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果殺了崔方的話,那麻煩就有點大了。
崔方畢竟是崔家人,崔家作為五姓七宗之一,家大業(yè)大,連李世民都得給他們面子,想當初,拒絕李二聯(lián)姻的家族,正是崔家。
崔方雖然只是旁系,但也是崔家的顏面。
“你可千萬別沖動,你去揍他一頓,打斷他的腿,甚至再讓他賠錢,估計沒啥事兒,但是殺了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p> 如果房俊殺了崔家,那崔家必然會強勢反擊,要不然,會讓人覺得,崔家的人好欺負,殺了都行。
崔方,命不值錢,但是崔家的臉面,值錢。
就算是房玄齡,怕是也不愿意站到崔家的對立面去。
秦懷道明白這個道理,房俊自然也明白,不過,如果讓他當作不知道,就這么放過崔方,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誰說我要去殺人了?”房俊白了秦懷道一眼:“我腦子壞了去殺這崔方。”
“那你準備怎么做?”秦懷道好奇道。
房俊指了指屏幕笑道:“這么好的高科技不用,去殺人?”
事到如今,房俊心頭的憤怒已經(jīng)平復了許多了。
那叫楊丫頭的女孩兒之死,確實是喚醒了房俊心頭的巨獸,讓他在自責和憤怒中,釋放了狠毒戾氣。
但真要說因為這事兒,就不管不顧的去殺人,房俊不會。
做到這一步,那楊氏一家的仇,算是報了。
接下來,是自己的仇,那崔方想讓自己跟鄭家結怨互斗,他看熱鬧,房俊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現(xiàn)在,房俊索要考慮的就是,將這件事公注于眾,還是讓鄭家和崔家私下里去解決。
說白了就是,這一段錄像是跑到朱雀大街上去,直接投射到城墻上給所有人看,還是找個機會跑去投影給鄭家看。
投影這種事,偶爾搞一次,按照這群土著的見識,肯定會被歸位神鬼之事,怎么都不可能懷疑到房俊頭上來。
直接去朱雀大街投影,好處是,事情鬧得夠大,李二也必然會知曉,到時候為了平復民心,崔方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他,缺點是,事情鬧得太大,可能會超出房俊控制,天知道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而且投影這種事,自己用一次兩次還行,用多了,容易被發(fā)現(xiàn),這皇城,到處都是李二的探子,自己去投影有被發(fā)現(xiàn)的概率;
“晚點去給鄭家放電影,去不去看?”房俊看著秦懷道問道。
秦懷道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房俊的意思。
房俊既然錄下了這崔方的視頻,自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崔方殺人滿門,還想嫁禍鄭家,這事兒對于鄭家來講,絕對是大事,換誰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當晚,鄭家長安別院,一出年度大戲正式上演。
先是那死去的楊氏一家的影像在鄭家院落墻壁中不斷閃現(xiàn),嚇得鄭家眾人哭天搶地,然后在氣氛最緊張的時候,畫面變幻,忽然出現(xiàn)了崔方與管家對話的影像。
其中關于他們派人殺死鄭家然后向借此惡化鄭家與房俊關系的事情,也是由崔方親口說出,最后,房俊自己還添加了幾句話,類似天道輪回,善惡有報,冤有頭債有主之類的。
這是唐朝啊,面對投影視頻這種超自然現(xiàn)象,沒有人會想到這是人為的,只會覺得這是天譴,是報應,是鬼怪作祟。
于是,原本恐懼無比的鄭家眾人,紛紛化恐懼為憤怒,一個個都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恨不得直接沖到崔家將那崔方撕成碎片。
接下來幾天,關于鄭家鬧鬼的事情,在整個長安城穿得沸沸揚揚。
但是鄭家內(nèi)部之人,卻是閉口不提半字,就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搞的房俊跟秦懷道都懷疑,這鄭家是不是被嚇傻了,真的就忍下這口氣了。
……
一口懵上市,幾乎就以狂風般的姿態(tài),橫掃了整個長安市場,與一口懵相比,原先的那些糟酒,那簡直就是馬尿,是餿水。
房俊與秦懷道也趁機開了四家分店,東市西市各兩家,生意好得不要不要的,就連平康坊的各大青樓,現(xiàn)在也從房俊這邊定制好酒了。
小沫兒在最先開的那一家酒肆當帳房,從開始的緊張慌亂,慢慢的也成為了一名合格的會計,舉手投足間,頗有都市OL的風范了。
另外還有武媚,現(xiàn)在也在玻璃店那邊正式上班一周了,小姑娘確實心思活絡。
之前秦懷道想著是,將玻璃跟蔬菜桌椅之類的一起賣,但武媚進行了改良,搞成了玻璃專柜,還給出建議,將玻璃切割成各種規(guī)格和形狀,然后還進行了命名,在定價上也進行了一些調(diào)整,甚至還對極少幾款,進行了限購。
果然,生意大漲,一貫錢兩貫錢一塊的玻璃,在長安城也掀起了一陣小小的時尚熱潮。
這些點子,放在后世,那再普通不過了,對房俊來講,也很平常,只不過他沒把心思放這上面而已,但是對于唐朝人來講,這思路真的很超前了。
這天晚上,房俊正躺在房間的“沙發(fā)”上挺尸烤火爐,忽然,武媚走了進來。
一身輕薄睡衣,將武媚那足以讓萬千男人噴血的身材勉強遮住,不,其實沒有完全遮住,畢竟那睡衣太輕薄,隱約間,似乎能夠看見里面那誘人的春光。
再加上武媚此刻臉上那微醺的模樣,更是嬌媚萬分。
“你……怎么來了?”看著這樣的武媚,房俊一時間,也有一些緊張和意動,他畢竟也是男人,血氣方剛,要是沒反應,那才奇怪呢。
“我剛偷喝了一點少郎君的一口懵,只喝了一小口,好辣啊?!蔽涿妮p咬著嘴唇,那帶著紅暈的臉頰上方,一雙美眸,閃爍著迷離的神色。
看到房俊有些意外,又有些緊張的神色,武媚心中滿意,膽子也大了不少。
她也是沒辦法啊,她來房家,可是帶著任務來的。
結果來了十多天了,還是沒能夠睡到房俊。
這些天,房俊倒是對她不錯,還讓她參與了玻璃店的管理,完全一副沒把她當外人的感覺。
可是一到晚上,房俊要么在外夜不歸宿,要么就自己一個人睡,竟然一直不要她侍寢,這讓武媚很無奈。
難不成,真如傳言的那樣,這房二郎身體,不行?
所以,武媚忍不住了,今天,直接灌了自己幾口酒壯了壯膽子,然后主動來到了房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