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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井古鎮(zhèn)之百花深處

第十三章 家賊是誰

  老太太回到家后,就開始留意,究竟是誰把家中情況透露了出去?

  要知道,家中有內(nèi)賊,在黑井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里就要順便說一下“黑井”的來歷了!

  傳說中,彝家女放牛時發(fā)現(xiàn)自家的黑牛喜歡舔舐某一塊石頭下浸出的水,彝家女好奇也嘗了一下,發(fā)現(xiàn)水居然是咸的,就樣誤打誤撞中發(fā)現(xiàn)了鹽鹵井,取名“黑牛井”,天長日久的就叫作了“黑井”。

  過去,“鹽”是十分重要的戰(zhàn)略物資,得來不易,物以稀為貴。

  黑井有了這么重要的自然資源,可不得了!發(fā)現(xiàn)鹽鹵井后的幾百年間,黑井便從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地小地方一躍成為了國內(nèi)排得上號的鹽業(yè)重鎮(zhèn)。全國各地往來采買的客商無數(shù),借此,本家人家家戶戶做起了自家的營生。

  當然,在那個鹽價可比黃金的年代,最富貴的當數(shù)做鹽生意那幾家大灶戶,文家自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是,黑井畢竟地處偏僻,除了鎮(zhèn)上的人生活富裕,周邊的其它地方就大不相同。

  既沒有什么好的營生可做,又常常遭遇自然災難,許多難民索性上山做了土匪,借助著山高林密地自然環(huán)境,干起了打家劫舍、綁人勒索錢財?shù)墓串敗?p>  一些富戶家中下人貪圖錢財與土匪勾結(jié),或搶或盜也時有發(fā)生。土匪們眼睛盯得最緊的,當然就是那幾大灶戶家。

  因此,文家在修建大宅時,不僅門窗各處設(shè)計了精巧隱蔽的瞭望孔,方便家中小廝看家護院觀察外間情況。更是在臨近后山一側(cè)修建了后門,還有從二樓會客廳通向后山的棧道,據(jù)說另有一條密道可以從家中走地下直通到大龍祠。

  這四通八達的出路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萬一真有土匪上門,可保一時平安。

  當然,會花這些心思的不止文家,各大家族各出奇招,目的一致,只為在這亂世求得一絲心安。

  與何夫人的會面,讓老太太心驚!

  原來文家已然可以被外人掌握得一清二楚,外人既然找得到內(nèi)應作耳報神,自然就有利益干系在里頭。

  會為了利益出賣文家的人,不管有沒有何家這個事兒,這個家賊是誰?都一定要查個清楚。這個人,也必定留不得。

  這樣的事又不好大張旗鼓的去查,老太太思來想去,家中資歷最老,自己最信得過的就是薛管家了。

  薛管家十多歲就來到文家,自幼父母雙亡,由老管家買來家中做小廝。人老實,也愿意吃苦,多少年來兢兢業(yè)業(yè)跟隨過老太爺、老爺,馬喂過、馬幫跟過、昆明鹽號的賬房上又歷練多年,從未犯過一點錯。幾年前,老管家告老歸家,他自然就成了繼任的不二人選。

  當然,能成為管家,最關(guān)鍵的還是主人信任!

  因此,老太太考慮再三,查家賊這件事交給他是再恰當不過。

  福兒去把薛管家請到正房三樓客廳中,自己就去到一樓候著,老太太吩咐不得讓人隨意上來。

  薛管家是一個50歲上下的漢子,因年輕時常年跟隨馬幫在外面跑,皮膚曬得黝黑。哪怕近十年來多在家中辦事,生活安逸已經(jīng)逐漸有些發(fā)福,黑臉龐上縱橫溝壑也依然明顯,種種都顯示出,這是個經(jīng)過歷練的男人。

  “給老太太問安!您傳我過來,可是有什么吩咐?”薛管家自然已經(jīng)看出,叫自己來定是有事,否則,也不用來到這三樓之上,還讓福兒去樓下守著。

  老太太也不回答,只問:“老薛,你到家中有多少年了?”

  “嗯!回太太,大概40多年了。”薛管家突然被這個問題問住,老太太怎么忽然想起問這個?仔細回想了一下,接著回答:“我大概十二、三的時候由師傅領(lǐng)進家,至今40個年頭了。”

  “唉……”老太太輕嘆了一口氣,說:“老薛??!我這里有一件難辦事兒,需要你幫我去辦!不光要辦,還要辦妥當?!?p>  “老太太,您盡管吩咐!”

  “近來家里面有人不安分了,這個人是誰?需要你幫我去查一查。記住不要聲張,查到了只告訴我便是。”

  “好的!”

  老太太與薛管家在房中細談了大約有半個時辰,薛管家走后,老太太又讓福兒去把太太請過來。

  太太一進門就察覺到老太太臉色不好,擔心地問候道:“母親,您昨晚睡得可好?怎得今日面目中透出幾分疲倦?還是昨日出去累著了?秀竹擔心您身體,也不敢胡亂猜測,要不傳胡大夫過來給您診下脈?”

  “還好!你來?!崩咸焓质疽馓珌砩砼宰?。

  太太不便再多問,只順從地坐在一側(cè),等著老太太說話。

  “秀竹,這些年你當家我是放心的?!崩咸幌滩坏倪@么來了一句,太太抬頭看著她,心中很是疑惑,便問:“母親,可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妥當?shù)??惹您不高興?”

  “沒有,你很好!只是昨日諸天寺中遇到了何夫人,聊過后讓我心生疑慮?!?p>  “哦?何家?這兩年咱們兩家往來倒是不多。”太太好奇的問道。

  “是呀!說是湊巧遇到,我尋思著不會有這么湊巧的事?!?p>  “湊巧?”太太想了想,放慢了語速說道:“想來,這立秋也不是什么節(jié)慶,況且何家一向只在飛來寺掛功德,怎么忽然就想到去諸天寺?還恰巧遇到了母親?”

  “秀竹,這個事情我原不打算瞞你,畢竟家,是你在當!昨天與何夫人隨便這么一敘舊,發(fā)現(xiàn)咱們家似乎活得太敞亮了……我尋思著,家中是有人不安分了!但是,文家的下人不是家生家養(yǎng),就是已經(jīng)來家多少年,這人是誰?又為了什么?我心中很是疑慮!你說,該如何是好?”

  原來是這么回事,太太忽然明白了,老太太知道這個家里有家賊,毫無疑問,這個事情必須要查清楚。

  “母親,這事兒不敢勞您費心!秀竹自去查辦就是。文家一向?qū)捜荽?,為的就是下人忠心伺候,求彼此一個心安罷了。既然不安分,這樣的人文家自然也容不得?!?p>  “嗯!我也是如此想的。此事不宜聲張,你看著辦吧!”

  “好的,母親!”

  “秀竹,立過秋了!寫信給子圭,讓他請金剪刀派兩個師傅下來,該做冬衣了。順道,除了冬衣,另給蓁蓁那孩子再做上兩身常服并禮服。年下場面上事兒多,子圭也要回家,她是該有兩身見得了人的衣裳?!?p>  “好的,母親,我這就去辦。”

  說完,太太又陪著老太太坐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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