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方法,就是堵住褚衛(wèi)國嘴。
只是讓他看看而已,看幾眼,又不會掉幾塊肉。
況且,唐初決定在夜總會謀生時,也早已經做好會被男人揩油心理準備。
大不了,只把褚衛(wèi)國當成是夜總會客人罷了。
胡思亂想時,她不知何時,沉沉睡著過去。
翌日。
唐初醒時,陸靳南已經不在。
不由得失落。
也更加心疼。
這段時間,他的確有許多事要做。
忙到,甚至就連對她道一句早安時間都沒有。
那時,唐初手機鈴聲響起。
陌生號碼。
她接起,才把手機剛剛貼到耳朵旁時。
褚衛(wèi)國那油膩又令人作嘔嗓音當便似忙不迭般在她耳間響起。
“小初,考慮得怎么樣了?”
唐初深呼吸,硬著頭皮道:“好,我答應褚叔叔,也希望褚叔叔也能信守承諾?!?p> 褚衛(wèi)國欣喜若狂,激動到嗓音發(fā)顫:“好,好,你放心,褚叔叔我絕對說到做到,那么,我會把房間號發(fā)到你手機上。”
應了一聲。
掛斷通話。
褚衛(wèi)國急不可耐。
通話才剛剛中斷,短信即刻就發(fā)送過來。
房間就在醫(yī)院賓客大樓里。
也是豪華套房。
褚衛(wèi)國并不缺錢。
可每每想到褚衛(wèi)國手中錢,有絕大部分是來自唐初父親。
唐初心底就止不住陣陣憎恨。
去看過甜甜。
上午九點鐘。
唐初依褚衛(wèi)國要求,換上女仆裝,到約定房間去。
當然,她并非沒有任何防備。
也有在背包里放防狼電擊器。
倘若褚衛(wèi)國對她有讓人更過分舉動,她會毫不猶豫電暈他。
另外,也帶了一瓶葡萄酒。
如果有可能,也想灌醉褚衛(wèi)國。
有些事,她想從褚衛(wèi)國那里了解。
摁響門鈴。
褚衛(wèi)國早已經在等待。
打開房門,唐初見褚衛(wèi)國只穿著一件浴袍。
兩條略短腿,果露在浴袍之下,小腿上滿是腿毛。
只讓唐初反胃。
她穿女仆裝,就讓褚衛(wèi)國雙眸仿佛涂了膠水一般,直直黏在她身上。
目光也很自然在她胸前重點停留。
隨后才貪婪向下挪,直至見到她修長雙腿。
喉結分明上下移動,吞咽著唾沫。
為老不尊到這種程度,也實在讓人沒話可說。
“你到底,讓不讓我進去?!碧瞥貂久?,冷冷說了句。
“請進,請進!”褚衛(wèi)國仿佛才回過神來。
忙側了身子,算是給唐初讓出一條路來。
房間格局,與陸靳南開那間,相差無幾。
唐初熟悉,徑直走到客廳沙發(fā),坐下來,抱在懷里那瓶葡萄酒,很自然擱置在矮桌上。
“來就來,還帶禮物做什么?”
褚衛(wèi)國走過來,在她對面坐下,眸子依舊緊盯唐初。
“只單看我,有什么意思,我想應該順便喝幾杯才對?!?p> “是。很對?!瘪倚l(wèi)國捏住下巴,神色興奮:“我去拿酒杯?!?p> 唐初挑眉頷首。
盯著褚衛(wèi)國背影,趁他去取酒杯時,快速把手機調至錄音模式。
“其實我很難想象?!瘪倚l(wèi)國拎著兩支酒杯回來:“當年那個小丫頭,竟然能出落到現(xiàn)在這樣火辣身材。倘若褚叔叔我能再年輕個幾十歲,非把小初你娶回家不可?!?p> “那我不就成了褚瑤的媽?我可不要。”
唐初勾勒嘴角,搖著頭說。
那一抹笑。
更是讓褚衛(wèi)國神魂顛倒。
“小瑤那孩子其實也不壞?!?p> 說話間,有從唐初手里接過酒,啵一聲,打開瓶塞,將紅酒倒入高腳杯中。
一杯推到唐初面前,自己則端起另外一杯,搖晃著時,才道:“小瑤媽,當年也算是個美人,不過和小初你相比,就要差很多。”
“干杯。”唐初淡笑,在褚衛(wèi)國面前傾斜酒杯。
褚衛(wèi)國只盯著她那張臉看。
碰杯后,不假思索仰頭將整杯酒灌下肚。
唐初則只不過輕輕抿了小口而已。
“你這么說,恐怕褚瑤聽了會很不高興?!?p> “我是她爸爸,她不高興能怎么樣!”褚衛(wèi)國哼一聲,微瞇著眸子道:“來,小初,你站起來,在褚叔叔面前轉個圈,讓褚叔叔好好飽飽眼福?!?p> 唐初內心冷笑。
面頰上卻浮現(xiàn)出一抹嫵.媚神情來。
“可以是可以,不過等我轉完之后,褚叔叔可要再喝一杯酒不可?!?p> “好!”褚衛(wèi)國來了興致,高聲道:“別說是一杯,數(shù)杯都行?!?p> 唐初先把酒替他斟好。
旋即才起身,強行壓制住內心中惡心情緒。
輕輕拎起女仆裝下擺,在他面前,如蝴蝶般盈盈轉了一圈。
女仆裝裙擺本就很短,這樣飄蕩起來,能暴露出更多肌膚來。
褚衛(wèi)國激動,握著酒杯手甚至顫抖。
也根本用不著唐初催促。
他很自覺仰頭,將杯中酒再度一飲而盡。
“美,真美?!泵碱^挑動著,興奮又呢喃道:“真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這一幕。死也值了啊,死也值了?!?p> 唐初聽到心底發(fā)毛。
真難想象這是個怎樣的變態(tài)。
輕輕抿住唇瓣,欠身端起高腳杯:“褚叔叔,再喝一杯吧?!?p> “好,不過喝完之后,你要讓褚叔叔抱抱。”
提出越發(fā)過分問題。
唐初蹙眉,念頭在心底打了個轉。
旋即抬起嘴角,唐初緩緩提出條件:“要抱的話,褚叔叔要先喝五杯才可以!褚叔叔酒量應該很大才對吧?”
褚衛(wèi)國得意忘形。
右手拍著肚皮。
笑呵呵道:“那當然,你褚叔叔我千杯不醉。”
“那褚叔叔您,到底要不要喝?”
“喝!”褚衛(wèi)國豪邁開口:“只要是小初要求,褚叔叔我就是醉死在酒壇子里,也高興?!?p> 唐初冷笑,自然恨不能他死在酒壇子里。
但當下,卻依舊穩(wěn)住情緒。
起身去取了五只酒杯來。
在褚衛(wèi)國面前一字排開。
她抱著酒瓶,把每一支高腳杯都填滿。
過程中,褚衛(wèi)國賊溜溜一雙眸子,始終未曾從唐初面頰上挪開分毫。
唐初在挑選酒水時,有格外留意。
是從所有酒品中挑選了酒精度最高那一瓶。
褚衛(wèi)國自負,也根本沒去留意。
捏起高腳杯,一杯又一杯,五杯酒,幾乎頃刻間就被他吞了下去。
喝快酒,而又完全不配任何菜品。
本就容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