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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世界盡頭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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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世界盡頭的人們 段庚辰 1758 2020-08-11 16:09:16

  “東京的清晨還真無趣啊?!蔽易诖采献匝宰哉Z。清晨的這副景象和前幾天并沒有什么不同,循環(huán)、無聊,充斥著人聲的嘈雜。這讓我有點懷念在北京的日子了,雖沒有這么富裕,但人們各司其職安居樂業(yè),不像這里,我總覺得眼前這景象只是假象,人們表面上都彬彬有禮,可誰有看到他們背后的丑陋了呢?想到這里就感覺有點可笑了。“都是些體面的小偷?!边€是用在這里比較好。

  算著時間春樹差不多該來找我了,我下床去洗漱準(zhǔn)備“迎接”春樹,差不多幾分鐘后我聽到有人敲門,我應(yīng)聲去開。

  “今天比平時要早啊?!蔽铱炊紱]看開門后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房間,過了一會我聽外面沒聲音覺得不太對勁便出去看了看,結(jié)果站在門前的不是春樹。

  “蘇茜?”我怎么也沒想到是她。

  “你怎么來了?怎么來的?”我現(xiàn)在腦子已經(jīng)完全亂了。她什么都不說,轉(zhuǎn)身要走。

  “干嘛去?”我叫住了她。

  “我今天來就是讓你知道我在這里?!碧K茜回頭對我說,這語氣和她平時的作風(fēng)簡直一致。說完她就快速離開了,門開著,我還在傻站著。這時,春樹來了。

  “門怎么開著?呦,傻站著干嘛?這副表情,見到鬼啦。”春樹開玩笑似的說。

  “蘇茜來了?!蔽揖徍托┰S對春樹說。

  “蘇茜?她怎么來了?干嘛來了?”

  “不清楚,剛才她來找我?!蔽依潇o的回答。

  “說什么了?”

  “她來找我是為了讓我知道她在這里?!蔽野褎偛诺脑拸?fù)述了一遍。

  “這女孩夠執(zhí)著的啊,都追到日本來了,你可以啊。”春樹的笑讓我覺得不太舒服。

  “得了吧,人家沒準(zhǔn)就是來日本旅游的,碰巧而已?!蔽倚睦镉行┚o張。

  “現(xiàn)在也不是假期時間,哪有這么巧的事,八成是故意跟著你來的。”

  “行了,別說她了,今天要去哪?”我立刻終止了這個話題,心里卻還想著剛才的事。

  “去京都,準(zhǔn)備一下走吧?!贝簶湟裁靼琢宋业囊馑?,不再追問。

  京都是日本的古城,文化氛圍很濃厚,對于那里的清水寺、伏見稻荷神社等著名的地理標(biāo)識也早有耳聞,去那里的話我還是頗有興趣的,至少建筑與風(fēng)景不會像人一般虛偽。依舊是電車,似乎這里的一切都是靠電車來運行的,我們倆坐上通往京都的這班車,一路上我都在想要不要詢問昨天的事情,春樹比昨天沉悶很多,這讓我開始懷疑。

  “昨天咱們倆都喝多了啊?!蔽乙鲫P(guān)于昨天的話題。

  “是啊,昨天喝的太多了,現(xiàn)在還有些不舒服?!贝簶溥@樣回答,然后對我苦笑了幾下。我在想他的回答似乎是在告訴我他今天沉悶的原因。如果他看出了我問話的目的,那么他昨天就是故意對我說的那些話。如果沒看出,那就是朋友間的閑談而已。要不要繼續(xù)下去?現(xiàn)在對我來說是個問題。

  我最后決定還是終止了這個話題。我們先去了清水寺,京都的建筑許多都是仿照唐代的,仔細(xì)一看與大雁塔還真有幾分相似,想必都是些“加工品”罷了。據(jù)春樹說郡斯法師曾經(jīng)在清水寺附近修行十二年,回到東京成為了當(dāng)?shù)厮略旱母呱?,傳授?jīng)文佛法,帶領(lǐng)弟子修行。春樹就是在他從京都得道后拜他為師,學(xué)習(xí)佛學(xué)。

  “郡斯先生在這里修行后,有什么變化嗎?!蔽掖蜷_了話題,但絲毫沒有疑問的語氣。

  “我也是聽其他弟子說,老師在修行后立誓要做一輩子的僧人,一個真正的僧人?!贝簶涞恼Z氣比往日要嚴(yán)肅。

  “他之前沒有想要做真正的僧人嗎?”我追問下去。

  “聽他弟子說,他沒去京都之前性格比較輕浮,欲望也很大,食肉,飲酒。在寺院里不像一個僧人。有一次他和其他弟子去京都祭拜,臨走時他說他要留在哪里修行,十二年時間沒人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等他返回東京后帶著許多經(jīng)文,從此為他人傳道解惑,翻譯外來經(jīng)書,人們說他在京都得道涅槃成為圣僧,他自封法號為適閑,從此人們叫他適閑法師?!?p>  得道、涅槃,我無法想象這些場景是什么樣子的,聽了這些事情,我隱約覺得郡斯與大佛的關(guān)系非淺。

  “那適閑代表了什么?”我繼續(xù)問下去。

  “遵循自然,中庸之道,與世無爭,只為善而行。”說到這里春樹似乎有種心向往之的感覺。

  “還有問題嗎?”春樹對我笑了笑。

  “沒了,走吧?!?p>  春樹走過我,在前面帶路,周圍一片安靜,此刻我心里有些糾結(jié)與不安……

  “我們說說昨天的事吧?!蔽医凶〈簶?。

  “昨天,什么事?”春樹表現(xiàn)的有些疑惑。可我最不相信的就是這副表情,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對于疑惑的態(tài)度絕不是這樣。

  “是誰要盜走佛像?”我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枴?p>  “盜佛像?盜什么佛像?”春樹還是剛才的表情,并無改變,這讓我更加確信他剛才所表現(xiàn)的一切都是假象。

  “你來日本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要故意帶我來?!?p>  春樹轉(zhuǎn)過身,露出了剛才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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