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還是不喝,這是惡作劇,不像,水里下藥嗎?不,是茶杯,就我一個嗎?可,為什么給我下藥,我有什么仇家嗎?難道……
閑抬頭看向諸葛鳴,鳴也同樣看著他,便心下一橫,收起紙條,“看來今晚有什么好戲了?!?p> 閑隨即站起來,端起茶杯,“抱歉,各位,這茶太貴了,我有些舍不得喝?!?p> “哈哈,是啊,畢竟一口下去,幾百金魂幣沒了。”唐文虎笑道,然后眼神示意趙煥放下手。
這下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趙煥等一眾學(xué)生見閑也起身后,也沒有在為難他,一干人等將茶水一飲而盡。
水入口舌,閑并沒有心情品嘗這名茶的滋味,開啟第一魂技——神經(jīng)強化,強化味覺檢查水中的成分,在將近十倍的味覺感應(yīng)下,口中除了幾品茶葉的味道,并沒有嘗到有其它藥物的存在在其中。
“無色無味,制藥的人看來是行內(nèi)的老手?!?p> 暖茶下肚,一分鐘了,身體還未出現(xiàn)什么不適,果然不是快速致死的劇毒藥,是慢性的嗎,藥效應(yīng)該還沒到,目的不是想殺人,那到底為了什么?
閑環(huán)顧四周,并沒看到可疑的人,倒是二樓包間最左邊一間,窗戶一直緊閉著,燈也沒開,但卻能看到幾個人影。
“鏘鏘鏘……~”
突然響起小鑼聲,頭頂懸著的燈熄了下去,四周只有紅燈籠的微弱光芒。
“怎么了?”“你看那戲臺子上!”
戲臺子上亮起大燈,一些穿車紅大褂的老人拿著些旁人瞧不出個明白的東西,像是樂器,正在那里調(diào)試著,后臺人掀開大布,搬來些器具,像是在布景。
“噢,戲班子來了,有人點戲!”“不知哪個老板有此雅興?”“好久沒人點戲了,不知哪一出?。俊?p> 一時間四場內(nèi)的人目光都向臺子上投來,大堂內(nèi)原本吵雜的聲音也消失了,這時左上方的包間里有一盞燭光,窗戶還是緊閉著。
此時,幾位服務(wù)員端來些涼菜,老廖要來了一壺白酒。
“小姐,留步,請問你知道這戲是誰點的嗎?”諸葛鳴叫住了服務(wù)員。
“抱歉,先生,我不清楚,點戲的客人沒透露姓名?!狈?wù)員答道。
“噢,那他點的是哪一出戲呢。”
“好像是《伐子都》?!狈?wù)員給老廖上完酒后,就走了。
“哦,你知道這出戲嗎?”老廖問道。
“噢,不,我對戲曲沒什么研究?!?p> “紅樓好多年沒人點戲了,如今的人都更喜歡去電影院了。”
也是看著旁邊幾個家伙都在搶著一盤涼菜,除了幾個沒見過這些擺飾的人,多看了兩眼。
臺上大幕背景都布好,樂師也示意準備完成,就等角兒們上臺了,鑼鼓齊鳴,幕布拉開,粉面橫眉,一身白綢藍緞戲服的人邁著步子走了上開,一步一個眼神,三步一個轉(zhuǎn)身,耍了一通,就開始吟詞唱曲。
不愧是紅樓里的戲班子,戲詞唱的底氣十足,基本功扎實,身段家伙事兒一亮出來,臺下的客官是連連叫好,紛紛放下碗筷,矚目觀看。
反倒南角落的史萊克學(xué)院的學(xué)生們,更本不看一眼,顧著一盤接一盤的美食佳肴,諸葛鳴無奈的看了看,端起茶杯,正準備喝時,卻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人,大步穿過長廊,一個黑色大衣的男人迎了上去,輕聲說了句:“少爺……”,后,兩人走上了二樓包間。
“咚!”
樂師打響了大堂鼓,大幕重新拉上,代表著這一出戲的結(jié)束,客人們也推杯倒上新的茶水,回味著那余音繞梁的詞段和唱腔。
此時閑抬頭看向二樓天花板,這戲都唱完了,頭頂?shù)拇蟮鯚魠s遲遲沒有亮起。
就在這時,二樓那唯一一個緊閉門窗的包間,打開了,探出一個男人的身影,這人慈眉善目老爺爺形象,眼角卻透露不一般的狠辣。
戲臺上大紅幕布徐徐拉開,眾人在遲疑中,看到了一個絕世佳人,一抹烏黑柔順長發(fā)被一只緋紅吊石金簪盤起,淡粉面容中兩片紅唇,一身無法形容的艷麗紅袍長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雖然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年紀,身高和身材還沒成型,但無疑是個絕世美人。
“這漂亮美眉的誰???”諸葛鳴問道。
“那是我家小姐,漂亮吧?!碧莆幕⒄f到。
“你家小姐?”
“我還有趙煥,鮑雲(yún)幾個都是史城上四門之一紅門的附屬家族弟子,臺上那位就是紅門千金,我等的少家主?!?p> “噢,那裙子漂亮。”諸葛鳴自瞧上了一眼,就離不開了,說的是裙子。
那裙子確實特別,不僅僅是上面獨特的花紋,是從未見過的,而且穿在身上有一種輕薄感,且表面竟如水晶琥珀般光滑,應(yīng)該是一種特殊的材質(zhì)。
“好漂亮的裙子啊,什么做的啊”“不識貨,那可是天下名錦之一的紅錦”“那就是紅錦嗎,聽說以前只供給皇室穿???”
“紅門大小姐怎么親自上臺表演?還穿得如此名貴?!崩狭螁柕馈?p> 紅衣女生上前一步對臺下,用著清楚悅耳的聲音說到:
“各位來賓,歡迎光臨紅樓,很抱歉打擾各位繼續(xù)用餐,我是今晚紅樓的代表,我叫紅袖,希望剛才的戲曲會讓各位滿意,也此祝賀方老先生競得本晚點戲資格?!?p> “競標(biāo)點戲,什么時候?”閑聽到點戲是拍來的,就感覺到不對勁。
“下面就來到我們的競拍環(huán)節(jié),這次競拍將由我主持,今晚我們紅樓拍賣的商品呢,就在我的身后?!?p> 紅袖指向了身后一塊用紅布遮擋的箱子。
“等等,今天是一號嗎?”閑突然問道。
“對啊,每次紅樓的大堂拍賣會不都在每月一號舉行的嘛?!碧莆幕⒄f到。
“大堂拍賣會?”有人疑惑道。
“紅樓幾乎所有的拍賣活動都在后面的紅門大樓舉行,但大堂拍賣會是紅樓自古的一個習(xí)俗,在每個月的第一天舉行,拍賣的都是一些特別的東西,主要的目的是給客人助興。”趙煥向眾人解釋。
“噢,老趙,你蠻懂嘛。”
“嗨,我和老大幾個人從小就跟在小姐屁股后面幫忙,規(guī)矩自然門兒清?!?p> 后面的服務(wù)生解開紅布,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黑色匣子里裝著一顆黑色光滑的藥丸。
“這是上品黑骨水龍丹,出自煉藥宗師——神農(nóng)先生之手,各位,神農(nóng)先生不用我闡明是誰了吧,這藥屬至陰至寒之物,對武魂和身體都有無窮妙用?!?p> “神農(nóng)斗羅,可是煉藥世家,又是四大名助之首,他煉制丹藥有一將就,每一年才開一次爐,每次開爐就只煉制一枚丹藥,所以自然是一顆難求啊!”
“喲,竟是那位大人物的手筆,那價錢不低吧?!崩狭巍?p> “看來大家都了解,那不說多余的話,下面我們開始拍賣,首先,按照紅樓歷來的拍賣規(guī)則,我們需要請出在第一環(huán)節(jié)——競戲,勝出的方先生,由他來決定接下來的拍賣形式。”
“什么規(guī)則?”閑。
“你怎么連紅樓的競拍規(guī)則都知道,哦,估計你平時都沒機會進來。”一旁的趙煥嘲諷,唐文虎一個巴掌隨后伺候過來。
“少說兩句,”隨后向眾人解釋道,“紅樓的競拍規(guī)則比較特殊,分為‘文斗’和‘武斗’兩種,平時都是由東家決定以哪種形式舉行,但還有一種鮮為人知的方法,那就是在競標(biāo)點戲環(huán)節(jié)中勝出,就可以決定接下來的拍賣商品的形式,說起來因為好久沒人點戲,這條規(guī)則也基本被忽略了,你不知道也正常?!?p> “‘文斗’和‘武斗’有什么區(qū)別嗎?”諸葛鳴追問到。
“文斗:說白了就是比誰錢多,也可以拿等價的東西交換,而武斗就比較特殊了,就是通過一對一魂師對決的方式競拍。”
“噢,原來如此,看來還是武斗比較有看頭?!币贿叺尿v莎剛才聽著戲曲都要睡著了,一聽到一會兒可以動手比試來競拍丹藥,便立馬來勁兒,畢竟文斗的話,自己絕對是囊中羞澀的。
“在下,也這么覺得,要是那位方先生選‘武斗’就好了?!表n當(dāng)附和到。
“對了,補充一句,要是通過競拍點戲的方式?jīng)Q定的,那‘武斗’的規(guī)則需要稍微改一下,就是只能由競標(biāo)過點戲環(huán)節(jié)的人參加?!?p> “嗯?什么!”“那萬一競拍點戲的只有一個人怎么辦,東西白送給他嗎?”
“不,如果只有一人的話,拍賣形式會自動轉(zhuǎn)為‘文斗’?!?p> “切唉,還以為能玩一下呢,到最后不還是比腰帶子嘛?!?p> 適才好戰(zhàn)的幾人立即癟了氣。
“好的,剛才已經(jīng)得到了方先生明確的回復(fù),方先生選擇的競標(biāo)方式是——‘武斗’!”紅袖報出。
“什么,不可能,怎么是‘武斗’,點戲的不就他一人嗎?”趙煥等幾人不可置信。
“紅樓也是好久沒出現(xiàn)過‘武斗’的形式了,那我公布參加‘武斗’競標(biāo)的客人名單,”紅袖拿來一張白紙卡片,
“哦,只有兩位客人競標(biāo)點戲,一位是我們史萊克城伊門的方士鏡先生,而另一位是來自傳聞中天斗武侯諸葛世家的弟子——諸葛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