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賭所管事一副愁眉苦臉模樣,全然沒有那日的傲氣。
“管事,淘金城這是怎么了?”霽南葵四處張望這如今慘淡蕭條的大街,不禁疑惑道。
賭所管事長嘆一口氣,擺了擺頭:“哎,葵川姑娘你有所不知啊,自從那日你二人離開淘金城后,沒過多久,那日逃走的偷金大盜又來了..”
霽南葵不免瞠目震驚:“又來了?!”
“而這次不只是殺了馬匹,就連運黃金的車夫也一同殺了..闡二公子初接闡府基業(yè),全然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啊..
嘶,我好想記得那群黑衣人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賭所管事眉頭皺成一團(tuán),若有所思。
“這黑衣人未免也太過囂張了!”霽南葵紛紛而道。
“哎..”賭所管事長嘆一聲,便甩袖離去。
三人順著接道來到了一間二層客棧。
放眼望去,這整條淘金大道從前連屋檐都是鑲了金,如今這鋪滿灰塵的金屋檐,倒是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惆悵。
霽南葵扣了扣客棧緊閉的大門:“有人嗎?”
只見客棧大門輕輕拉開一條小縫,里面人輕聲說道:“進(jìn)來吧?!?p> 三人剛進(jìn)客棧,原本機(jī)靈的小二,全然不見機(jī)靈勁了,臉上寫滿了驚恐:“你..你們這是?”
“住店。”司南安冷不丁掃了一眼小二。
“當(dāng)真是住店?來來來樓上請,一晚只需10兩銀子。”
只見小二剛道完,便眼神飄忽的,機(jī)警的四處張望一番,立即把客棧門給拉上了。
霽南葵扭頭問道:“為何客棧為何要關(guān)門?”
“客官您有所不知啊,這偷金大盜如今什么都搶,但是他們那陣勢應(yīng)當(dāng)是在找什么東西,凡事開了門的店鋪,統(tǒng)統(tǒng)都要把店內(nèi)抄得個底朝天。”小二神情緊張的細(xì)聲說道。
“那你們可知他們在找什么?”一旁的瀛裳再也安耐不住好奇問道。
“我們怎知啊,據(jù)說在闡大公子還在時,便已經(jīng)在找的,只不過闡大公子這一離世,他們那幫人似乎就急了!”小二領(lǐng)著三人往樓上去了。司南安與瀛裳二人站在客棧二樓,駐足思慮著。
霽南葵拉過小二站在一旁,攤著手,眉梢微挑,細(xì)聲說道:“那個呢?”
小二一臉疑惑,湊近霽南葵:“什么那個?”
“嗨呀,就是那個,鑰匙呢?”霽南葵有些著急煩躁道。
小二頓時明了,連連點頭:“這個啊,給?!闭f罷,便將腰間的鑰匙掏出,交到了霽南葵手里。
霽南葵接過鑰匙,拿在手里捏了捏,揣進(jìn)了衣袖中。
一轉(zhuǎn)身,司南安與瀛裳已然回到了自己房內(nèi)。
霽南葵推開房門,放下手里的行囊與銀弓,便朝一扇木墻走去。她抬手輕聲拍了拍木墻:“嘿,司南安,你在不?”
司南安隔著一扇木墻輕聲咳了幾下。
“那我過來啦?”霽南葵憋笑道。
司南安不語,片刻后一口回絕:“不行?!?p> “我又不干什么,就說說事?!膘V南葵淺笑輕聲說道。
見司南安依舊不說話,霽南葵噘了噘嘴:“那我就去找瀛裳談?wù)??!?p> 司南安聽罷猛咳一聲,神情有些異樣:“那..你過來吧。”
原本司南安以為霽南葵會從正門敲門門而進(jìn),都在木門旁守著了。
誰知,霽南葵將小二的鑰匙插入了木屏風(fēng)的小孔內(nèi)。
一拉,咔咔咔,木屏風(fēng)順著霽南葵的拉動緩緩折疊。
此時霽南葵看見司南安那副愣住不知所措的神情,有些想笑。
“司南安你怎么了?”霽南葵笑著朝司南安慢慢靠去。
司南安頓時將頭瞥向一旁,輕咳了幾聲:“咳咳,沒什么?!?p> 霽南葵慢慢向司南安靠去,右手捏起他衣袖的一角,將他扯到了木桌旁,示意他坐下。
二人相繼就坐,霽南葵左手撐著臉,直盯著司南安:“我發(fā)覺你最近..有點奇怪啊。”
此話一出,司南安神情尷尬,眼神不知落在何處為好:“沒有。”
哪知霽南葵上身趴在桌子上,雙手一把捧住司南安的臉,左瞧右看:“你的臉,是天生的就這么容易紅的?”
這下司南安面紅耳赤,眼神躲閃著,雙手緊握著霽南葵的手腕,想要將她的手拿下去。
霽南葵倒是越發(fā)用力了,用手捏了捏司南安的臉:“我給你冰冰?!?p> “不..用?!彼灸习埠粑行┘贝?,一把扯下了霽南葵的雙手。
“我逗你呢?!膘V南葵盯著司南安一臉壞笑。
司南安長舒一口氣,無可奈何的看了眼霽南葵:早知道便不讓她來了..
霽南葵扯過司南安的肩衫,將他拉靠至嘴邊:“我是來給你說正事呢。”
“說吧?!彼灸习厕哿宿奂缟?,強(qiáng)制自己平靜道。
“你說黑衣人他們..”霽南葵起身還未說完,便被桌角給勾到,一頭栽向地板。
司南安坐在木椅上,見狀立馬彎下腰,伸出右臂將霽南葵失重的身體一把攔住。
這下倒好,司南安自己椅子沒坐穩(wěn),失去重心兩人頭撞了個大包。
“嘶..”霽南葵捂著頭,吃痛道。抬眼一看司南安也隨自己一同摔在了地上,司南安的額頭也躍然一現(xiàn)一個大紅印。
霽南葵有些愧疚,抬手摸了摸他額頭上的紅?。骸疤蹎幔俊?p> 司南安卻一直盯著霽南葵頭上的紅印,不由得眉頭微蹙:“沒事?!?p> 司南安拉著霽南葵的右臂,將她扶起,有些埋怨:“為何不小心點?”
霽南葵啞口無言,埋著頭。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二人有些手足無措,不知無何是好。
他們也不知自己在躲什么,就是本能想躲起來。
“南安,可否方便?”瀛裳扣了扣門問道。
“啊..等等會。”司南安掃視一番,眼神示意霽南葵先回去。
霽南葵隨即利落的拉上了木屏風(fēng),還未來得及鎖上,瀛裳便推門而入。
“我說南安,叫你開個門這么難啊?!卞阉奶帍埻环?,只盯著神情有些異樣的司南安,上下打量。
“方才,更衣?!彼灸习裁忝銖?qiáng)強(qiáng)回應(yīng)道。
“方才那小二說的什么黑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你好像比較了解?!卞岩姞钜矝]多想什么,問道。
司南安一聽這瀛裳原是問這事,這下心里那口氣便沉了下去:“那日我與葵川剛至淘金城,便遇偷金大盜在截金..”
良久,司南安將他與霽南葵前些日子所遇所聞,都說與了瀛裳。
“這樣啊..那我知道了,那偷金大盜找的難道也是我們想找的圣物?”瀛裳頭頭是道分析一通。
司南安眉頭緊蹙,若有所思:“暫且不知。”
這時瀛裳注意到木墻似乎有些異樣,起身朝木墻走去。
司南安嚇得立刻起身,一把攔在瀛裳面前:“沒..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