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顧林安愚鈍,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線索,準確的說是逃生線索,難道就是紅線和針?
在江念鸞我知道你有的目光下,顧林安自信的點了點頭。
“所以咱們合作吧,我用我的信息,你用你們已經(jīng)得到的線索,只要兩天就一定能離開這里?!?p> “微南,合作嗎?”
葉微南點了點頭,“可以。”
江念鸞面容舒展,朱唇輕啟,“今天晚上你們聽我的,熬過今晚一切都簡單了?!?p> “李雙雙是人是鬼?”葉微南用只能三個人聽到的聲音突然說道。
江念鸞瞳孔微縮,今天撐傘的是她和孟薇薇以及李雙雙,在去村子里的時候,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不正常。
“我……我不敢保證,今天撐傘的時候,我們?nèi)齻€都面朝前方,我用余光不小心看到她……本是面對前方,可她的右眼珠子卻完全轉(zhuǎn)了過來,盯著我和孟薇薇?!?p> 江念鸞說著,出了一身冷汗,現(xiàn)在想想心有余悸。
顧林安聽著描述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都這樣了,肯定不是人,李雙雙居然被鬼魂替代了!
“這次的迷宮不止一個鬼魂,裹小腳的鬼、小孩鬼還有李雙雙,再就是李家媳婦?!比~微南說道,“不過它們不會一起出現(xiàn)。”
“對,過了今晚就要趕快尋找線索了,時間越久越容易出變故。”江念鸞說道。
最后一組才輪到顧林安和葉微南做飯,掛面和雞蛋還有很多。
吃著簡易的食物,顧林安感覺自己像坐月子,以前家里的嬸嬸坐月子就會吃一碗熱騰騰的面并滴一顆雞蛋,小時候看著可饞了,現(xiàn)在吃卻食不知味。
吃完飯,三人臨時同盟來到院子里晃悠。
院子里那顆大樹綠的發(fā)黑,枝葉碩大,在空中形成了一片陰影,有一種陰森之氣,看的久了好像要把人吞進去。
“林安,別看了。”顧林安看的失神,被葉微南拉了一把。
“微南,你看地下?!?p> 大樹后面的地下露出了一塊鐵皮,應(yīng)該是大雨沖刷之后出現(xiàn)的。
三人把鐵盒刨了出來,里面是一塊小小的木頭做的墓碑,還有一身小孩子的衣服。
顧林安看著突然心生憐憫,在衣服口袋里摸索著,果然找到了一顆糖。
顧若棠最喜歡在顧林安衣服里放一顆糖,這下居然有了用處。
顧林安將糖放入鐵盒之中,蓋上盒子,重新埋在地下。
這棟小樓沒有什么有用的線索,今晚的喜宴才是關(guān)鍵。
“你們干什么去了?”葉峰從樓上下來,質(zhì)問道。
“散飯遛彎要你管?”顧林安不屑的說道。
葉峰用懷疑的眼光看著三人,最終什么也沒有說。
晚上十點,大家再次吃了一頓飯,穿上雨衣出發(fā)去村子里。
黑暗將每個人緊緊包裹,手電筒的光芒微不足道。一路上所有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村子里的房屋大門緊閉,一片黢黑,遠遠的,只有李家的大門前掛著兩個紅燈籠,在這黑夜里顯得無比刺眼。
老婦人早已等候在門口,黑著一張臉,沉默不語。
“老……老人家,我們來了。”徐先兆最先忍不住,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
老婦人沒有理會,大門一推,讓眾人進去。
院子中間的棺材已經(jīng)不見,擺了不到十張桌子,上面放了兩根蠟燭,擺滿了酒菜,居然香氣撲鼻。
“坐吧?!崩蠇D人淡淡道,眼睛里閃著幽幽的光。
眾人選擇坐在靠近大門的一桌,這樣跑起來也方便。
看到十二個人坐好,老婦人掛了一把大大的鐵鎖,鎖了大門,將鑰匙放在了衣兜里。
“等一個會兒,新人馬上就來。”
話音剛落,一位穿著紅衣綠褲,紅唇白面,眼睛狹長的女人走了出來,紙人居然復(fù)活了!
幾個新人驚慌不已,李言哆哆嗦嗦的指著紙人,害怕的半老天沒說出一句話。
“歡迎大家今天來參加我的婚禮,可是……”紙人詭異一笑,看向門口的一桌子人,“我丈夫身體孱弱不能出席,需要你們之中的一個人充當我的丈夫,你們……誰來啊。”
紙人咯咯咯的笑著,顧林安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沒人的話我選人了啊。”紙人狹長的眼睛掃視一桌人,選定了阿威。
干巴巴的手指指向阿威,“就你了,和我來。”
阿威驚恐的看向葉峰,“哥,救我!”
葉峰面露難色,“任務(wù)說了,要聽李家媳婦的話,你進去吧,按照她說的做不會有事的。”
阿威渾身戰(zhàn)栗,被紙人拉著去了里屋。
剩下的十一個人坐立不安,顧林安咽了咽口水,總感覺下一個就是自己。
“你們吃啊。”老婦人突然說話,沙啞的聲音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動筷子,眼前的食物看似是美食,但實際是什么沒有人知道。
“你們吃啊!”老婦人臉色陰沉,將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擊向地面。
“新人還沒有出來,我們還是等等新人吧?!比~微南說道。
老婦人聽言面色緩和下來,面目表情的看著里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里屋沒有一絲動靜,夜色沉沉,只有燭光微弱的光芒,黑暗壓的人喘不過來氣。
人群逐漸有了躁動,“葉哥,怎么辦啊,咱們就這么坐以待斃?”徐先兆快承受不住了。
“等等,不要急?!比~峰心里也沒譜,這次開局不利,什么線索都沒有找到。
葉微南在黑暗之中碰了碰顧林安,在他后背偷偷寫到:單生、偶死、任務(wù)、線索。
顧林安心中明了,點點頭,又在江念鸞手背上寫了同樣的話。
江念鸞瞪大眼睛,但還是點了點頭。
又過去了十分鐘,葉峰臉色陰沉的可怕,阿威這一去恐怕是兇多吉少。
忽然,紙人悠悠然從里屋晃了出來,嘴角有著血跡,“不聽話,我要重新選一個?!?p> 修長慘白干巴巴的手指繞著眾人逛了一圈,顧林安預(yù)感大事不妙,可紙人居然指向了徐先兆。
顧林安剛放下心來,那根罪惡的手指突然指向了他!
“你,來吧?!奔埲诵χ冻隽搜例X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