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劍男的劍術(shù)算是相當精妙。
在他劈砍刺削之下,侯希白竟顯得有些狼狽,招架不住。
每每當侯希白以美人扇扇骨迎上,他的劍總是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一般,輕飄飄掛起,又旋即一轉(zhuǎn),以更刁鉆的角度回擊。
真真如渾不受力,劍勢宛轉(zhuǎn)圓潤,疾風驟雨。
雖說在武俠世界,真氣堪稱萬能,能強化一切之物。
可它始終有著偏向,不同的內(nèi)功修出的真氣有不同的強化偏向。
花間派以縱橫百花,片葉不沾為義。
其內(nèi)功的真氣傾向自不會如鐵布衫、金鐘罩之流的魯莽笨重性。
而是瀟灑飄逸,偏重風度。
侯希白自是無法以真氣之力加諸己身,硬抗長劍。
畢竟開掛可也是要講基礎,講能力的。
在無法以美人扇與其硬碰硬之下,侯希白只得左擋右支。
至于單獨以美人扇直接還擊。
做不到,畢竟一寸長,一寸強。
執(zhí)劍男的實力當是此次襲擊的最強者吧。
若不是他想趁著綰姑娘身處半空,無處借力之際偷襲而上。
怕也不會被綰姑娘同樣借著半空無借力之處,而一掌拍于他丹田之上。
侯希白回擊無望,左右閃躲退避的同時,心里還在暗忖。
不經(jīng)意間,余明也終于是接近了吳鉤男。
吳鉤男的吳鉤也隨著距離的不斷靠近而被他握在了手心。
余明一個直劈,手中長劍直直沖著吳鉤男而去。
吳鉤男毫不驚慌,以吳鉤硬擋。
錚!
長劍與吳鉤相撞,直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吳鉤男一個撤步,吳鉤便在長劍之上開始滑移,擦起一片火花,直至彎彎的鉤子鉤住了長劍的劍身。
余明只覺一陣巨力傳來,就欲鉤走手中長劍。
他強自運力抵擋,本就蒼白的臉色更上一層。
心下一狠,面上露出一絲絕意。
在僵持一陣之后,他反倒腿下一松,整個人隨劍一齊迎去。
吳鉤男亦隨著反作用力向后倒飛而去。
他重重砸在了一棵大樹樹干之上。
余明緊隨其后重重砸在了鉤背之上,吳鉤鉤柄則趁勢插入了樹干。
他手中長劍也借故舒展開來,直直刺入?yún)倾^男小腹。
最后才是一口老血吐出,與蒼白的面色形成了兩種極端。
而一旁的侯希白依舊在奮戰(zhàn),不過已由剛才的捉襟見肘變得游刃有余。
執(zhí)劍男終究是被傷了丹田,無法保持如以往的續(xù)航。
在有限次的攻擊之后,他不可避免地陷入了頹勢,手上的動作也是一刻比一刻變得僵硬。
侯希白便也是開始跟上了他的節(jié)奏,乃至引領起他的節(jié)奏。
大局已定。
余明已經(jīng)抽劍離開了吳鉤男,直直癱倒在地上,躺成大字型,偏著腦袋,注意著侯希白的戰(zhàn)斗。
……
徹底解決戰(zhàn)斗是再過半刻鐘以后的事。
侯希白也是仗著執(zhí)劍男身有重創(chuàng)而壓倒了他。
此時,已是星光漸起,月上梢頭之時。
這一場戰(zhàn)斗,足足從酉時六刻,打到了戌時一刻。
兩人俱是精疲力竭,無力動彈。
離蜀中還有三十里路,騎馬的半個時辰,步行的兩個時辰。
而余明的棗紅駿馬死在了劇毒之下,反倒是侯希白的白馬回復了體力。
余明與侯希白面面相覷,以目光交流著,誰騎馬,誰用輕功趕路。
就在二人一陣‘沉默’之時。
三名脫力的飛鏢女子相繼‘嬰寧’一聲醒來。
他們一齊轉(zhuǎn)過頭去,默契地將分配坐騎之事押后,決定審訊優(yōu)先。
除了最先出局的三名飛鏢女子,還保留著性命。
執(zhí)劍男被侯希白耗得力竭而亡。
吳鉤男被自己一劍之下刺穿小腹,礙于此世醫(yī)療水平也算是藥石無醫(yī)。
至于持刀男……
??!等等!持刀男去哪兒了!?
余明在心底里盤算著此次伏擊的刺客,卻突然察覺不對。
……
蜀中。
遠離城池之地。
一片漫山遍野的竹林中,由下至上,鱗次櫛比般排列著大大小小的竹屋。
數(shù)目不多,一眼望之即盡。
若由星空遠眺,則可看出這些或大或小的竹屋,有規(guī)律地排列成了兩個大字。
唐門。
竹林最高處。
是一棟堪稱小型堡壘的大型竹屋。
莫名消失的持刀男便在這竹堡大門前候著。
未久,身材妖嬈,穿著暴露的侍女裊裊走出。
雙手托著裸露的肚臍,對著持刀男盈盈鞠了一躬,道:“門主請您進去?!?p> 持刀男目不轉(zhuǎn)睛,也不多看侍女一眼,就欲走進竹堡。
侍女伸出白皙的右手,攔在了他的面前。
他轉(zhuǎn)頭望去,侍女卻是甜甜一笑道:“請您摘了面罩再進去?!?p> 他冷哼一聲,便解開了面上的束縛,只露出一張再普通不過的國字臉,眉心靠左處有著一顆黑痣。
他再次抬步,侍女沒再阻攔。
只是又盈盈行了個禮,守在大門,滿臉甜美笑容地看著他。
走進大門,先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四周依次插著火把,并排列著門戶。
過了甬道,是個露天的練武場,十八般兵器皆擺列其上。
穿過練武場,最前方便是正堂。
穿著天青色錦衣的唐門門主唐闕,背負著雙手,站于正堂中央。
持刀男走進正堂就是納頭便拜,朗聲道:“屬下見過門主?!?p> 唐闕轉(zhuǎn)過身來,露出一張白皙圓潤如富家翁的臉。
配之一笑,又更如彌勒佛。
持刀男自是不會以為長得像彌勒佛,便真是彌勒佛。
事實可是與之相反,唐闕平日里皆是殺伐果斷,又喜怒無常。
唐闕笑瞇了眼,對著持刀男道:“唐嚴,就你看來,這一代陰癸派傳人如何?”
持刀男唐嚴直起身子,卻依舊不敢抬頭,只是道:“假以時日必成大氣!”
唐闕起了興趣:“哦?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你就能判斷假以時日必成大氣?”
唐嚴沉聲道:“就憑她十三四歲的半步宗師!”
“……”
唐闕一時無語,半晌才悠悠問上一句:“那你覺得咱們還要不要接石之軒的這個單子?”
唐嚴不敢做主,只是躬身再拜。
PS:小白日記
推薦晉級失敗,又快要開始裸奔了。
少婦余好苦,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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