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級一班共計32名學(xué)生中,最終有26人報名參賽。除了胡列娜之外,其他未報名參賽的五人全部都是輔助系魂師。
孫川看著手中的報名結(jié)果,不禁有些頭痛。這個女孩,不到七歲,就有著大魂師的實力,明顯是個超級天才級別的。但是怎么就這么不合群呢。
胡列娜每天下午和祝融提前退場的事,孫川自然是知道的。本來下午訓(xùn)練結(jié)束后多出來的時間,是留給同學(xué)們交流的時間,用來促進同伴感情,增強凝聚力的。當(dāng)然,這事不可能明說。
那兩個姑娘提前走了也就走了吧,誰讓上邊給他打過招呼了呢。但是年度大比她也不參加,他就弄不懂了,小孩子不都應(yīng)該對這種榮譽很熱衷嗎?
雖然上邊打招呼的時候說過,沒有大問題的話,就不要干涉他們幾個。但孫川還是決定弄清楚胡列娜“孤僻”的原因,畢竟孩子出現(xiàn)了心理問題,應(yīng)該不是個小問題吧,大概吧。
于是胡列娜也享受了一次被叫辦公室的待遇?!昂心韧瑢W(xué),能和老師說說,你不參加年度大比的原因嗎?”
孫川關(guān)上門,試探著問向胡列娜。聞言,旁邊的周怡、藥波,還有一個胡列娜叫不上名字的女老師,同時投來八卦的目光。似乎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兒。
“沒什么,我不喜歡欺負人,我對欺負人不感興趣?!焙心入S意回答道。
“噢?胡列娜同學(xué)為什么覺得參賽會是欺負人呢?雖然你已經(jīng)是大魂師,但是年級里還是有幾個大魂師的,雖然他們的年齡都比你大一些?!睂O川不解,只是感覺這個女生未免有點過于自負了。
胡列娜聞言,默默地顯化出自己的兩個魂環(huán)。她并不在乎“暴露”什么的,反正在學(xué)校總不可能一直不用魂環(huán)吧,總歸是要用的。而且邪月的和自己一樣,“暴露”了也沒見有什么問題。
一黃一紫兩個魂環(huán)在胡列娜腳下緩緩旋轉(zhuǎn),因為知道邪月的魂環(huán)配置,幾個老師這次倒是沒有過于驚訝。
“老師不是想知道原因嗎,我想您應(yīng)該馬上就能明白了?!痹捯粑绰洌心葘χ鴮O川發(fā)動了第二魂技——魅惑。當(dāng)然因為孫老師并不是敵人,胡列娜并未全力發(fā)動。
孫川只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就陷入了長達5秒的恍惚。在此期間,孫川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純粹的粉紅色,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胡列娜并未全力發(fā)動魂技,所以孫川老師才沒有其他失態(tài)表現(xiàn),僅僅只是陷入了控制效果。
本來以孫川的精神強度,只需要被控制2.5秒的保底時間。但是他毫無防備之下,再加上運氣“好”,觸發(fā)了大成功,控制時長直接翻倍。
等到孫川回過神來,胡列娜已經(jīng)離開了。孫川只來得及看到,胡列娜輕輕關(guān)上辦公室的門。
“好恐怖的控制魂技!難怪她說,參賽是欺負人?!笨刂平Y(jié)束后的孫川心有余悸,低聲感嘆。
“怎么回事?”旁邊的周怡等人一頭霧水,不是說要告訴孫川不參賽的原因嗎,怎么人直接走了?這是唱的哪一出……
“剛剛我被她的魂技控制了,控制時間很長,而且我隱隱感覺,在被控制期間我完全無法反抗,甚至別人都不能打斷這種控制?!睂O川向三人解釋了原因。
“這么恐怖?那豈不是說,她是同階單挑無敵的嗎?”周怡聽完睜大眼睛,捂著嘴巴驚呼。
“也不能這么說”,藥波推了推眼鏡,“如果控制效果真的像孫老師說的那樣顯著,那控制距離就一定不可能太遠,不然她的魂力是支撐不住的?!?p> “那就是說,和她戰(zhàn)斗時,不讓她近身就行了唄?”旁邊那個胡列娜叫不出名字的女老師開口說道。
“哎呀,奈奈,你的腦子,都跑這里去了嗎?”周怡抱住那個叫做奈奈的女老師,在她身前悄悄抓了一把。
“才沒有”,奈奈紅著臉否認(rèn)道,然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是辦公室,不是二人的宿舍,趕緊說道,“別鬧了,有人呢!”
周怡這下子也反應(yīng)了過來,頓時觸電般收回了自己的爪子,紅著臉尷尬地向?qū)O川二人致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剛玩鬧,沒注意場合?!?p> 孫川二人自然是蠻不在乎的揮手道,“沒事,沒關(guān)系”,實際上內(nèi)心都在感嘆,時間過得真特么快,以至于他(們)都沒有看清楚。
“哪有那么簡單,擂臺就那么大。而且單挑不近身,只用遠程魂技,在對面有防備的情況下,只是浪費自己的魂力而已?!闭?jīng)下來的周怡智商還是在線的,向奈奈繼續(xù)解釋道。
孫川藥波二人點頭贊同?!皼]錯,有了這個魂技,她同階單挑,可以說是先天不?。∷齾①惖脑?,確實是欺負人了?!睂O川最后總結(jié)道,算是給這個問題蓋棺定論。
隨后四人也各自收拾了一下東西,下班離去。
次日,武魂學(xué)院競技館。
今天幾乎全學(xué)院的學(xué)生和教職工都聚集在這里,接近三千人入座,讓競技館人聲鼎沸。座次是以班級為單位,按照年級由低到高的順序,從擂臺區(qū)由近及遠排列的。
胡列娜所在的一班,自然排在了看臺距離賽場距離最近的一處,不遠處就是場館出口甬道。
胡列娜選了一個第三排靠近過道的位置坐下,前邊是邪月,旁邊是祝融。一班的班主任孫川就坐在邪月身前。
“巧合”的是,玉天龍就坐在邪月附近,和邪月只隔著一條過道。同樣,二班的班主任也坐在玉天龍前排,此時正在和孫川吹牛。
“我說小川啊,我們也是老朋友了,你猜這次大比,我們兩個班哪個成績更好一些呀?”二班班主任捏著鼻梁,閉著眼睛問向?qū)O川。
“我教學(xué)水平有限,自然比不上您張三老師,恐怕辜負了我這幫孩子。我估計會是二班成績更好吧,畢竟‘名師出高徒’?!睂O川恭維回道。
“哪里哪里,孫川老師水平還是很高的。別的不說,單論這自知能力,孫老師認(rèn)第二,我院恐怕沒人敢認(rèn)第一?!睆埲靼龑嵸H道。
“是啊,是啊……”孫川隨意應(yīng)付了兩句,不再去理會張三。這讓張三感覺一拳打空,很是不爽,鼻孔輕哼一口氣,也轉(zhuǎn)過頭去。
“他們兩個怎么回事呀?”胡列娜趴在祝融耳畔低語。
“我聽說,只是聽說哈,他們兩個現(xiàn)在這樣,跟周怡老師有關(guān)?!弊H诼冻鲆粋€“你懂得”的微笑,隨后耳語回應(yīng)胡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