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靈虎宗也晉升到一流門派了?”
一道聲音猶如驚雷一般傳來,震得方圓幾里獸奔鳥飛。
兩個靈虎宗修士驚的把護(hù)身罩都打開了,更別提周圍的凡人,全都重新跪了下來,被那股力量壓的喘不過氣。
朱瞻基原本傲氣的臉,此刻已經(jīng)慘白一片,渾身抑制不住的哆嗦。
秦不浪本想取出來城隍令,拼盡全身陰氣把兩個修士轟成渣,不過危險系數(shù)著實不低。
若是成功皆大歡喜,可若是失敗,自己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天際突如起來的一聲暴喝,攔停了秦不浪的動作,也把現(xiàn)場氣氛弄得十分詭異。
等到風(fēng)平云靜,發(fā)出聲音的那道身影緩緩現(xiàn)身。
這次的出場方式比那兩個靈虎宗的修士震撼太多,只見那道身影好似踏破虛空,一步邁出幻境。
所有鼓起勇氣偷瞧的人都被這一幕嚇尿了,這已經(jīng)不是他們所能理解的范疇了。
“享尚位!”
靈虎宗兩個修士見到顯出身影的那人,不由同時后退一步,雙眼飄忽不定的忽閃著。
“區(qū)區(qū)兩個筑基修士,竟然就在凡人面前大言不慚的自稱仙人,真是恬不知恥,我門主若是看到你這兩個惡心之人,必會一巴掌踹死你倆!”
被叫做享尚位的那人轉(zhuǎn)過身,一臉的花白胡子,若不是他那一雙滴溜溜轉(zhuǎn)的老鼠眼,還真有一番高人形象。
秦不浪見到來人,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心道這老小子還是那副不靠譜的嘴臉,出個場都要耗費一張當(dāng)初自己繪制的空間符咒,真是敗家子一枚。
靈虎宗兩修士眼見享尚位步步逼近,轉(zhuǎn)身就要御劍遁走。
“兩位上仙不可丟下我等??!”
朱瞻基平白多了兩個仙人助力,轉(zhuǎn)眼就頹勢突生,他不甘心的吼了一嗓子,換來的只是兩個逃之夭夭的背影。
朱瞻基可不是省油的燈,眼珠一轉(zhuǎn)急忙跪伏在享尚位身旁,連連高呼仙長永安!
“閉嘴吧!我可不是靈虎宗那幫鼠輩,還不想巴結(jié)你們凡人皇族,再說我也不缺錢!”
享尚位話音剛落,伸出一雙手比劃了一下十指上面的寶石戒指,儼然一副暴發(fā)戶的樣子。
秦不浪站在不遠(yuǎn)處早已氣的牙根直癢癢,心中悲哀道:這都是我的,你個老小子竟然動老子的遺物,看我不找機會收拾好你!
享尚位一邊炫耀,一邊轉(zhuǎn)身向四周打量,終于搜索到那股危險的氣息。
“我去!蛟妖?”享尚位花白胡子,彎腰塌背,動作卻跟年輕娃子一個樣,驚呼出聲后直接連退了五六步。
“妖!”
匍匐在地的人更加瑟瑟發(fā)抖起來,幾個過于膽怯的士兵直接昏死了過去。
妖在凡間不常見,但各種惡名昭彰繁多,因此凡人個個都是聞妖色變。
“死老頭!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別在這里給我找不自在!”
又龍跟著秦不浪沒幾天,倒是把他嘴炮的勁學(xué)了過來。
享尚位眉頭一皺,心道這蛟妖說話好像師父的口氣,正準(zhǔn)備張口回懟,眼睛瞟到又龍身旁的人時,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仙尊給妖怪下跪了?”
“這也太恐怖了!”
“估計今天難逃一死!”
幾個膽大的士兵偷眼一瞧,臉色灰敗的不停惋惜。
張若蘭一雙大眼睛早就盯上秦不浪,看到享尚位朝他跪了下來,腦子里一個想法浮現(xiàn)出來:“莫非秦不浪是妖精?”
此時的焦點秦不浪想上去一腳踹死享尚位的心都有了,如果被冠上妖怪的名頭,以后在大明估計都混不下去了。
“夜半三更霜雪來,墨軒梅枝會開花!”
秦不浪白了享尚位一眼,張嘴說了兩句暗含玄機的話。
跪在地上的享尚位畢竟是六十五歲的修真界金丹修士,這點眼力見都沒有,那他混上青山門大師兄的位置,只能說明秦不浪當(dāng)初眼瞎了。
“哼!老夫腳下一滑摔倒了,莫要以為是給你跪下的,至于妖。。。妖飛了,老夫這就去除妖!”
享尚位從懷里又抽出一張空間符咒,空氣一陣波動,他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傻眼了,心道這仙尊是來鬧笑話的嗎?
秦不浪內(nèi)心滴血的看著燃燒成灰燼的空間符咒,眼皮忍不住跳了幾下,想當(dāng)初這可是每一張都耗費大量靈力制成的,現(xiàn)在卻被敗家老徒弟如此揮霍。
經(jīng)過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遭遇,眾人緩了許久才敢慢慢站起身,猶如重獲新生一般。
張輔一聲令下,士兵們著急忙慌的往前趕路,一點都不敢再耽擱,生怕再來一波仙人妖怪。
“哼!”
朱瞻基忙活了半天,頭也磕了,面子也丟了,借刀殺人的陰謀也沒能得逞,于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秦不浪,轉(zhuǎn)身隨著隊伍走了過去。
原地除了秦不浪和又龍,還剩張輔和張若蘭父女倆,獄卒六兄弟被秦不浪安排到了軍隊里,隨著大軍而行。
“這次你與皇太孫接了仇,恐怕往后不妙??!”
張輔滿臉擔(dān)憂之色,見到秦不浪渾然不覺,不由瞪了他一眼。
秦不浪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之前張若蘭與朱瞻基的約定,于是開口問道:“你和那個家伙的約定還作數(shù)嗎?”
“哼!仙人都不在了,當(dāng)然不作數(shù),你很想我嫁給別人嗎?”
張若蘭本來一臉的慶幸劫后余生,聽到秦不浪的話立即把臉黑了下來,轉(zhuǎn)身上馬向前行去。
“呃。。?!?p> 秦不浪和張輔對視一眼,兩人誰也不知道張若蘭突然發(fā)的怪脾氣是什么意思。
一場鬧劇就此結(jié)束,秦不浪坐在呂羽背上,嘴里叼著一截枯草,眼睛微瞇的跟著大軍趕著路,心里卻在盤算著晚上怎樣偷偷打臉。
“浪爺!那個凡間皇族的孫子估計不會善罷甘休,咱們難道就這樣被動嗎?”
又龍騎著一匹白馬,跟在秦不浪身后問道。
秦不浪轉(zhuǎn)頭把嘴里的枯草吐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被動?我只不過是喜歡吃獨食,暗地里打臉多爽,何必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把爽分給大家!”
五十萬大軍安營扎寨埋鍋造飯,場面不是一般的熱鬧。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夜半三更已到,軍營里除了巡邏的士兵,其他人都早已沉沉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
秦不浪掀開營帳門簾,一陣冬日寒風(fēng)迎面撲來,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
“拜見浪爺!”
一隊巡邏士兵正好走到他面前,齊齊的拱手行了一禮。
“你們要務(wù)在身,免禮吧!我去營寨里查看一下!”
秦不浪收起笑容,輕咳了一聲,朝一眾巡邏士兵揮手,示意他們趕緊離開。
軍營外十里處的小樹林,秦不浪收起呂羽鉆了進(jìn)去。
剎那間,十?dāng)?shù)條身影從虛空中走出,場面詭異到了極點。
“師父!果然是你!”
其中一個個子最小的身影,直接高高躍起,雙手一攬掛在了秦不浪脖子上,眼淚不停地嘩嘩流。
“拜見師父!”
其余身影一齊跪倒在地,不時也有抽泣聲傳出。
秦不浪甩掉脖子里掛著的,又挨個朝跪在地上的身影抽了一巴掌,這才滿意的說道:“一群恨我不死的孽徒,別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一眾身影站起身,借著清冷月光勉強看清面容。
為首的正是白天離去的享尚位,其余則是秦不浪平日里最照顧的徒弟。
“師父!你自那日突然消失,究竟去哪里了?”
享尚位一開口,就把所有人想問的說出了口。
“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你們只要知道為師現(xiàn)在是大明都城隍,雷神是我的哥們即可!”
秦不浪叉腰大笑三聲,一揮手制止住這些徒弟的嘴,他不敢再回答下去了,不然很有可能會出糗,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溜子!你去把那個叫做朱瞻基的抓過來,不許驚動其他人!”
陰笑連連的秦不浪把朱瞻基的營帳位置詳細(xì)講了一遍,然后找了一個大青石坐了下來,心里開始盤算起一會兒的好戲。
約摸用了盞茶工夫不到,一陣空間波動,溜子從里面鉆出來,直接把打昏的朱瞻基扔在了地上。
“師父!要不要直接把他魂飛魄散?”享尚位拔出長劍就要運轉(zhuǎn)靈力,被秦不浪伸手?jǐn)r了下來。
“弄醒他!”
秦不浪用腳踢了踢朱瞻基的屁股,轉(zhuǎn)頭向溜子說道。
溜子個頭不高,小臉黢黑,就是手腳麻溜,因此在青山門大家都叫他溜子。
只見溜子也沒動用靈力,一拉衣擺蹲在朱瞻基身前,大耳瓜子一連抽了七八次。
啪啪啪的聲音,把秦不浪刺激的都有點耳朵根子發(fā)熱。
“醒了!”
再次抽了十幾巴掌,溜子起身向秦不浪說了一聲。
“徒兒們!燥起來!”
秦不浪一開口,這些相伴好多年的徒弟立即心領(lǐng)神會,各自運轉(zhuǎn)靈力,把身上弄得彩光縈繞,威壓氣勢不停釋放。
朱瞻基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看到周圍的奇異景象,差點嗝嘍一聲再次抽過去。
“諸位仙人,我是當(dāng)今圣上朱棣的皇太孫,咱們有話好好說,金銀珠寶都不是問題!”
一臉驚慌蒙圈的朱瞻基很疑惑自己睡著睡著,怎么就到了這個地方,身旁一下圍了那么多仙人。
“你覺得我們卻世俗的錢嗎?”
秦不浪懷里揣著遷安縣城隍賄賂的十五萬銀票,厚顏無恥的裝了一次逼。
“是你???????!”朱瞻基見到樹后走出來的秦不浪,頓時又驚又怒,要不是身體被禁錮,恐怕很有可能昏頭沖上去掄拳頭。
秦不浪冷笑連連的走上前,一把揪住朱瞻基的衣領(lǐng)道:“你這個孫子不老實,我要替你朱棣爺爺管教一下!”
一句說完,秦不浪看了看朱瞻基左右的臉,左邊已經(jīng)被溜子打成了豬頭肉,于是伸手朝他右臉扇了一巴掌。
“你!”朱瞻基羞怒交加,一旁的仙人打他也就打了,可是這個明明只是低劣贅婿的秦不浪,竟然也敢打他。
“徒兒們,為師這個月這幾天不舒服,你們代師宣泄一下吧!”
秦不浪剛才打了一巴掌,手一直在發(fā)麻,不由心底暗道,不是說受了香火之力,體魄強健了許多嗎?
“師父?徒弟?”
朱瞻基傻眼了,他現(xiàn)在越來越蒙圈了,眼前這個粗鄙不堪的刁民贅婿,是這一群仙人的師父???
這下朱瞻基不淡定了,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樣搞,所有學(xué)到的知識智謀擱在這都用不上,已經(jīng)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圍了。
十幾個徒弟雖然沒有使用靈力,但是那體魄可不是蓋的,一頓圍毆下來,朱瞻基連哀嚎的聲音都沒發(fā)出,直接再次昏死了過去。
“你爺爺?shù)碾u腿,給我把他再弄醒!”
秦不浪坐在石頭上,翹起二郎腿罵了一句。
北京皇宮之中,正在寢殿批閱奏折的朱棣突然打了一聲噴嚏。
一旁佝僂的勞公公急忙走上前,遞過去一個手巾。
“勞公公,朕的太孫今日傍晚怎么沒來?”
朱棣用手巾擦了擦手,突然想起了每日必來覲見的朱瞻基。
勞公公微微一笑道:“聽說殿下偷偷跟著北伐大軍溜了!”
“這孩子!真是不省事,對了!那個秦不浪被張輔安置了什么職位?”
朱棣放下筆和奏折,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問道。
“線報說,英國公并未給他一官半職,這小子逢人就讓叫他浪爺,現(xiàn)在軍中都喊他浪爺!”勞公公捂嘴輕笑了一聲,言語之中沒有一點反感之意。
“嗯!這小子若是真的立功,朕必重用!”朱棣輕笑一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太祖之威,他能得半分,便已足夠優(yōu)秀!”
勞公公目光迷離,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伺候明太祖朱元璋的時期。
軍營十里外的小樹林,朱棣的孫子已經(jīng)被蹂躪的不成樣子。
青山門秦不浪這些徒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經(jīng)常去其它門派挑事,其他掌門被秦不浪震懾的厲害,因此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些徒弟中,要說蔫壞第一人,非享尚位大徒弟莫屬。
這老頭若是與京師城隍廟的張老二見面,估計兩人會迸射出更加蔫壞的火花。
秦不浪看著享尚位甩著胡子,用手里的鳥毛不停撓弄朱瞻基腳心,心中暗道絕不能讓這個大徒弟跟張老二那個貨見面,不然指不定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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