊心想,“我僅僅看了一眼就犯罪了?”
“我要找你們這負責的。”君伊拍著拘留所的欄桿,大聲呼喊著。
“冷靜點兄弟,一對Q?!眲偛拍莻€人又扔了兩張牌,“都是男人嘛,做了就做了,你做了啥又有什么可解釋的?”
“我沒做!”君伊生氣了,回頭盯了他一眼,那個人只是笑笑,開始邊吹口哨邊盯著他手里的牌。
“該你出了皮蛋?!敝鲃痈链钤挼哪莻€人說道,另一個被叫做皮蛋的人看著自己手里的牌猶豫不決,思索了一會后終于緩緩打出了一張2。
“你要出兩張,皮蛋,我出了兩張,你也出兩張才公平?!逼筋^男子耐心的教導著皮蛋,就像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師。
突然關(guān)押他們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兩個警官走了進來。
“紀君伊跟我們走一趟?!彪S手將手上的手銬也給君伊拷上。
君伊頭也不回的跟警察走了出去。
“再來啊兄弟!”主動搭話的那個男子熱情的招手跟君伊告別。
警察把紀君伊押到審訊室,讓他坐在椅子上等著。
君伊乖乖坐著等待著有人來為自己的罪名洗白。
等了很久也沒人進來,君伊被綁著又動彈不得,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警服的女警官走了進來坐在君伊對面。
見君伊快要睡著了,她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曾瑤警官可以開始了?!倍溊飩鱽砹肆硪粋€警官的聲音。
“姓名?”曾瑤開始發(fā)問了。
“紀君伊?!本晾侠蠈崒嵉幕卮鸬馈?p> “年齡?”
“18?!?p> “學校?”
“鸞鳳高中?!?p> 君伊感覺就像在辦理手續(xù)一樣無聊。
“可能是入獄手續(xù)吧?!本料搿?p> “作案動機?!痹幗又鴨柕健?p> “沒有???”君伊無奈地說道。
“這么小年紀就涉黃?”曾瑤反問到。
“我真的不知道是如何到你們說的...那個...那個涉黃的?!本料肓税胩鞗]找到合適的詞語。
死不承認嗎,曾瑤心想。
“能給我看下我犯罪的證據(jù)嗎?”
曾瑤扭頭望了一眼玻璃窗外的人影,人影點了點頭。
曾瑤嘆了一口氣。
“我們最近在網(wǎng)絡(luò)上調(diào)查一部分黃色網(wǎng)站的發(fā)布和收費欺騙問題,經(jīng)調(diào)查所知,這些網(wǎng)站有一個共同的領(lǐng)導者,他以這種方法向別的國家和國內(nèi)販賣不良影視來謀取私利?!?p> “是不是告訴他的有點多了?”耳麥里傳來一陣聲音。
“不要緊?!痹庉p聲說。
“但是最近,我們接到了消息說對方的領(lǐng)導者把手下的資金轉(zhuǎn)移了。”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君伊好奇的問。
“我們追查到瀏覽的界面,發(fā)現(xiàn)最近只有你的網(wǎng)址登入到了那個最大的網(wǎng)站,而且,我們在銀行查找賬單轉(zhuǎn)錄時,發(fā)現(xiàn)有一筆巨款以你的戶頭轉(zhuǎn)入,用的你的名義?!?p> “就是說有人給我轉(zhuǎn)了一筆非法的錢。”
“額,你可以這么理解?!痹幰荒槍擂?。
“多少錢值得你們追查這么兇?”君伊好奇的問道。
“五百萬?!痹幎⒅?。
君伊一臉震撼。
“我卡里有五百萬?”君伊驚愕的問道。
“不是你有了,只是在你戶頭上?!痹幱悬c不耐煩了,這種呆呆的高中生怎么可能違法犯罪呢,上頭的人是不是搞錯了?
突然大門被人打開,一個警員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說,“來人了曾瑤。”
“什么人?”曾瑤問道。
“一個美國人在門外,一定要見紀君伊,并表示能給他保釋?!?p> “什么?”曾瑤皺了皺眉頭。
“他自稱是來自諾貝斯特大學的指導員,前來給紀君伊進行面試!”
“面試?在這?”曾瑤看了一眼同樣一臉迷惑的紀君伊,“讓他進來吧?!?p> 穿著藍色花格子襯衫,提拉著一雙拖鞋的白頭發(fā)老人伴隨著其余的幾名警察走了進來。
見到君伊,指導員笑的合不攏嘴。
“這是人才,瞞天過海的人才?!敝笇T操這一口流利的漢語,對君伊一陣夸耀。
不知怎么得,君伊聽到瞞天過海這個詞后,抖了一下。
“不是人才,是罪犯?!痹幚淅涞恼f。
“你是說他那名義上的五百萬嗎”指導員笑了笑。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沒有任何人和這個美國人提起過這件事,但他卻知道了。
曾瑤感覺一股寒流襲來,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極度危險。
“那五百萬,”指導員頓了頓,“是給君伊同學的獎金啊,慶祝他進入我們學校學習?!?p> 說罷,他便自顧自的鼓起掌來。
“沒有什么涉黃啦,君伊同學十分優(yōu)秀的,至于你們那個網(wǎng)站的領(lǐng)導者,我們學校幫你們解決了。”指導員微笑。
“曾瑤姐,上頭有消息了?!币幻瘑T小跑過來,“說網(wǎng)站的頭目已經(jīng)被逮捕,還給出指示,讓我們立即釋放紀君伊,并一切聽從艾伯特指導員的安排?!?p> 曾瑤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艾伯特和紀君伊,揮手讓警員解開君伊的手銬。
“你們先出去吧,我和紀君伊同學有事要聊一聊。”艾伯特繼續(xù)保持著微笑。
曾瑤愣了愣,這還是第一次被不是警察的人叫離開房間,但既然上頭發(fā)話了,自己也不好說什么,揮了揮手呆著所有人離開了房間,只留下紀君伊和艾伯特兩個人面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