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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芷溫顏

第五十章 失而復(fù)得

蘭芷溫顏 顏非云 3145 2021-10-20 10:00:00

  兩人快吃完的時候,外面來了一群穿軍裝的人,芷瀟辰和芷顏也早已習(xí)慣,所以沒在意。

  “統(tǒng)領(lǐng),剛才我在那湖畔邊發(fā)現(xiàn)了一支簪子,上面似乎還有一行小字……”

  “我看看?!?p>  侯昷看到那根簪子的時候,心跳忽然加速,沒等他手下說完,就拿了過來,他看到了那一行無比熟悉的字,“還吾摯愛之人芷顏”。侯昷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那行小字。

  一旁的軍官見侯昷似乎認(rèn)識這簪子,就問他:“統(tǒng)領(lǐng),莫非這東西是你所識之人丟的?”

  侯昷只是簡單回了一句:“很是相似,秦衛(wèi),可否給我回去仔細看看。”他此時心充滿了疑惑,這根簪子不是應(yīng)該在芷顏那邊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湖畔?

  接著,他把簪子放進了芷顏送他的那個荷包里。又繼續(xù)和這些軍官聊了起來。

  一旁的軍官心中有些不解,候統(tǒng)領(lǐng)要這簪子做甚?莫非這簪子是他情人的?這么一想,一切都合情合理。他那從不離身的荷包,以及那天路上地異常,皇帝指婚后地情緒低落,這一系列,似乎也就說得通了。

  不過疑慮歸疑慮,他與侯昷這兩年多來的出生入死,兄弟之間的情誼比什么都重要。既然侯昷不想提這事,那他也會當(dāng)作沒看見。只是簪子上的那幾個字,的確很像是侯昷的字跡。而且湖畔那張簡易小床,都證明,在他們到之前那里有人來過。他決定回去后把他的發(fā)現(xiàn)告訴侯昷。

  晚上,侯昷心里很亂,秦衛(wèi)剛把白天的發(fā)現(xiàn)告訴了他。所有的這一切都在暗示著,芷顏此刻就在這里,與他咫尺之距。可是,怎么可能?

  他找出之前他收到的芷顏和荀斕的來信,這些信又證明著芷顏仍然在蠡城。難道是這簪子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可是這上面的字跡和內(nèi)容,難不成也一模一樣嗎?

  侯昷在營帳里來回走著,他走了一圈又一圈。忽然他停了下來,他何不干脆直接問荀斕?

  于是他急忙拿出紙和筆,寫了封信給荀斕。寫完后他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侯昷看著信,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不行,他明天還得親自去那湖邊看看,興許能解開這個謎。

  侯昷這晚沒怎么睡著,于是第二天天剛亮,侯昷就早早地去了昨天的那片湖,他想再去看看湖邊的那張小床,也許有人前來尋找那簪子也說不定。

  而芷顏回房后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把侯昷送她的那根簪子弄丟了。她找遍了房間所有的角落,甚至把衣服所有的口袋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那根簪子。芷顏心里無比得焦急,怎么會?到底丟哪里去了?芷顏喪氣地坐在椅子上,她死命地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從起床開始梳理,直到芷顏想起,今天她曾經(jīng)在湖畔側(cè)躺著睡著過。難道,是在那個時候弄丟的?

  芷顏忍不住站了起來,她決定去找芷瀟辰,興許是兩人過了兩年多相依為命的日子,芷顏漸漸地依賴起了芷瀟辰。

  芷顏來到芷蕭辰房間的時候,芷蕭辰正在看書。他看到芷顏一臉地焦慮,急忙問她:“徒兒,你怎么了?”

  “師父,我把侯昷送我的一根簪子弄丟了。早上的時候還在我懷里的,剛才我發(fā)現(xiàn)簪子不見了。我仔細地想了想,極有可能丟在昨天我們休息的那棵樹下了?!避祁佌f著說著,話里就帶起了哭腔。

  侯昷起身來到芷顏身旁,扶她坐下,給她倒了杯熱水。才緩緩地和芷顏說:“徒兒,不急,明天師父陪你找,找不到,我們后天繼續(xù)在周邊找找,可好?反正我們也不急著走?!?p>  芷顏漸漸鎮(zhèn)靜了下來,點了點頭,對芷蕭辰說:“師父,如果后天還找不到,我就不找了。這本來就是我自己不小心,現(xiàn)在還連累師父?!?p>  芷蕭辰看芷顏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又對芷顏說:“師父知道那簪子一定對你很重要,如果真得找不到了,徒兒一定會很難過??扇f一徒兒病發(fā)了,師父可就得在這兒陪你過冬了。所以,幫你找簪子也是在幫師父自己,不算連累?!?p>  芷顏聽完后,哭笑道:“師父,你這是什么邏輯?我都被你繞暈了?!?p>  芷瀟辰聽完后,也笑了起來。芷顏這下徹底忍不住了,跟著一起大笑了起來。芷顏感覺很神奇,每次芷瀟辰都有辦法逗她開心。

  于是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芷瀟辰就和芷顏出發(fā)去那片林子。他們兩依舊小心地化了妝,生怕節(jié)外生枝。

  下馬后,芷瀟辰和芷顏兩人尋著昨日的足跡,邊走邊仔細地在草叢里尋找。一路找到了昨日的那棵樹下,芷顏在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亂的草墊上翻找,終于,芷顏激動地舉起了那簪子,大聲地喊了一聲:“師父,快看!我找到了!”

  芷瀟辰聽到了芷顏的聲音也急忙跑過來,他也高興地對芷顏說:“徒兒,太好了。走,咱們?nèi)ツ沁叢伤幦ァ!?p>  芷顏剛準(zhǔn)備離開,忽然從后方竄出一個人影。芷顏尖叫一聲,嚇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定睛一看,芷顏呆在了原地。

  前面的荀斕聽到尖叫聲,急忙轉(zhuǎn)身,看到芷顏坐在地上,而前面站著的人,竟然是侯昷!

  荀斕從容不迫地走到芷顏跟前,把芷顏扶了起來。伸手幫芷顏把了把脈,半晌才向?qū)γ娴暮顣j說道:“不知道這位軍官,為何無緣無故嚇我徒兒?”

  侯昷看著前面的兩人,穿著布衣,相貌平平,口中說著師父和徒兒。難道是自己又認(rèn)錯人了?可是那個個子矮小的年輕人竟然是那簪子的主人?怎么可能?

  侯昷不甘心他又開口說道:“對不起,是我唐突了,我不是有意躲在在這兒的。這簪子其實是我手下昨天在這湖畔找到的,今日在這兒等失主來認(rèn)領(lǐng)。只是沒想到前來認(rèn)領(lǐng)的竟然地是這位年輕人??煞袢菸以賳枎讉€問題?”

  芷顏的心還在劇烈地跳動著,她的四肢也在發(fā)抖,完全開不了口。

  芷瀟辰扶著芷顏,低頭對芷顏說:“徒兒,莫慌,有師父在,深呼吸,鎮(zhèn)靜下來?!敝笏麑顣j拱手行禮道:“這位大人,我們只是路過此地的普通百姓,這簪子的確是我徒兒的東西。謝謝大人能幫我們尋回。早年我們搭救過一對受困的年輕夫妻,這簪子是他們的贈禮。我們這普通百姓,沒見過這么精致的飾物,所以徒兒對這簪子實在愛不釋手。還望大人體諒?!?p>  侯昷心想,原來是這樣,可是他們說的年輕夫妻?又是怎么回事?

  “實在抱歉,這是一場誤會。既然這簪子是給你們的贈禮,我也無權(quán)再過問。只是你們可知那對夫妻現(xiàn)在何處?”侯昷地疑惑越來越深。

  “多謝大人體諒,那對夫妻我們也不知道現(xiàn)在何處,都已經(jīng)是兩年多前發(fā)生的事了。大人,我和徒兒還要去采藥,現(xiàn)已天亮,若是大人沒有其他事情,可否容許我們先行離開?”芷瀟辰說完后,替芷顏拂去了身上的泥。

  聽到芷瀟辰地回答后,侯昷心情有些低落,原來是兩年多前發(fā)生的事情了嗎?看來他只有等荀斕的信了。侯昷隨即朝芷瀟辰他們握拳再次表達歉意,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芷顏看到侯昷離開后,這才把緊握著簪子的雙手松開。同時她的眼淚也滑落了下來。

  芷瀟辰看到后,掏出手帕給芷顏把眼淚小心地擦干。他心疼地對芷顏說:“對不起,徒兒,我欺騙了他,你會怪我嗎?”

  芷顏搖了搖頭,對芷瀟辰說:“師父,我只是有些不忍心讓他知道我離開的事實,剛才他一臉的落寞,我也忍不住難過了起來?!?p>  芷瀟辰輕輕地嘆了口氣,“徒兒,你若想與他相認(rèn),師父也不會攔你,不管你做何選擇,師父都會支持你。徒兒,此次,若你決定和師父離去,你和他以后恐怕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徒兒你可要想清楚。”

  芷顏低頭用衣袖擦了擦簪子上的灰塵,之后又重新收入了懷里。她抬起頭,堅定地對芷瀟辰說:“師父,從我那天決定和你一起離開漁家村時,我就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這次換成我來守護你們了?!?p>  芷瀟辰明白了芷顏的意思,牽起芷顏的手,邊走邊和芷顏說:“徒兒,走吧,我們今天就離開這兒。”

  回到軍營的侯昷,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回想起之前和今早發(fā)生的事,他試圖找出聯(lián)系,可是又沒有什么證據(jù),除了那根簪子。沒辦法了,只能耐心等待荀斕地回信。

  偏偏今日又沒什么事情,百無聊賴的侯昷干脆找了幾個兄弟練兵去了。

  芷瀟辰帶著芷顏回到旅館后,吃了午飯就去退了房間和馬匹。兩人又重新踏上了旅途。

  沿途,芷瀟辰對芷顏說:“徒兒,為師剛才給你把脈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的脈象竟然比之前平穩(wěn)了許多。”

  芷顏感到很驚喜:“師父,真的嗎?!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

  “還不能確定,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是真的,我們就不用再去尋找那株花了。”芷瀟辰微笑著說道,他心里很是欣慰。剛才聽到芷顏尖叫的時候,芷瀟辰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還好,把完脈后,芷瀟辰松了口氣。

  這個對芷顏來說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芷顏剛才的悲傷之情瞬間煙消云散,兩人一路上又恢復(fù)了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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