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道,你打了鄭家的人,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的,接下去你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你跟我認錯,要是態(tài)度夠誠懇,說不定我?guī)湍阏f幾句,你就可以少一些麻煩呢?!备哧柕?。
房俊冷笑一聲:“我是國公啊,我怕誰?”
沒辦法,帶著馬甲,就是這么囂張。
“哼,你以為一個國公,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去看看,這朱雀大街上,哪一家沒個國公?”高陽有些不屑道:“就算是國公,也不敢隨便就得罪那些世家的,你今天當街打斷了鄭賢杰的腿,且不說這鄭賢杰在鄭家到底是什么地位,就算他只是鄭家的一條狗,你這一棍子打的,那也是鄭家的臉面,打了世家的臉,你覺得,一個國公身份,就夠抵用嗎?”
高陽雖然只是個公主,但生在帝王家,從小耳濡目染,對于這些門閥世家的尿性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別說一個國公,就算是皇帝,有時候他們也不一定放在眼里。
這一點,房俊自然也是知道的,之所以拿國公吹牛,那也純粹只是惡趣味而已,反正惡心的又不是自己,而是秦懷道。
“話說您老人家啥身份啊,國公在你眼中怎么就一副啥也不是的樣子?”房俊看著高陽問道。
“哼,我可是……”高陽愣了一下,然后道:“我可是公主府的人,我是公主的丫鬟,成天跟著公主,別說國公了,陛下都見過不少次,國公有什么了不起的?”
“公主府的人?”房俊一下子倒是來了興趣:“你跟著哪位公主混的,你認不認識高陽公主?”
悲哀啊,自己好歹是房玄齡的兒子,這眼看著就要跟高陽公主這位綠化愛好者結婚了,結果卻是連面都沒見過,包辦婚姻害死人啊。
根據(jù)一些野史寫的,唐朝那可是以胖為美啊,這皇家的公主,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美嘍,會不會有兩百來斤?
眼前這妞說她是公主府的人,房俊倒是不懷疑,畢竟自己在皇宮里遇見過她,要說公主府的人,也說得過去,甚至說她是公主,房俊都可以接受。
聽到房俊提起高陽公主,高陽也一下子提起了精神。
“你打聽高陽公主干什么?”高陽看著房俊警惕的問道。
“哦,沒什么,就是我有個好朋友叫房俊,我聽說,上個月,圣上把他跟高陽公主賜婚了,他讓我?guī)退蚵牬蚵?,高陽公主長得如何,會不會是個丑八怪?!?p> “放肆!”高陽頓時就怒了,竟然敢懷疑自己是丑八怪,這簡直就是找死,不過馬上她又意識到自己態(tài)度有些激動了,強忍著殺人的心道:“怎么會呢,公主乃是人中龍鳳,金枝玉葉,自然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p> “是嗎?那我真是替高陽公主不值了?!狈靠〉馈?p> “不值?什么意思,為什么不值?”高陽被房俊的態(tài)度搞的有點沒底。
“房俊那廝,雖是我好友,但我也實在是看不慣他,吃喝嫖賭,坑蒙拐騙,樣樣精通,我聽說啊,他在平康坊好幾家青樓,都還賴著賬呢,你說說看,連青樓的賬都要籟的人,那是人嗎?那是禽獸啊,沒想到公主金枝玉葉,竟然要跟這樣的人結婚,唉?!?p> “房俊竟是這樣的人?”高陽頓時心頭一涼,以前只是聽說房俊是個不學無術的棒槌,也沒親眼見過不好下定論,現(xiàn)在,連大名鼎鼎的才子秦懷道都這么說,看來,房俊真的不是什么好人了,不僅不是好人,甚至可能比傳言的還要不堪許多啊。
“如果高陽公主長得不好看,又丑又胖,那也就罷了,可如果高陽公主是個美女,溫婉賢淑,那跟房俊結婚,真的是太……唉,太命苦了。”
聽到這里,高陽的心里基本上已經(jīng)在淌血了,命苦,真的命苦啊。
“混蛋,我絕對不能嫁給房俊,死也不能?!备哧柧o咬著牙,心中暗自下著決心。
“可惜啊,陛下金口玉言,既然已經(jīng)賜婚了,那就不可能再退婚,哪怕那房俊是渣滓,是敗類,是淫魔,那高陽公主怕是也難逃魔爪了,嘖嘖嘖,一想到高陽公主水靈靈的一個大姑娘,就要被豬給拱了?!?p> “放肆,公主金枝玉葉,豈容你在這邊編排!”高陽身旁那護衛(wèi)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憤怒開口道。
“不說了不說了,估計你們也不認識公主,我再托別人去問問?!狈靠≌f著,便作勢要走。
“誒,你別走,你再跟我說說房俊的事情?!备哧柨粗靠∽穯柕?。
“不說了,小心隔墻有耳,再怎么樣,房俊也是我的好友,我跟你說的這些話,你可千萬不要傳出去,要不然,被公主或者房俊知道,那就不太好了。”
在房俊的注目禮下,高陽跟著自己的護衛(wèi),失魂落魄的走了。
直到高陽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房俊才咧嘴一笑:“小樣,哥的終身幸??删桶萃薪o你了,一定要給力啊?!?p> 這女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首先穿著就不普通,都是好布料,然后,她能夠在皇宮一個人四處晃蕩,身份必然不是普通小宮女;現(xiàn)在又女扮男裝上大街,還有護衛(wèi)。
所以,房俊基本判斷出,對方的身份有兩種,一種,真是公主身邊的人,但肯定不是普通丫鬟,如果是這樣,那自己說的那些話,應該能傳到高陽公主耳朵里;
第二種,她本身可能就是個公主或者郡主啥的,那就更好了。
為了退婚,我堂堂二十一世紀好青年,名聲都不要了,我容易嘛。
……
回到紙店,小沫兒跟她大哥似乎已經(jīng)聊得差不多了,兩人都是眼眶紅紅的,久別重逢的戲碼應該是上演過了。
“嗨”
“砰砰”房俊只是嗨了一聲,便是兩道悶哼,兩人直接跪在了房俊的面前。
“少郎君,謝謝你,謝謝你幫我尋回了我阿哥。”小沫兒帶著哭腔道。
“沒錯,少郎君,以后我許鐵這條命就是你的了,只要你一聲令下,我……我赴湯……赴湯蹈……”
“好了好了,別拽成語了,不要為難自己,趕緊起來?!狈靠扇死似饋?。
自己去把這許鐵招來,還真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那是真的有用。
事實上,早在半個月前,房俊就已經(jīng)找到這許鐵了,再把他買回來之前,房俊觀察了他半個月,甚至還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去試探過他,最終確定了這人的品性之后,才將他帶回來的。
“走,找個地方去吃飯,一邊吃一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