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驚知真相
薄庭森卻幾次三番地拒絕說:“不用了,讓我守著她吧?!?p> 盡管這么做不太會起到什么作用,好歹他也能心里好受點兒。
畢竟這是他現在唯一能為宋薇薇做的事了。
見狀,程舊也不好再勸。
幸而宋薇薇終于平安地脫離危險,人也慢慢地睜開眼睛了。
對此,薄庭森自然感到萬分慶幸:“你醒了!……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喝點水?”
宋薇薇卻感到很是莫名其妙的:薄庭森何時對她這么溫柔過?話說好端端的又干嘛要對她這么溫柔呢?莫非是因為她出車禍被嚇傻了?
不應該呀。
薄庭森哪像是這么心理脆弱的人?或許只是她的錯覺吧。
“我不渴?!彼无鞭睆纳ぷ永镔M力地擠出聲音說,同時又像是安慰薄庭森似的,“那個你快去休息吧?!?p> 薄庭森卻執(zhí)意陪在宋薇薇的身邊:“別擔心,我沒事的?!?p> 話音剛落,一旁的程舊再也忍不住道:“宋薇薇,別聽他的。你知道嗎?他已經幾天幾夜沒合過眼了。反正我勸他是沒用了,還是你來想辦法勸他吧?!?p> 薄庭森立刻惱怒地瞪著程舊:“閉嘴?!?p> 程舊登時害怕地縮了縮脖子,轉而又找借口說:“咳,突然好像有點冷了。要不要我把空調溫度調高點兒?這樣下去是會感冒的吧?……”
未曾想薄庭森直接一個眼神掃過去,程舊便被嚇得動也不敢動了。
好在宋薇薇及時替他解圍說:“程舊,你先出去吧。”
程舊如獲大赦般趕緊溜掉了。
薄庭森轉而便有些埋怨宋薇薇:“干嘛替他解圍?”
宋薇薇立刻裝無辜:“我哪有替他解圍?是你理解錯了吧。”
隨后,宋薇薇又開始扯上別的話題:“我記得開的車似乎出故障了,然后發(fā)生車禍了吧?……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嚴重。不瞞你說,有那么一二刻我甚至以為自己就要死了?!?p> 聞言,薄庭森便感到一陣揪心,原本還想向她坦白有關于孩子的事情,眼下卻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這個口。
盡管知道夫妻間不該有所隱瞞的,而且宋薇薇理應也該有知情權才對。
“對不起……”薄庭森不由得對宋薇薇道歉,同時心里也想請求她的原諒。畢竟他也不是刻意想要對她隱瞞的,純粹是因為怕她傷心過度才不得不隱瞞。
可憐宋薇薇完全就是一頭霧水:“薄庭森,你到底怎么了?不會是因為我出車禍的事情在自責吧?千萬別自責了,這又不關你的事兒。只是一場意外而已,再說我不是已經平安無事地醒過來了嘛?”
然宋薇薇越是這么說,薄庭森便越是感到難受。
過后,薄庭森便借著打熱水的名義先出去了。
另一邊——
宋清清偶然得知宋薇薇出車禍住院的消息,本想著去到醫(yī)院看她笑話的。沒想到醫(yī)生竟然把宋薇薇流產又大出血的事情告訴了她:“唉,那個患者也是可憐哪。年紀輕輕的剛懷上孩子,結果一場車禍竟就將她的孩子帶走了。如果知道孩子沒有了的話,她該有多傷心呢?”
一開始聽到宋薇薇也懷孕了的時候,宋清清本是非常嫉妒她的。及至又聽到宋薇薇流產了的時候,宋清清又比誰都要高興。
只是在醫(yī)生面前她卻不能表露出高興的情緒,否則就會容易惹人懷疑的:“咳,謝謝醫(yī)生?!?p> 隨后,宋清清便一路找到宋薇薇所在的病房。進去時,薄庭森又剛好還沒回來。
應該說宋清清還是有點運氣的吧?
“宋清清,你來干什么!”宋薇薇有些意外地看著宋清清,本能地預感到接下來應該不會發(fā)生什么好事。
果然,宋清清一開口便將一個殘忍無比的事實告訴她:“宋薇薇,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別人都不敢告訴你,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你懷孕了,可是因為這場車禍導致你的孩子沒了?!?p> ……這是什么意思?
“我……我懷孕……孩子沒了!……”一瞬間,宋薇薇恍惚聽見心碎的聲音,過后又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語道,“不會的,你騙我……”
宋清清絕對是騙她的!
“不相信我的話,隨便找個醫(yī)生來問哪。”宋清清語帶挑釁地開口道。
宋薇薇竟完全無法反駁。
然后,宋清清便有些得意洋洋地離開了。再然后,薄庭森回來了。一開門卻見宋薇薇獨自哭得正傷心,連忙問她說:“怎么了?是不是傷口疼了?我替你叫醫(yī)生……”
沒想到宋薇薇竟然打斷他的話說:“告訴我,我是不是懷孕了?……孩子是不是沒了?告訴我……”
薄庭森很是震驚地睜大眼睛,好一會兒才開口問她:“誰告訴你的?剛才有誰來過了?”
宋薇薇一邊哭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告訴他:“是……是宋清清……她告訴我的,所以這是真的了?我的孩子真的沒有了……”
薄庭森隨即柔聲安慰宋薇薇:“沒關系,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別哭了,好不好?”
宋薇薇怎能不哭?她才剛知道懷孕的喜訊卻又不得不馬上接受孩子的死訊。
毫不夸張地說,她的心都要碎了呀!
“不要哭,好不好?”面對宋薇薇的眼淚,薄庭森根本沒有一點兒辦法,只能夠不斷地安慰她。
終于,宋薇薇哭累了,薄庭森又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著。
事后,薄庭森便打電話警告薄堯說:“薄堯,管好你的女人,否則別怪我翻臉?!?p> 結果,等到宋清清回去以后,薄堯竟就將她狠狠地臭罵一頓。宋清清本想替自己辯解的,沒想到薄堯立刻又將她軟禁在家:“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再走出去一步,聽見沒?”
宋清清感到很不滿:“憑什么我不能走出去一步?你分明是想軟禁我吧?告訴你,孕婦的情緒不能波動太大的。否則孩子可能會保不住,我可是……”
偏偏薄堯根本不想聽她說話。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對外,薄堯則是美其名曰養(yǎng)胎,所以也沒太多人懷疑這件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