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找田代那家伙
推開八神偵探事務所大門,里面?zhèn)鞒龅臒熚叮煲呀浲耆迪聛?,屋里鎢絲燈的黃光映照著空氣中的白色煙霧。
杉浦坐在客座沙發(fā)上看著手機,海騰則在最里端八神的位子雙手抱胸閉著眼睛,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思考什么。
見八神進屋,杉浦開口打招呼:“你好,打擾了?!?p> 八神沖他報以微笑,杉浦接著說:“應該說,是他強行把我推來的?!?p> 此時里頭的海騰微微睜開眼睛,慢慢悠悠的低吟般問道:“弄到竊聽器了嗎?”
“當然?!?p> “好,坐吧?!焙rv歪著頭,更像是一位自以為是的領導。
八神剛剛坐到杉浦對面,杉浦便開口問道:“你們要在松金組裝竊聽器?!”
“你都知道了?”
海騰睜開眼睛,微微仰著腦袋對杉浦說:“對,杉浦,由你來向八神說吧。”
杉浦調整了一下坐姿,一臉嚴肅的開口說道:“我就直說了,不好意思我辦不到,就算要偷偷潛進去,黑道事務所也一直都會有人留守吧?而且還有防盜攝影機監(jiān)視出入口,要是被逮到,最好的下場是落得半死不活,這不是鬧著玩兒的?!?p> 海騰盯著八神的側方,挑動著眉毛說:“他是這么說的?!?p> 八神轉頭看見海騰這幅神情,不忿兒的大叫道:“什么叫他是這么說的??!那怎么辦?。?!”
海騰嘿嘿一笑:“唉~別上火嘛,火大了傷肝,怎么能讓我的心肝小寶貝兒受傷呢?!?p> 杉浦與八神兩人瞬間都是一個激靈,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海騰接著說:“所以,我想了別的辦法?!?p> 說到這兒,他戛然而止,故弄玄虛似的來回瞟著坐在對面的兩人,那眼神就像挑陪酒小姐般銳利,這讓兩人又是起了自身的雞皮疙瘩。
“快說,什么辦法?”八神不耐煩的揚著下巴問。
“既然不可能潛進去……那就混進去啊!”
八神氣的瞪大了眼珠子,說不出話來,只能發(fā)出驚詫的反問聲:“?。?!哈??。。 ?p> 海騰放下抱著的雙臂,撐在辦公桌上擺弄著手機,慢慢悠悠的說:“聽我把話說完,阿隆,你還記得這家伙嗎?”
他舉起手來,上面是一個極其面生的一個金發(fā)男人,戴著一副淺棕色墨鏡,其貌不揚,沒有任何特點。
八神撓了撓下巴,瞇眼挑眉說:“這誰????這么招搖……”
“哎呀!這是組里最愛打扮的田代,他即使是晚上依然戴著墨鏡。而且這家伙的體格和阿隆很接近?!闭f完,他微微一笑,沖八神再次挑著眉毛。
“你該不會……是……想……臥槽……”八神看著照片上的男人,要把自己打扮成那樣,就跟讓他在大街上裸奔一樣,在他心里幾乎沒有任何區(qū)別。
“如果田代戴著口罩,應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另一個人吧。嘿嘿嘿嘿……”
杉浦在一旁推波助瀾,添油加醋,火上澆油:“真還挺像,是個好主意!”
“所以,你讓我打扮成這樣,混進去?!”八神明知故問,只不過是想再確認一下,看看有沒有別的希望。
“嗯,買他的衣服跟墨鏡,再染個金燦燦的頭發(fā),就完美了?。 焙rv拍著胸脯肯定的說:“接下來就很簡單了,正大光明的走進事務所,再然后竊聽器裝到爽~”
“到頭來還是得我自己來???!我出了錢,還得出力……唉耶我去……”八神一臉委屈的撇著嘴說。
“嗯哼,全交給你了。”杉浦笑著說。
八神撇了撇嘴,無奈的喃喃自語低聲說道:“不過……我看得出來海騰哥花了很多力氣思考這個計劃吶……”
海騰低著頭,略顯頹廢的說:“我啊,一直認為,或許總有一天,我可以回到松金組呢?!?p> “嗯??怎么突然說這個?”八神不解。
“不過啊,既然當面違抗組長,這個愿望已經不可能實現(xiàn)了,反正都做到這個地步,干脆放手一搏對吧?”
“這樣啊?!闭f著八神站起身:“好,那就去把田代全身的行頭都脫下來吧。”
三個人正準備出門找田代,突然八神停住腳步,轉身問海騰:“這個田代在哪兒??”
海騰一愣:“啊……對哈……這個嘛……呃……”
杉浦在一旁捂著臉無奈的搖頭:“一幫熱血沸騰的大傻子……”
海騰切了一聲沒搭理他,其實他也覺得有些拉垮,琢磨新說:“因為他負責公關俱樂部的生計,或許會出現(xiàn)在那里?!?p> “公館俱樂部?”
“記得叫‘翡翠之丘’就在七福大街西側,可以過去那兒看看?!?p> “行,走?!?p> 三人打車來到七福大街西側,在出租車招停點下車走了不到百米,就看見了‘翡翠之丘’的牌子,三個人都瞪起眼珠子,仔細觀察著有沒有穿著時髦前衛(wèi)的人出現(xiàn)。
翡翠之丘在一棟灰色建筑的二樓,其貌不揚的建筑風格并無顯眼之處,不知道的人根本不會在意這么一個樸素的牌子背后有著怎樣的勢力。
三人在附近都留了一會兒,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奇怪的人出現(xiàn),與其這樣好無休止的等下去,不如主動出擊,尋求線索。
于是八神踱步走到樓下,對一位看上去像是看場子的男人搭話問道:“不好意思,可以打擾一下嗎?”
男人臉上露出微笑,招呼道:“歡迎光臨,請問……三位嗎?”
“不,我們不是來玩兒的?!卑松褚彩俏⑿χ^續(xù)說道:“這里是受松金組保護的店吧?”
男人不解的歪著頭,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升起一股警覺之息:“嗯?是,怎么了?”
“沒什么,我們正在找人,你知道田代在哪兒嗎?”八神解釋說。
“田代?”
“就是那個總穿著夸張的運動服,晚上也戴著墨鏡的家伙,你應該知道吧?”八神微微皺眉,一副:你不應該不知道吧,的表情。
“哦!”男人大夢方醒般使勁點著頭:“哦哦!那個人!”
八神笑了:“對,對,就是那個人,我就說你不能不知道嘛!”
“知道,當然知道?!?p> “那他在哪兒???”
“他剛才還在這兒的……”說著,男人超樓道望了望,然后轉頭又看向八神接著說:“到剛才來了一個麻煩點兒的客人,他把客人帶去別的地方了。”
八神點頭:“要給不守秩序的客人一點教訓啊,嗯,這個工作非常適合他。他把人帶哪兒去了?”
男人尋思了一會兒說:“應該是天下一番大街那邊某座大樓后面,有個很少人來往的空地?!?p> 八神一臉笑容:“呵,他至少還有這一點腦子啊,要教訓別人,選煙稀少的地方是萬年鐵則?!?p> “你為什么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男人一臉鄙夷的看著八神問。
“有嗎?我們關系太好了,只是開個玩笑,我們去找他,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闭f著對一旁的的兩人使了一個眼色,說道:“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