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懵,這名字著實有些沒文化,讓房俊跟情懷到都很無奈,這么好的酒,這么難聽的名字,說出去要被人笑話的啊。
趁著程咬金已經喝醉,經過兩人詳細的討論,最終得出結論,被人笑話總比被人打好,一口懵就一口懵,好不好聽先不說,至少它形象啊。
這不,號稱酒量驚人的程老匹夫,也就只喝了兩碗,當然,跟他喝太猛有關系。
最后分成結果是,房俊拿四成,程咬金兩成,秦懷道兩成,剩下兩成,讓秦懷道去找那些二代們瓜分。
房俊自己不是很想去跟那些二代們接觸,雖說都是一些次子,但畢竟家世顯赫,一旦跟他們牽扯太深,之后很難不牽扯到一系列站隊效忠的屁事兒當中去。
談好了一口懵的利潤分成,接下來的事情,交給秦懷道就行了,房俊又回家繼續(xù)搞研究。
不管哪個時代,科學技術才是第一生產力,所以房俊決定將自己有限的生命,投生到無限的科學技術發(fā)展當中去。
“一上一,一下五去四,一去九進一。”
晚上,房俊手把手的教著小沫兒用算盤,算盤,這又是足以名垂千古的發(fā)明,不過房俊沒急著貢獻出去,而是選擇了交給自家的小丫鬟。
小沫兒很聰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不僅學會了漢語拼音,掌握了數(shù)百常用字詞,甚至連數(shù)學,也已經達到了入門乘次,阿拉伯數(shù)字運用的很是靈活。
“小沫兒,每天在家里呆著,天天洗衣搞衛(wèi)生的,你無不無聊?”房俊問道。
“啊?不無聊啊,這是奴婢的職責,這就是我該做的啊。”小沫兒怯生生道。
“別奴婢奴婢的,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在我面前,不要把自己當奴婢,把我當朋友就行?!狈靠⌒Φ馈?p> 受過高等教育的房俊,無法像封建社會的那些紈绔們一樣,把這些丫鬟下人不當人看,在他眼中,人類終究是平等的。
“明天送你去上班怎么樣?”房俊開口道。
“上班?”小沫兒一臉懵逼的看著房俊,有些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跟懷道準備在城中開幾家酒肆,經營一種新釀造的酒,雖說懷道那邊會處理好大部分事務,但我不放心,準備讓你去做個財務,一來可以監(jiān)管酒肆經營,二來,也剛好將你學到的知識,實踐應用起來。”
“???我……我去做財務?監(jiān)管酒肆?這怎么行,萬萬不可啊,我只是個奴婢……”
“啪”
房俊一巴掌拍在了小沫兒的屁股上:“以后說一次自己是奴婢,我就打一次你的屁股。”
小沫兒羞得雙頰緋紅,低著頭不敢在反駁。
“放心吧,先找一家試著做一下,好不好都沒關系,就當是鍛煉了,以后我這跟我老爹他們分家了,家里也沒個女主人,還要你多管事兒才行呢?!狈靠‰S口道。
一聽這話,小沫兒那是嚇得直接就跪下了:“少郎君,少郎君你就別開玩笑了,你跟公主殿下馬上就要成婚了,這家里以后自然是公主殿下當家做主,家里所有的開支用度自然也是公主殿下掌管的?!?p> 原本房俊心情還不錯的,結果小沫兒說起這事兒,房俊一下子又郁悶了。
距離李二給自己賜婚,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按照當時選的吉時,好像還有不到兩個月了吧。
“公主那邊你不用管,跟不跟她結婚還兩說呢,聽我的,明天我就帶你去店里,從裝修你就開始做監(jiān)工?!?p> 小沫兒還是有些誠惶誠恐:“少郎君,我,我答應你去酒肆,不過,不跟公主成婚這種話,你可千萬不要再說了,要是傳出去了,可不得了?!?p> 房俊撇了撇嘴:“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我老家,隨隨便便一家KTV里公主多的是?!?p> “啊?KTV是什么,為什么會有很多公主,是皇宮的意思嗎?”小沫兒問道。
“差不多吧?!狈靠⌒Φ?,后世當中,還真有很多KTV取名比較囂張,叫什么皇朝娛樂之類的。
第二天房俊就親自帶著小沫兒來到了長安城當中的一家門店,店鋪位置很好,人流量很大,在這里賣酒,生意絕對火爆。
這鋪子應該是秦懷道托了關系弄來的,這就是啥事兒都找秦懷道合作的好處,一個國公辦起事情來就是這么給力。
“以后你就是這家店的首席財務官了。”
“什么官?”
“就是管賬的,負責收錢,算錢,做賬?!狈靠〉?。
小沫兒點了點頭,心里有些慌,也有些想要拒絕,但是又怕房俊會打她的屁股,在家里夜深人靜的時候打打也就算了,要是在這大街上被打了,那可就沒臉見人了。
“對了,我派人去你老家,去尋找你的親人了?!狈靠?p> “什么?”
聽到這話,小沫兒的臉色一下子激動了起來。
跟很多家庭主動賣女兒不一樣,小沫兒之所以被賣作奴婢,實在是無奈,先是家中遭難,食不果腹;然后父親因病去世,只剩下母親與他們兄妹倆相依為命。
結果唯一的哥哥,卻是為了能讓小沫兒吃飽一口飯,而被人打成重傷。
母親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將小沫兒賣作奴婢的。
所以,小沫兒對于自己的母親和大哥,沒有恨意,相反,更多的是思念。
“你,你找到我阿媽跟阿哥了嗎?”小沫兒緊張的看著房俊,眼眸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你阿媽已經去世了?!狈靠∪鐚嵒卮稹?p> 小沫兒沒有哭喊,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那漂亮的眼眸中,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淌。
“不過我找到了你的阿哥,你哥是不是叫許鐵?”房俊問道。
“嗯,是,是的,我阿哥叫許鐵?!毙∧瓋翰亮瞬裂蹨I道:“他在哪?”
房俊嘿嘿一笑,拉著小沫兒走進那家酒肆,此刻店里面有四五個男人正在干活。
“許鐵?!狈靠『傲艘宦暎缓蟊憧吹揭粋€光著膀子,一身腱子肉的男人一邊擦汗一邊跑了過來。
“少郎君,喊我什么事?”許鐵看著房俊問道。
房俊找到這許鐵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商人家的奴仆了,然后房俊出價將他買了回來。
買賣人口,這與房俊的價值觀相悖,但身在這個朝代,有時候不能太較真,用錢將他買回來,確實是最方便安全且最有效的手段。
“你是……小,小沫兒?”許鐵看著小沫兒,一時間有些不敢相認,但畢竟小沫兒被賣走那會兒就已經年紀不小了,這幾年相貌變化也不是特別大,所以還是能認出來。
“你們先聊?!?p> 房俊獨自走到了大街上,對于這一出兄妹重逢的戲碼,房俊沒興趣參與,讓他們先哭一陣子,自己的事情回頭再說。
“救命,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求貴人饒我家小女一命啊?!焙鋈?,一道哭喊聲引起了房俊的注意,循聲看去,便看到不遠處街上,圍著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