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lián)Q座
馬路邊,一輛低調(diào)卻難掩奢華的勞斯萊斯駛來,停在遲妤面前。
“好啦,謝謝你!記得涂點藥,明天見!”
遲妤朝著白意謀打了個拜拜,轉(zhuǎn)身走向勞斯萊斯。
到了沈家,遲妤把書包放下,保姆連忙上前,“大小姐你回來啦?我去熱菜?!?p> “不用了李媽,我在外面吃過了?!?p> “大小姐,今天怎么回家這么晚啊?要是你有什么事,我怎么跟先生交代??!”
“哎呀我就是去我同學(xué)家去吃了頓飯,我又不是去打架啥的,再說了,就算打架也只有其他人被我打趴下的份?!?p> 沈硯秋學(xué)過防身術(shù),身上又常備防身電棒,因此她一向比較膽大。
遲妤也是如此。
“以后還是要早點回家?!惫芗疫€是不放心,自家大小姐這么漂亮一個姑娘在外面,要是遇到了什么亡命歹徒或者是沈家的對頭…真的不放心??!
“哎呀,沒事,真的沒事。我自己有分寸。”
沈硯秋的父親沈開輝作為市長,常年在外出差開會又或者下鄉(xiāng),昨天出去了得一個星期之后再回來,而母親早年因病去世,因此沈硯秋早就習(xí)慣了自己一個人。
因為母愛的缺失,沈開輝對沈硯秋算是有求必應(yīng),極盡寵愛。好在寵愛有度,并不溺愛,沈硯秋也沒被養(yǎng)歪。
第二天一早,遲妤比平常早起了半個小時,讓李媽多做了一份早餐之后又在學(xué)校大部隊還未到達(dá)之前早早的就進(jìn)入了教室。
現(xiàn)在是六點三十左右,而他們是七點整開始早讀,因此教室里除了幾個日常早到來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幾乎沒有什么人。遲妤的早到,讓這些人都有些驚訝。
“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到了???”
“今天睡不著,就起得早了些?!边t妤一邊說一邊從書包里摸出一個盒子就沖向辦公室。
“老班,老班!我跟您說件事呢?!?p> 張啟明還坐在辦公室位置上喝著豆?jié){,被遲妤這么催命一喊,差點沒噎著??人粤藥茁暎畔率掷锏亩?jié){包子,看向罪魁禍?zhǔn)住?p> “今天怎么來這么早?”這可不像她往日里的踩點進(jìn)班。
“我看今天吉星高照,特意早點來校!嘿嘿?!?p> 張啟明擦了擦嘴角,瞥了一眼笑嘻嘻的遲妤,“說吧,有什么事情?!?p> “我尋思著快期中考試了,我得學(xué)習(xí)啊我得奮進(jìn)啊我得為我們沈家列祖列宗爭光啊!
但是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有弄明白,所以想換個位置,挨著白意謀坐!您看怎么樣?”
遲妤一邊說著,一邊從背后拿出一個裝滿了水果的水果拼盤,“我聽他們說三班的語文老師請假生孩子去了,年級上安排您給他們代課,哎呀這簡直太辛苦了,這是人家孝敬您老的一點小心意?!?p> 張啟明看了一眼那裝得滿當(dāng)當(dāng)?shù)乃?,胡子抖了抖,“不收禮?!?p> “這怎么能叫做收禮呢?!您這么辛苦的教育我們,我看您累了給您送點水果,學(xué)生體諒老師,這不是尊師重道的體現(xiàn)嗎?怎么能安上那么不堪的名頭呢?!
您拿著您拿著,就這么說定了,我先去換位置了!”
說完,也不管張啟明要不要,遲妤放下盒子就跑了出去。因為跑得有點快了,出門就和人撞了個滿懷。
“哎呦。”遲妤只覺得自己撞到一副骨架子上,硌得很。抬頭一看,白意謀。
這還是遲妤第一次近距離看白意謀。
今年已經(jīng)十八歲的白意謀約莫一米八幾的樣子,身形纖長,背卻有些彎,很瘦。長眉如劍,眸子黝黑如夜,鼻子挺直。
皮膚有些白,白得遲妤可以透過晨光看清他臉上薄薄的一層絨毛下的淡淡血管。
不似她從小被名貴補品養(yǎng)出來的如羊脂玉一般的溫潤的白,白意謀的白是蒼白,是毫無血色的病態(tài)的白。
看著白意謀淡色的唇和并不算好的臉色,遲妤直接開口,“你昨天晚上擦藥沒有?。俊?p> 白意謀看了眼遲妤,繞過她走進(jìn)了教室。
“誒!”
遲妤一進(jìn)入教室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課桌,高二下冊的課本加上一摞一摞的試卷資料,堆在桌子上直接到她胸前。
遲妤簡直感到絕望,為什么二十一世紀(jì)的學(xué)生學(xué)習(xí)需要用紙質(zhì)的書本試卷?她們?nèi)翘摂M電子屏,學(xué)習(xí)上幾乎都不會用紙。
當(dāng)然,生活中有些方面還是會用到人造紙的,但是極少極少。
“你要收拾桌子?。俊?p> 前桌的女生轉(zhuǎn)過來,看著遲妤堆積如山的桌子。
“我換位子?!?p> “換位子?換哪去???老班讓你換的?”
“我自己申請的,就最后一排?!边t妤說完,就抱起一摞書走到了最后一排角落上白意謀的桌子旁邊。
因為沒人愿意和白意謀坐,白意謀兩年來都是一個人坐。
一摞書猛地落在了課桌上,發(fā)出“乓——”的響聲。
白意謀抬起頭,看向遲妤,眼里劃過一絲極淡的不解。
“我以后和你坐同桌?!边t妤說完,又回去搬第二摞書。
走到班級門口的林詞有點疑惑,為啥今天大家這么安靜?
轉(zhuǎn)進(jìn)去一看,就看到第二排中間的沈硯秋抱著一摞書走向最后一排角落里。而周圍的人都盯著沈硯秋看,面部表情…些許夸張。
林詞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瞪著又看了一遍,那個女生是沈硯秋沒錯啊,那個位子…也是白意謀的位子??!
臥槽!
林詞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邊,腳往前走了幾步,“兄弟,咋回事???沈大爺怎么跑后面去了?”
沈大爺,是全班乃至全校對于沈硯秋的“愛稱”。
一聽,就非常的有氣勢!嗯,前提是去掉某一個字。
“我咋知道啊,我來班里的時候就看到那個人前腳進(jìn)來沈大爺后腳進(jìn)來,然后就開始換位子了?!?p> “不是,我不是說換位子的事情,我是說沈大爺為啥會換到…那個人旁邊去?難不成是老班讓的?”
若是老班不說,誰會愿意和那個人坐同桌啊…怕不是腦子有病。
“不清楚?!?p> “那文武咋辦???他要是看到了,不得……”
“哎呀他們的事情,和我們這些人又沒有關(guān)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