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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到所有人的秘密

第四十六章 別裝

我撿到所有人的秘密 秦少愛吃辣 7303 2020-10-24 22:55:16

  “嘶——!”

  蘇野抽了口涼氣,看著變形的手指,還沒叫出聲,柒瞳眼疾手快,“咔嚓”一下掰了回去,笑著擺了擺手,捂嘴道:“沒事兒沒事兒,錯位了?!?p>  蘇野心疼的抽回手,活動了一下,埋怨的看著柒瞳,“屬河馬的嘛,力氣那么大?!?p>  “嘻嘻…”

  回到房間,蘇野倒頭就睡,一夜無事。

  二天一早,大把的陽光灑進窗戶,久違的鞭炮聲響起,無疑不表明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蘇野沒結(jié)過婚,婚禮倒是隨父親去了不少。

  兩女孩收拾的漂漂亮亮,蘇野也回房間換了件襯衣,看起來隆重些。

  老鏟就住隔壁院子,院子里此刻掛著紅燈籠,大紅花,紅彩帶,一片喜氣洋洋。擺滿了桌子,不停的上著菜,蘇野聞的直咽口水。

  “小爺來了?”

  院門口立了張桌子,紅紙黑字,財神爺老吳不僅算盤打的好,字也是一流。

  蘇野知道,參加婚禮要隨份子。

  可……自己壓根也沒準(zhǔn)備?。?p>  三叔一根毛沒給,微信里就幾百塊錢,還得計劃著花。

  別看這幾天買家具時出手闊綽,眼下一個籽都沒進賬,自己窮的是叮當(dāng)響??!

  不知為何,這一刻,蘇野有種感覺,自己……突然長大了。

  這咋整。

  蘇野發(fā)現(xiàn)自己一出現(xiàn),好幾雙眼睛都盯著自己,難不成小爺今兒要栽洋相了?

  正當(dāng)蘇野心急如焚時,身后唐睿突然上前一步,

  “麻煩,蘇野,唐睿?!?p>  說完,從包包里摸出一個巨大的紅包,摞起來起碼有一扎高。

  財神爺眼睛一亮,“小唐,多少?。俊?p>  “十萬,我和蘇野的。”

  “嘶!”

  語落,院子里的兄弟們坐不住了,一個二個圍上來,不停的拍著馬屁。

  蘇野撓著頭,感激的看了眼唐睿,同時也看到紅光滿面的老鏟沖他狠狠比了個大拇指。

  “讓開!誰說蘇野隨這個了?”

  現(xiàn)場安靜,隨聲而望,柒瞳鼓著腮幫子,氣悶悶的擠了下唐睿,站在蘇野身邊,接著從小包包里摸出一個小木盒,放在桌子上,

  “勞駕!蘇野,柒瞳夫婦?!?p>  “……”

  “額…”

  財神爺過來人,一看這架勢就明白怎么回事,他沒著急登記,而是指著盒子問,

  “小柒,這里面裝著何物?”

  “財神爺打開看看不就完了嘛!”

  老吳推了推眼鏡,“那我就聽你的,瞅瞅。”

  木盒有拳頭大小,剝開釵子打開的瞬間,天空之上莫名傳來一聲孤嘯,像藍鯨在深海里的呼喚。

  眾人身體一顫,齊刷刷湊了過來。

  木盒里安安靜靜的躺著一枚玉佩。

  掌心寬,主體呈白色,兩條魚嘴尾相對。

  用陰線刻出眼、腮、腹鰭、尾等細部,雙魚嘴部穿孔用金鏈系佩,鑄造精良,魚鱗栩栩如生,雙魚活靈活現(xiàn)。

  “這是…太極雙魚佩?!遼國時期的玉佩!”老吳坐不住了,抬頭驚愕的看著柒瞳。

  聽到玉佩的名字,老鏟也不迎接了,一溜煙從臺階上跑了過來,邊跑邊嚷嚷,“快快快,讓讓!”

  來到桌前,老鏟小心翼翼的拿起玉佩,放在手心端詳了幾秒,眼睛渾然一亮,接著將整個玉佩貼在臉上愛不釋手的摩擦起來,好似這才是他的媳婦。

  幾秒鐘后,心滿意足的放下,清了清嗓子,“哈哈,見笑了各位,這玩意是我倒斗期間最想得到的一個寶貝,沒想到今天見到真貨了。”

  “鏟叔,這玉佩…有來歷?”蘇野問。

  老鏟點了點頭,“說起歷史,我老鏟還是有點發(fā)言權(quán)的。

  咱們國家是一個崇拜歷史的國家,但對于很多世人來說,歷史只是過去的東西,也大概知道古代的大一統(tǒng)王朝,但卻忽略了民族生存憂關(guān)的動蕩年代。

  在我國歷史上的九個大一統(tǒng)王朝中,有一個最受爭議,這個朝代便是宋朝。這是因為宋朝的領(lǐng)土沒有第一個大一統(tǒng)王朝秦朝的大,而且其北方還有同樣強大的遼國。

   1986年,我國考古家就發(fā)現(xiàn)了一座神秘的遼國古墓,在出土的諸多珍貴文物中,最令考古家疑惑的是一件名為“雙魚玉佩”的文物。

   1986年,TL市NMQ的一村民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黑洞,黑洞里面是五顏六色的壁畫,看起來非常的古樸。當(dāng)時就有人覺得這不是簡單的地下室,而是古墓。當(dāng)?shù)乜脊偶衣犝f這一帶挖出疑似古墓的消息后立即趕來,經(jīng)過鑒定,發(fā)現(xiàn)這還真是一座古墓,但到底是哪個時代,哪個人物的墓穴,卻顯得非常的神秘。

  考古家在考古挖掘這座神秘古墓時,發(fā)現(xiàn)這并非之普通的古墓,而極有可能是唐宋時期的貴族墓。對于這座神秘的古墓,考古家也是種種猜測,但最終在主墓室發(fā)現(xiàn)了墓碑文。根據(jù)其內(nèi)容記載得知,這是遼景宗皇帝孫女、秦晉國王遼圣宗皇太弟耶律隆慶之女以及其駙馬的墓穴。該墓的女主人死的時候只有18歲,但因為是王族之后,其墓穴也搞得非常的厚重。但這座所謂的遼代古墓并沒有遼代的氣息,而滿滿的是漢文化,也就是說遼宋時期,無論是遼國還是宋朝都是以漢文化為主導(dǎo)。而墓中的陪葬品更為令人贊嘆,每一件文物都極為的罕見,都是所謂的國家珍貴文物,其中不乏黃金文物、玉器文物。其中就有一件文物為白玉圓雕,雙魚嘴部穿孔用金鏈系佩,考古家看到后就立馬意識到這是“雙魚玉佩”。而說到雙魚玉佩世人應(yīng)該都會想到建國初期羅布泊的神秘事件,在民間傳說中羅布泊雙魚玉佩是一則非常靈異的事件;事實上,到底有無這個事件還是個未解之謎。但這件名為“雙魚玉佩”的東西卻是確確實實存在。

  雙魚玉佩是佛教八吉祥之一,而玉器在我國的地位中更是“超脫五行”之外的珍貴物品,這種特殊的東西不僅是裝飾物而且還是非常好的護身符。

  沒想到哇,今天能在這地方見到夢寐以求的雙魚玉佩,哈哈,哈哈哈哈!”

  在老鏟激動的笑聲下,眾人把目光都匯聚在柒瞳身上。

  羨慕,

  大大的羨慕。

  “小柒,告訴我,你這東西怎么得到的?”老鏟回過神,好奇道。

  “你說這塊玉?很簡單哇?!?p>  “不簡單!我年輕那會和幾個同伴倒斗,整三年,連塊魚鱗都沒發(fā)現(xiàn),你可好,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了。不行,今兒得說清楚,要不我難受?!?p>  “唔…”柒瞳嘆了口氣,“這個玉佩就是墓主人給我的啊。而是,你說錯了,她18歲那年其實是假死,她喜歡上了宋國的一個教書先生,兩人可是白頭偕老了呢。那會躺在棺材里的是我?!?p>  “……”

  “……”

  語落,眾人呆呆的看著柒瞳,老鏟更是張大嘴巴聽得入神。

  “嘖嘖,這玉佩上滿是遼國公主對柒瞳的感恩與祝福,不錯不錯,確實是個好東西?!比宀恢獜哪你@出來,打著哈欠,懶洋洋的說道,接著蠻有興趣的看著柒瞳,

  “上回給小野嫁冢,這次給老鏟雙魚,我發(fā)現(xiàn)你這妮子寶貝不少哇!”

  “嘿嘿!”柒瞳高興的舔了舔嘴,指著紅紙,“財神爺,快寫!”

  “哦哦!”財神爺激動拿起筆,唰唰唰,干脆利落寫了四個大字,

  “無價之寶!”

  柒瞳皺著眉頭,“欸?不對,夫婦呢,這兩個字怎么沒寫?”

  眾人抽了抽嘴角,顯然反應(yīng)過來,柒瞳拿出此物,只不過想在某個環(huán)節(jié)比某個人厲害一點,至于這東西價值多少,有多珍貴,她一點都不在乎。

  “好!好一個柒瞳小兩口,嘖嘖,我老鏟何德何能。來,小柒,今天你倆得不醉不歸。”

  老鏟連忙打了個圓場拉柒瞳走進院子。

  財神爺抹了把汗,小心翼翼的合上蓋子。

  婚禮舉辦的很簡單,完全按六七十年代農(nóng)村院子里的形式,父老鄉(xiāng)親圍在一起,拜天拜地拜父母。

  老鏟沒有爹娘,舞娘也沒有,

  兩人沖著蘇家兄弟姐妹們磕了三個頭,柒瞳和唐??吹难蹨I汪汪。

  舞娘,一個從來沒享受過名譽的女人,一個沒穿過一件新衣服沒吃過飽飯的女人,一個看上去克夫卻在黑暗的動蕩時代獨自養(yǎng)活了三個孩子的堅強女人。

  老鏟,一個出生入死各大古墓的漢子,一個親身經(jīng)歷能攥寫一部小說的男人,一個長著最兇的臉,卻重情重義,肝膽心腸的熱血爺們。

  兩人面對面,

  老鏟揭開紅巾,舞娘哭花了妝。

  老鏟心有所觸,看著淚雨梨花的美人,那雙抗起千擔(dān)的手竟止不住顫抖,心疼道,“哭什么!”

  舞娘咬著嘴唇,止不住搖頭,即便泣不成聲,終究還是問出了那聲,

  “這次,就不走了哇?”

  老鏟鼻子一酸,閉上眼,渾濁的淚珠啪嗒啪嗒掉了下來,將舞娘摟進懷里,哽咽說,

  “命硬,走不了,舞娘,跟我好好過日子吧!”

  “嗚…”

  潸然淚下的一幕,卻承載著難以啟齒的重量。每個人都知道舞娘的故事,也都清楚老鏟的曾經(jīng)。眾人的心隨著兩人的擁抱開始融化,感受著隨之而來的溫馨。

  把酒言歡,

  舉杯高歌。

  時隔多年,舞娘再次挺直了腰板,臉上掛著幸福,身邊卻沒有那個年代,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這里都是蘇家的兄弟姐妹,每個人都誠心的祝福著,咧著一嘴大白牙。他們的眼睛單純,卻又堅毅。

  舞娘是今天的主角,她從小心翼翼,到眉開眼笑,到舉杯共飲。

  “結(jié)婚…”

  “原來這就是結(jié)婚啊…”

  蘇野喝了杯,臉色紅潤。

  柒瞳酒量深不見底,從高腳杯換成了碗,喝趴一桌又一桌,看的蘇野直撓頭。

  “要不,你回去休息吧?!碧祁5沽吮?。

  “不成,今兒鏟叔大喜,他都沒睡我咋能睡?!碧K野酒勁兒上頭,端著瓶子去碰,被老鏟兩杯放倒,扔到一邊。

  就這么一直熱鬧到下午,眾人嘧啶大醉,院子里呼嚕聲連天,放眼望去,橫七豎八躺成一片。

  三叔在樹坑里睡了一覺醒來,見桌子上竟還有一個醒著的,驚了一下,瞇眼細看,柒瞳在啃豬蹄,連忙低頭開溜。

  “三叔?你醒了哇?快來快來,喝酒?!?p>  “喝個錘子呦!”三叔罵了一句,屁股一拍消失不見。

  迷迷糊糊到半夜,蘇野正抱著被子,做著和唐睿鬧分手,兩人撕心裂肺的離別場面,突然臉蛋兒被人拍了拍。

  “誰…誰???”

  蘇野睜開眼,看到三叔的臉,旁邊還有老鏟和燈兒。

  三人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味。

  “三叔?”蘇野起身揉了揉眼睛,“你大晚上不睡覺跑我屋干啥?還帶著鏟叔和燈兒哥?!?p>  三叔干脆利索,“穿衣服,有事?!?p>  說完三人躡手躡腳的溜走,生怕吵醒某個人。

  簡單洗漱一下,換了身衣服,蘇野看了下時間,6:40。

  出門后,三叔也沒說干啥,低著頭就往步行街走。

  清晨的空氣還是有些涼,蘇野縮了縮脖子,將單薄的深藍色沖鋒衣裹了裹。

  店門口停了輛車,蘇野跟著三人上了車,燈兒開了會車,三叔點了根煙,這才開口說,

  “屁娃,老子為啥在川都呆著?”

  “川都有陰眼啊?!?p>  “呦!”三叔有些意外,“記性不賴啊,等會,老子就帶你去陰眼那邊轉(zhuǎn)轉(zhuǎn)。”

  “我去,陰眼說看就看?。 ?p>  “是看守護陰眼的人,蠢?!?p>  “……”

  車子上了高速,又拐入山道,一直開到正午十一二點,最后停到一個山壁面前。

  下車,蘇野伸了個懶腰,看著山壁有些詫異。

  山壁看上去像個窯洞,卻是一座很古樸老舊的房子,正對著山壁挖進去的,只有三層老瓦屋檐露在外面。

  抬頭一看,一副古老的牌匾掛在正中央:

  “蘇川截道?!?p>  蘇野沒看懂這四個字,卻見三叔走了過來,摸出九枚銅錢,一個一個擺在門口,

  他擺的很講究,順序,圖形,方位,最后雙指一翻摸出黃符,點燃,就聽到“蹦蹦蹦”幾聲,

  銅錢齊刷刷斷成兩截。

  三叔點了下頭,上前一步然后拿起門環(huán)就開始打。

  半晌,一個滄老的聲音傳了出來。

  “三娃來了啊?!?p>  大門緩緩打開,灰塵抖落,一個老頭從門里走了出來。

  蘇野看到老頭的瞬間心里一驚,甚至嚇了一跳!

  老頭佝僂著身子,頭發(fā)花白,但他的半邊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傷痕,坑坑洼洼,沒有一塊好肉,像月球表面,比老鏟還恐怖。最瘆人的是,有只眼睛緊緊閉著,旁邊的肉皺在一起,像被開水滾油燙過,看上去應(yīng)該是瞎了。

  “哦,你倆也來了咧?!?p>  三叔,老鏟,還有燈兒,恭恭敬敬的彎下身子。

  “麻叔,您老身體可還好?”

  “好個屁,老咧,你個屁娃,總算還有良心來看我這把老骨頭。你以為老子是你爹那種妖孽,這把歲數(shù)了還能四處逛???”

  說著,他突然看向蘇野,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三娃,這就是蘇家那小屁娃娃吧。”

  三叔點了點頭,回頭道:

  “快叫你麻爺爺?!?p>  “哦,麻爺爺好?!?p>  麻爺爺瞇著獨眼,臉上的褶子陷的更深,笑呵呵道:“哎喲,好孫兒,來給爺爺看看,正國那老家伙每次來我這里都把你夸上天,他才見過幾回,快來快來?!?p>  說完,抬手捏了捏蘇野的臉。

  蘇野感覺他的手很粗糙,擱的有點疼,不過還是矮下身子笑著。

  三叔點了根煙,“麻叔,最近蘇家攤上事了,我來看看陰眼有沒有問題,二來是讓小野祭個祖,磕個頭?!?p>  麻爺爺看都沒看三叔,依舊一個勁的摸著蘇野的頭,捏捏臉蛋,笑的合不攏嘴。

  “還有一個事情,恐怕得麻煩您老人家。”三叔從懷里拿了一個牌子,麻爺爺瞥了一眼,鼻嗤道:

  “怎么?天要塌了哇?你個屁娃的牌子也要放過來?”

  “呵呵,”三叔苦笑一聲,“預(yù)防萬一?!?p>  “預(yù)防萬一?跟老子說球!你蘇老三的命是水做的哇,說破就破?你當(dāng)提前吃陰俸是好事哇?給老子把你那破東西拿回去,老子不想聽!以后多帶我孫子來看看我比啥都強?!闭f著又是捏了捏蘇野的臉。

  之后五人進屋,三叔和麻爺爺說事。

  老鏟和燈兒帶著蘇野穿過屋子到大院子里面等著,蘇野手搭涼棚,才發(fā)現(xiàn)山的這邊竟然是個村子。

  老鏟等了一會,手機一響,估摸是三叔發(fā)的信息,合上手機便帶著蘇野和燈兒朝村子里走去。

  路上,蘇野疑惑的問道:“鏟叔,麻爺爺是什么人???”

  老鏟想了想,“小爺,這么說吧,我只知道麻老爺是老爺子的把兄弟,不過從知道這件事開始,他就一直在這村子里面,守著蘇家的祠堂和陰眼?!?p>  蘇野回頭看了一下,依稀可以看到山壁上的大房子,給人一種老舊但是宏偉的感覺。

  路上碰到不少人,有幾個認(rèn)識老鏟,簡單打了個招呼。

  蘇野覺得這個隱蔽的村子簡直就像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

  “小爺,我們是蘇家人,所以能輕松的走在這個村子里面,要是其他人,進來就已經(jīng)出事了?!?p>  “這種與世隔絕的村子怎么發(fā)展呢?”

  “不需要發(fā)展,離這里最近的鎮(zhèn)子也有學(xué)校醫(yī)院超市。村里的人都是麻老爺?shù)募易?,和蘇家的兄弟姐妹一個性質(zhì)。

  他們也經(jīng)常出門,很多人還做生意考公務(wù)員等等。

  麻爺爺住山頂,常年守護,不下來,村里就由麻家的三個長輩負責(zé),手段也是了得?!?p>  蘇野嗯了一聲,放眼望去,村子周圍還有很多農(nóng)田,也可以看到一些人在農(nóng)田里面忙碌著,雞鴨鵝啊成群成群路過,倒也一副生機勃勃的模樣。

  老鏟帶著蘇野來到了一個院子,里面有個大堂,此時里面一個人也沒有。

  大堂很大,兩邊有兩排椅子,當(dāng)中上方也有三個椅子。

  老鏟和燈兒隨便找了椅子坐了下來。

  “鏟哥,這回沾小爺?shù)墓?,也算見識了一下傳說中的川都世外桃源。”

  “瞧你沒出息樣,我上次來這里,那可是老爺子親自帶來的?!?p>  “不就開車送過老爺子一回么?裝起來了還?!?p>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吵著,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嚾寺?,接著很多人走了進來,男女老少,甚至還有吃奶的嬰兒。

  三人見狀站了起來。

  三叔也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一路不斷有人跟他打著招呼:

  “三爺,”

  “三爺來了,”

  烏泱泱一大群人陸續(xù)走到大堂里面找位子坐下,三叔走到堂中間,有三個上了年紀(jì)的老頭也站在那里。

  老鏟和燈兒帶著蘇野站在三叔身后,悄然間形成了兩個勢力。

  一個山羊胡老頭咳了一聲,大堂里安靜下來。

  “大家靜一靜,今天蘇家的三娃來了,有事情跟大家說?!?p>  “三位叔伯,不急,坐下說話?!?p>  說完,三叔帶著蘇野就朝著正上方的三把椅子走去。

  蘇野正要在當(dāng)中的一個椅子時,突然一個微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等一下!”

  蘇野屁股離椅子三公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抬起頭,正是那山羊胡老頭,負著手,面無表情,旁邊的兩個老頭則一臉復(fù)雜。

  三叔扭過頭,“叔伯,剛剛沒聽清楚,再說一次?!?p>  嘴角依舊是標(biāo)志性的“賤笑”,但蘇野覺得這次笑容不同以往,夾雜著一絲冷意。

  老鏟和燈兒站在兩方中央,靜靜的看著堂中的三個老頭。

  突然,門外“嘩啦”一聲沖來二十幾個漢子,瞪著眼睛,捏著拳頭,氣勢洶洶的站在老頭身后。

  老鏟嘴角抽了一下,臉上顯出狠色,一時間的場面讓蘇野有些看不懂了。

  “三娃,有些事情還是先說清楚的好,這里都是麻家人,你今兒大老遠跑過來說,麻家有內(nèi)鬼,什么意思?”

  三叔依舊在笑,看著那個山羊胡老頭,沒有說話。

  蘇野掃了一圈,心里暗暗不爽。

  先前在逛山時,他就有這種感覺。

  雖然口口聲聲說是為蘇家辦事,但那些擦肩而過的目光,現(xiàn)在回想起來,沒有一個是真誠的。

  這里的人,讓他感覺格格不入,和蘇家的兄弟姐妹差太多了。

  他們戴著面具,永遠猜不透那張臉是什么表情。

  眼下這架勢明顯是有備而來,老頭背后的那群漢子看體格也不是善岔。

  可蘇家和麻家斗,豈不成內(nèi)亂了么?

  見三叔不說話,山羊胡陰笑一聲,接著開口:

  “三娃,有些事最好調(diào)查清楚再說話,你爹這么早就把家主的位子給了蘇野,甚至連牌子也給了你,這事太倉促。

  我以為最好先弄清楚你爹去了哪里,況且蘇野還太年輕,這位子還是先不要坐的好?!?p>  聽了這話,三叔已經(jīng)上嘴一根煙,吸了一口,笑道,

  “莫繞彎子,直說?”

  山羊胡猶豫了一下,像是下定決心了,一咬牙,幾乎是大喝出來:

  “你們都看看,這屁娃還是個學(xué)生,能當(dāng)這個家主么?老頭子我覺得,是不是得從長計議一下某些事情,我麻家世代守護陰眼,才是真正辛苦的人??!而且,你爹三年前把這些事交代完就不了了之的走了,恐怕早就……”

  此話一出,整個大堂的瞬間安靜下來,場面很是詭異,靜的出奇,那么多人,一張張陌生的臉孔全看向三叔和蘇野。

  蘇野心里一緊,他有些疑惑,三叔說,爺爺是要考驗自己才在自己來川都前離開的,甚至老鏟也這么說。

  可這山羊胡卻板上釘釘,爺爺三年前就走了,聽他的言外之意是,爺爺生死未卜,兇多吉少,還提前把家主之位傳給了自己。

  這……究竟怎么回事??

  三叔和老鏟為什么要瞞著自己?

  難道爺爺真的像他說的那樣——

  還有那句“麻家有內(nèi)鬼”又怎么解釋?

  小趙出事那天,三叔和老鏟回來的很晚,難不成他們已經(jīng)查到兇手了?

  是麻家人干的?

  那為何還要集結(jié)蘇家?guī)资栃值芊纸M呢?

  蘇野越想越亂。

  “哈哈!”

  就在這時,三叔忽然笑了起來,沙啞的嗓音在安靜的大堂中很是突兀。

  “你們這群狗日的,想造反?”

  老鏟伴著三叔的笑聲,張開胳膊就開罵!

  山羊胡老頭冷哼了一聲,像某種暗號,身后離得最近的兩個漢子瞬間朝老鏟沖了過去!

  只聽咔嚓兩下骨頭清脆的斷裂聲,

  沒反應(yīng)過來,老鏟一手抓著一只胳膊,面色兇狠,用力一捏,然后往地上猛地一摔!

  手臂當(dāng)場折斷,人也直接昏了過去。

  老鏟的干凈利索蘇野是見識過的,沒想到面對這么多人依舊面不改色,甚至一個人的氣勢就壓倒全場。

  山羊胡吹著怒氣,指著三叔,聲音顫抖,

  “好……好……”

  說完想起了什么,面色又是硬生生的恢復(fù)平靜,陰森森說:

  “蘇家長孫是么?哼…我看你坐的下去?”

  蘇野怒了,本來懷著一顆感恩敬畏的心,以為他們和柳朝中爺爺一樣,為了陰眼,舍棄一切,崇高的行為令人尊重。

  可現(xiàn)在一看,

  竟是鼠狼之人。

  在蘇野心中,家族是神圣是不容侵犯的,每一個兄弟姐妹都是自己的家人,相親相愛。

  可你們,

  張口閉口就蘇家該換人了,

  爺爺下落不明,

  老子太年輕了。

  老子…年輕?

  蘇野目光愈來愈冷,一絲氣流悄然無聲,接著,觸碰到山羊胡胸口的那顆粽子。

  “啵兒!”

  蘇野瞳孔一縮,快速吸了口冷氣,平復(fù)了幾秒后,將氣流包裹在身上,硬是一屁股坐下。

  從三叔桌上摸了根煙,

  點著,

  冷冷的看著山羊胡,

  “我說…你怎么這么眼熟呢,想來想去,總覺得在哪見過。

  哦對了,

  我的同桌張馳,他爺爺因為被三叔殺了沒當(dāng)上殿主這事,您不但記憶猶新,還耿耿于懷吧?

  嘖!

  別用這種傻叉的眼神看老子,

  蠱魂殿也有個留山羊胡的,

  他………是你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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