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先天在旁看管護衛(wèi)的,在帝都也絕非一般人家,事實證明如此,當晚唐御下榻的酒店就來了訪客。
這小的被嚇了夠嗆,老的第一時間就跑過來化解潛在的矛盾。
唐木棉下午是整體在帝都折騰了一圈,以非常強硬的態(tài)度要走了大批的修煉資源。
傳遞出來的信號,甭管私下里大家怎么討論,臺面上,這一次的出使規(guī)模可能不是最大的,級別卻是最高的,受重視程度也是最高的,最重要上面給予的容忍度是最高的。
這個時候,誰都知道使團這些人是金寶貝疙瘩,下午就有質(zhì)疑的,回應質(zhì)疑的話語很簡單:“要不然,你去?”
能夠質(zhì)疑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這里面的彎彎繞,這么大的雷也是扛不起,明白議會的高層是什么意思,別惹他們,好吃好喝,搭點東西能答對他們樂呵的,那就讓他們走。
這位議員一回家,得知此事,上去就給平時很疼愛的小輩一頓左右開弓大嘴巴,倒霉催的,這個時候要是讓那幫家伙找到一個借口,耍無賴不去了,那這雷,自己可是扛不起。
沒出使這回事,扛三個逐天境,還有背后的師父境界未知,也是扛不住。
“呦,這誰??!”
明知故問,唐御是笑著進來的,藺音也是忍著笑。
那位在商場很有一擲千金霸道的年輕人,此刻直接跪在地上,臉腫的跟包子似的,臉上的一些指痕印記也隱隱可見。
在他身旁,是那位先天境界的跟隨者,此刻也收起了白天的倨傲,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鞠躬施禮,如果不是靈界有‘先天不可辱’的規(guī)則,他都恨不得自己跪下了。
紀東升紀府長最近殺了多少人?
耿破曉耿大帥這么多年殺了多少人?
那位大帥夫人是省油的燈嗎?
他們的師父,他們師父的女人,過程和內(nèi)容不用想了,毫無意義也毫無價值,他只需要知道,自己得罪了絕對不能得罪的人,這就夠了。
藺音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唐御懶得管這些事,他只是純粹來看熱鬧的,如何處理,現(xiàn)場有一位能夠順應他心思想到懲處辦法的人。
唐木棉推開酒店的窗戶,又扔出一個一塊方?。骸耙磸倪@跳下去,要么把這里面裝滿,不大,也就這樣的屋子兩個大小,我?guī)熌锝裉旌孟窕藥资毒牛?,差不多了,我們也要走了,大人有大量也懶得浪費時間去計較,還有,別拿破爛糊弄我們,我們可不是收破爛的?!?p> 如今的靈界四大人族勢力,都是以議會的模式來集體決議,能夠成為其中一名議員,可想而知方方面面的地位和權(quán)勢達到了什么樣的高度,高高在上習慣了,面對強者低頭可以,可低頭了還被人按在地上一頓踩,這讓他有些受不了。
“你們不要太過份,我……”
“我什么我,呱躁,耽誤時間?!?p> 畫面是什么樣的?
那年輕人和先天高手,盡數(shù)是目瞪口呆,吞咽口水連大氣都不敢喘,從唐木棉那得到示意,小心翼翼的將地面的方印撿起來,倒退著,小步踱著,退出房間。
窗戶剛才開著,唐御抬手一巴掌,很動漫的畫面,那議員被一巴掌給拍出了酒店房間,從窗戶直接飛出去,距離很遠,怎么落地反正是不知道了,能當上議員不一定是絕世強者,但也不會太差,唐御沒想弄死他,也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唐木棉沖著師父豎了豎大拇指,這兩天師父有點變化,以前是真的懶,現(xiàn)在是有那么點要放飛自我的意思,突然間變得有點愛誰誰,還挺可怕的。
“東西差不多了,明早就出發(fā),誰在唧唧歪歪一些有的沒的,直接拍死。”
唐御的一句話,否定了所謂的路線,所謂的流程,也就是唐木棉他們拿到的所有安排,都直接否掉,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別人都閉嘴,要不然我就不去了。
“給他們?!鄙b暣淼囊蝗喝?,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出現(xiàn),包括那位被拍飛的議員,填滿方印空間靈寶的寶物,有一半是公家出。
“那個大明星夏夏,通告下去,都敬著點,各家管好各家的人,別到時候出了問題,別說沒人管你們。對待唐御的徒弟,不使絆子不聞不問,對待這個夏夏,要盡可能的保護?!?p> 黎明破曉之前,申屠嫣兒出現(xiàn)在了酒店之外,一段時間見得多了,經(jīng)歷的多了,她改變了很多,臉上的冷傲之氣是愈發(fā)濃郁,以前是傲,現(xiàn)在還加上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以前見到二師姐和藺音,會露出小女孩的真實模樣,內(nèi)心對其他人不服,對她們是服氣的。
試煉場,未來人族乃至整個靈界的變化,真的是刺激到她了,不光是殘酷,不光是血腥,當她看到靈界里一些人的安逸,俗世里的安逸,不同的情緒充盈整個大腦,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進行判斷。
她迷茫了,這個時候能想到的就是回家,回到師父的身邊,在家里她才可以告訴自己,申屠嫣兒,你不用想太多了。
沒有鮮花掌聲,沒有鑼鼓喧天,更沒有任何宣傳行為,這樣一個代表著帝都出使整個靈界的隊伍,就在很普通的一天清晨,在俗世的早高峰到來之前,以三輛車子組成的車隊,從酒店出發(fā),一路向北。
三輛車子都是軍工業(yè)的產(chǎn)物。
第一輛開路的車子是一輛能坐十幾個人的大悍馬,里面坐了六個人,按照唐木棉的說法,這是打雜的,處理瑣事的。
后面兩輛都是硬派的越野房車,全部經(jīng)過特殊的改裝,無論是續(xù)航還是堅固度都達到了目前科技水平的最高領(lǐng)域,水陸兩用。前面的六個人里,本也給這兩輛車配備了司機,結(jié)果兩位毛遂自薦的司機到來,直接搶占了他們的位置。
龍康開第二輛,第三輛則是洪申在開,直屬部隊大帥,以大家認知中的任性,暫時離開了工作崗位,跑來湊熱鬧,里面有多少別的深層次因素,在這特殊的使團當中,沒人在意。
車子里面的環(huán)境很舒適,車子的行駛也很平穩(wěn),別的人都可以耐得住寂寞各自找個地方修煉,唯獨唐御,將副駕駛的椅子放倒,癱軟在其內(nèi),一整天都閑著,翻來覆去,要么聽點老式的評書,要么玩會兒手機,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也不去讓別人陪著他,龍康開了一天的車,他這邊就在車里萎靡了一天。
靈氣武者的精力體力,讓他們開一天的車絲毫不覺得累,而坐車的人只要有相對舒展的區(qū)域,也不會覺得寂寞,盤膝修煉,一天的時間很輕松就過去。
“晚上不走了,不進城,再往前開一百公里,找個偏僻點的區(qū)域,晚上睡外面?!?p> 這算是唐御一整天對所有人說的唯一一句話,藺音這段時間都在觀察這件事,似乎這位從來都不修煉,縱然你天賦異稟,縱然你有萬般修煉方式,可她就從來沒有見過誰不用修煉就可以實力進步的,這位難道就一直原地踏步嗎?
“跟他比不了,這些年他就這樣,咸魚一只,可人家這咸魚是隨時隨地都能當武器使用的,還別說,無往不利,沒見咸魚打不動的人。你知道我們這些人,這些年遭受了怎樣的挫折了吧?!碧颇久抟荒樀牟环?,盡管是自己師父,還是覺得很不爽。
“這段時間總有人說,我們幾個晉升跟鬧著玩似的。我在海上十幾分鐘就晉升,嫣兒在軍營里愣神就晉升,小強聽到嫣兒晉升的消息,直接原地晉升,小五那家伙戰(zhàn)斗著也能晉升,我大師兄又成就逐天境第一人,說我們跟普通武者不一樣,晉升像是鬧著玩,你要有一個這樣的師父,你要不鬧著玩感覺的晉升,哪還有臉說自己是他徒弟?!?p> 藺音聽著唐木棉的話,側(cè)頭看著唐御,這家伙確實一點強者的姿態(tài)氣度都沒有,也算是顛覆了她一直以來對于強大靈氣武者的形象認知,她所見過的,都是洪申耿破曉這種的軍中武者形象。
呃。
想到這兩位,藺音覺得都是假象而已。
車隊剛找了一個營地,車剛停下,兩位大帥,像是小跟班一樣湊到了唐御的身邊,先是毫不在意形象的蹭煙。
耿破曉那點積蓄全部都搭在了破曉軍上面,前段時間又欠了一大堆的債務;洪申是重新鍛造武器,拿到唐御的主材料,輔材料也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也背負了巨額的債務。
堂堂大帥,現(xiàn)在是真的手頭緊啊,靈草香煙都抽不起了,猴兒酒更是喝不起了,一些強身健體的魔獸靈獸的肉更是吃不起了,都等著吃大戶呢,這心態(tài)下,保持一點小字輩的謙卑態(tài)度,或許是兩個無恥之人認為自己可以交換的代價。
“師父,我去引點魔狼過來,晚上讓師娘活動活動筋骨。”
“唐先生,前面車里我安排了一個廚師,絕對是好手藝,以后咱這晚餐,讓他來打理?!?p> 選擇這樣的地方,都是明眼人,也都是聰明人,耿破曉叼著煙人就離開了營地,洪申則直接命令那六個戰(zhàn)士,幫忙安營扎寨,弄出篝火來準備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