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變心的女人,十荒之力都拉不回頭!
“粑粑,快回家吧,你老婆跟人跑了!”
小男孩扯著秦云的褲腳,由于過度焦急,喉嚨里拉滿了哭腔。
細(xì)細(xì)一想,秦云恍然大悟。
他從另外一個位面穿梭過來,陰差陽錯的占據(jù)了現(xiàn)在這具身軀。
唯一合理的解釋,這個小男孩是這具身軀原主人的孩子!
看著面黃肌瘦的小男孩,還有他乞丐般的衣著,秦云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該是有多不負(fù)責(zé)任的家長,才能把孩子糟踐成這樣?
“粑粑!”
小男孩見秦云愣在那里,好半天沒有動靜,他推了推秦云的大腿。
“我無意中奪舍這具身體,這對原先的主人來說,也是極為不公的!”秦云心中生起一絲愧疚。
再度打量了一番腿上的“掛件”,他莫名心酸。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臉上一怔,顯然被這個問題嚇到了,松開秦云的大腿,他后退幾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爸爸,你是不是玩游戲腦子秀逗了!”
“我是豆豆,我是你兒子秦豆豆啊!”
秦豆豆哭的撕心裂肺,委屈的淚水嘩啦啦的往下倒。
“額?!鼻卦茖擂蔚膿狭藫项^。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豆豆,跟你開玩笑呢!”
他伸手揉了揉秦豆豆的腦袋,“我們玩一個游戲,看誰先到家!跑咯!”
秦豆豆聽說有游戲可以玩,馬上停止了哭泣。
他擦著眼淚朝秦云扮了個鬼臉,兩只小短腿開拔,一溜煙的跑在了前面。
“呼。”
秦云深出一口氣,哄小孩也是門技術(shù)活?。?p> 他之所以這么做,當(dāng)然是有原因的。
一則,孩子幼小的心靈太過脆弱,他不忍傷害。
其次,就目前的情況,他需要以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身份,偽裝下去,尋找契機(jī),直至找到靈兒。
跟上秦豆豆的步伐,秦云站在了一間破舊的出租屋門口。
透過半掩的門,可以看到屋內(nèi)的女人正往箱子里塞著衣服。
女人的旁邊,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的嘴里,叼著香煙。
他不屑的眼神在屋子里掃來掃去,又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條手帕,墊在椅子上,這才坐了上去。
“媽媽,你不要豆豆了嗎?”
秦豆豆哭喪著臉,推開出租屋的門。幾步?jīng)_過去,撲在女人的懷里。
門推開的一瞬間,女人自然也看見站在門口的秦云。
她溺愛的撫摸著懷中的秦豆豆,別過頭去,一只手輕輕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我們離婚吧,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p> 良久,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女人毅然決然的直視著秦云。
“為了自己,為了孩子,請你振作起來。你整天只知道沉寂在虛擬的世界里,隔絕所有人對你的愛。游戲?qū)δ銇碚f,比一切都重要么?打游戲,能維持基本的生活所需么?”
“不能!可你依舊看不清楚現(xiàn)狀!我倒無所謂,孩子已經(jīng)餓了兩天,你知道么?我受夠了!”
女人說完,捂著嘴痛哭。
“哦?!鼻卦蒲塾^鼻鼻觀心,不以為然的應(yīng)了一聲。
雖然不想背“渣男”這個鍋,奈何他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秦豆豆的爸爸。
女人口中那個只知道玩游戲,置妻兒死活不顧的無敵渣男!
“秦云,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
秦云的回答,徹底激發(fā)了女人的怒火。她抓起屋內(nèi)的東西,瘋狂的扔向了秦云,嚇得一旁的秦豆豆又哇哇大哭。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秦云神色一怔,滿臉疑惑,這個女人怎么會知道他叫秦云?
“你個傻13!”女人怒極反笑不再多言,抓起床上的箱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出租屋。
甚至從秦云的身邊經(jīng)過,都沒有看上一眼。
“好戲結(jié)束了?”
椅子上的男子,緩緩站起身。他鉗起手帕,皺了皺眉,嫌棄的丟到一邊。
“對了,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男子從秦云的身邊經(jīng)過,食指橫在鼻孔上,湊到秦云的耳邊,將“照顧”兩個字咬的很重。
“滾!”
即便事不關(guān)己,但秦云的怒火還是被點燃了。
沒有人可以這樣和他說話,哪怕九州大陸的暗黑大帝也不行!
那些挑戰(zhàn)他威嚴(yán)的人,那些不服從他的人,都會被他加以最殘酷的刑罰,折磨致死。
“嘭!”
只一個字,男子的身體如斷線的風(fēng)箏倒飛出去,砸在墻上一聲悶響。
他吐出幾口鮮血,掙扎著爬了起來,一臉駭然的看著秦云,眼眶里盡是畏懼。
“姑且留你一條狗命?!?p> 秦云抬起腳步,若無其事的走進(jìn)了出租屋內(nèi)。
看著屋子里一片狼藉,忍不住皺了皺眉。
“粑粑,你快去把媽媽追回來吧!”
秦豆豆的淚水掛滿臉龐,他幼小的身體,由于過度激動,不斷的抽搐著。
“追不回來了?!?p> 秦云在屋子走了一遭,又踱回原先的位置。
“孩子,你要記住!女人一旦變心,十荒之力都拉不回來!”
……
“咚,咚,咚!”
翌日清晨,當(dāng)秦云和秦豆豆還在睡夢之中,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秦云赫然發(fā)覺,已經(jīng)廢俗萬萬年的他,來到這個位面,居然破天荒的睡著了?
“誰啊!”
揉揉眼睛,意念先至,他自然知道門外站著一個肥胖的女人。
“粑粑!”秦豆豆往被窩里縮了縮腦袋,小臉蛋上盡是畏懼,“好像是兇房東來了!”
“房東?”
對這個詞秦云同樣比較陌生。
門堪堪打開,一具肥胖的軀體緊貼著門框,艱難的朝屋內(nèi)擠著。
“有什么事,在外面說也一樣?!?p> 聽著門框的慘叫,秦云實在于心不忍。他擔(dān)心再這么下去,門框會爆開!
“喲?硬氣啦?誰給你的膽子敢這么跟老娘說話?”
肥胖女人掙扎無果,終于放棄。只是她赫然發(fā)現(xiàn),擠進(jìn)一半的肥大身軀,竟然抽不回去!
這就讓她更加惱火!
“秦云!欠老娘三個月的房租,什么時候給!”
一聲咆哮,屋子里粉塵翻滾,天花板上本就斑駁的油漆,嘩啦啦一股腦掉了下來!
“需要幫忙嗎?”秦云抹了一把掉在頭上的漆灰。
破舊的出租屋,連個窗戶都沒有。胖女人肥大的身軀正好堵住了唯一的通風(fēng)口,嚴(yán)重影響了秦云的呼吸!
“還不趕緊把老娘弄出來!”胖女人卡在門框中進(jìn)退不得,著實有些難受。
“可以,只是過程你可能不太喜歡?!鼻卦破擦似沧?。
“老娘才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胖女人河?xùn)|獅吼,她真的太難了!
“這可是你說的!”秦云嘴角牽起一抹弧度。
“嘭!”
臨空一腳,他四十五碼的鞋底,毫不留情的踹在房東隆起的肚皮上!
門框上的鎖扣,無力的掙扎了幾下,最終掉在地上。
“哎喲!”
胖房東倒飛出去,一只手揉著屁股,另一只手揉著肚皮,嘴里哼哼唧唧,好半晌才爬起來。
“你敢踹老娘?”
身體上的疼痛緩解了,可緩解不了她心中的怒火。
“額!”秦云撓了撓頭,“瞧您這話說的,多少沾點不識好歹了啊!你是不是對我這招【死豬不怕大力踢】有什么誤會?”
“你!”胖女人氣結(jié),他何曾受過這般屈辱?尤其這屈辱還來自于一個窮逼。
“你個窮逼,罵老娘是豬?很好!很好!一個星期之內(nèi)交不房租,立刻滾蛋!”
秦豆豆馬上爬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開口,“爸爸,我們不會真的被趕出去吧?”
秦云撫摸著他的小腦袋,笑了笑。
不就是錢么?
秦云對這個位面的金錢沒有什么概念,不過他也無需知道。想他堂堂九州之帝要掙錢,還不跟玩似的?
……
八月天,磚塊格外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