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停了沒幾分鐘,人就已經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出現在學校的大門口,他們必須要找一個人問問具體的情況,突然一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張三的視野里。
那個人是張三做兼職的時候認識的,關系算不上親近,之前在學校里見過幾面打過招呼,正好可以找他問問。
等那個人出了校門,張三就招呼王仁跟上,“那個人有我們想知道消息嗎?”,王仁問道。
“我也不清楚,先找問問再說”,說完兩個人跟的更緊了。
等到了一個小區(qū)門口,前面的那個人停了下來,等了一會兒,還不停的向四周張望,確定周圍沒人,就縮到一邊的墻角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上。
“你這同學,不簡單吶,這煙抽的比我都溜”
“我跟他不熟,我也不知道他抽煙,而且還抽的這么夸張”
兩個人躲在馬路對面的路牌后面靜靜的看著對方在那里享受,等到那只煙快抽一半的時候,張三說道“走,去問問”。
兩人幾步就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那個人也感覺到了他的前面好像有人,睜開眼就看見張三壞笑的拿著手機對著自己。
“我艸”,手里的煙沒夾住,一個激靈掉了。
“你干嘛拍我?”,他伸手就想搶奪張三手里的手機。
張三一個閃身就從王仁一邊閃到了另一邊,說道“怎么,不認識了?”。
這個人體型很胖,個子也不高,我們就叫他胖墩。
胖墩揉了揉被煙瞇的眼睛,又看了看張三,“喲,這不是隊長嘛!”。(之前做兼職的時候,張三是他們的隊長)
“想起來了?”
“當然想起來了,之前聽說你退學了,現在在哪兒發(fā)財?。俊?,胖墩往后靠了靠,俯身坐在了路坎上,還招手示意讓他們也來坐。
“發(fā)什么財啊,你看看我穿的”張三比劃著自己穿的便宜貨,順勢坐在了胖墩的旁邊。
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張三立刻就進入了主題,“我走之后,學校里是不是有人失蹤了?”。
胖墩狐疑的看著張三,并說道“沒有啊,這段時間除了你沒有聽說誰離校的啊!”
“同年級的其他幾個班的呢?”
胖墩翻著白眼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
“那就怪了?”,張三暗自低語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嗎?”胖墩問道。
“沒啥事,就是想問問,誒,對了,那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或者是與平時不同的事情發(fā)生又或者是周圍的同學有異樣等等,這些都可以”
胖墩想了想,又從包里拿出一根煙點上,仿佛思緒都隨著煙霧漂浮到了云端之上。
突然張三的肚子發(fā)出了不可描述的聲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說道“你吃飯了沒,走我們去吃點兒”,說完不等他回應就先一步起身,拽著他往飯館里走。
不一會兒,三個人就出現在了一家燒烤店里,張三硬是點了兩百多的東西,才填滿胖墩的胃。
“怎么樣,好吃吧!我說的事有眉目了嗎?”
一口肥肉正在胖墩的嘴里嚼著,聽張三發(fā)問,便脫口而出,“有”,就這一瞬間,他的口水飛的到處都是,里面還夾雜著肥油。
“這段時間,尤其是晚上,有那么幾層樓的男生宿舍,在他們的窗戶外面總是能聽到有人敲玻璃的聲音,而且是連續(xù)的敲,人一開燈聲音就停了”
“你說是幾層,哪幾層?”,張三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聽他們說的,剛開始大家以為是天氣不好晚上刮風造成的聲音,可是天氣好的時候晚上還是有這個聲音,有些人就開始聯想一些事情,就這樣過了很多天,大家并沒有不適或是不好的感覺,很多人也不太在意這個東西,但是人群里總有那么幾個矯情的人,最怪的事也就是在這兒”
“學校的沒人管嗎?”,張三聽著倒是來了興趣。
“有人管啊!但是就是查不出問題”,說著一杯可樂又下了肚。
“你們學校的水質怎么樣?”許久不發(fā)聲的王仁突然問道。
聽到這樣的問題,張三有點兒吃驚,這和水有關系?礙于有外人在場,張三也不便發(fā)問。
“不好?。?!那水味道很大而且越喝越渴”,說道這個問題胖墩說話語調都提高了不少,看樣子他們也是深受其擾。
“那之后呢?”,張三繼續(xù)發(fā)問。
“之后有一個學生,說是晚上太吵了,想要回家住幾天,結果晚上父母接回去的時候,在路上發(fā)生了車禍,兩輛大貨車把他們的私家車夾在了中間,整個車頭和車屁股都被擠的向上彎曲,好在當時兩輛大貨車剎車早,要不然絕對不會是變形這么簡單”
聽著確實很蹊蹺但也不奇怪啊,畢竟現在很多司機開車就喜歡和大車搶道,尤其是新手最喜歡跟在大貨車后面。
“我覺得只是巧合”,張三淡淡說道。
“一次是巧合,難道次次都是巧合嗎?”,胖墩的發(fā)問讓讓張三有點兒不知道如何言語。
“那你再講講”
“巧的是,第二天第三天又有兩位同學準備回家住,結果第二天回家的人,在回家路上掉到了路邊的水塘里,那水塘都沒有一米深差點兒沒救過來,第三個就更不用說了,晚上回家迷路了圍著大馬路走了一晚上都沒走出來”
聽著胖墩的講述張三兩人若有所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胖墩則是繼續(xù)吃他的肥肉。
和張三分開的時候,胖墩說那棟樓已經沒人住了,現在都是走讀不讓住宿了,張三也是心領神會,他或許知道自己要去看看,刻意提了一下這件事。
回到賓館兩人就開始準備東西,張三看見王仁坐在沙發(fā)上呆呆的抽著煙,問道“你不準備東西嗎?”。
“沒必要,該來的躲不掉”
聽到這話張三也自知無趣,默默的準備東西,一小瓶黑狗血,幾張黃紙,幾張宣紙,一根鐵棍,最后是龍圩。
鐵棍是用掃把改過來的,用起來方便,當張三把龍圩拿出來的時候,王仁意外的看了一眼龍圩,說道“你這個東西是那兒來的?”,他用手指了指龍圩。
“這個啊,就是普通的柳樹根,辟邪的”,張三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王仁也沒在追問,繼續(xù)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