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之路,十分坎坷。
冰慕萱也因此清醒不少,得知自己已經(jīng)被送走,心里恨毒了,在車?yán)锟摁[了幾天,侍衛(wèi)被她吵得很不耐煩,念及她是將軍府二小姐,雖說是一個庶出,但也不敢對她做什么,只能把她的嘴用布團(tuán)堵上,用繩子把她綁起來。
冰慕萱眼里閃過一道痛楚,眼淚瞬間從臉頰滑落,留進(jìn)她的衣襟,想不到父親對她居然是如此狠心。
苓菊坐在一旁,心疼的看著冰慕萱,為她解開了繩子和取出了嘴里的布團(tuán)。
“小姐,二姨娘派奴婢跟著你,服侍你,小姐這些日子還是安分點(diǎn),二姨娘自會為小姐想辦法,為小姐求情的?!闭f話的正是她的丫頭苓菊。
冰慕萱看著她,眼神空洞,但這一切都是冰傾諾害的,她一定要她死,要她付出代價。
她眼里充滿嗜血,嘴角的笑意瘆人。
一字一句的開口:“苓菊,謝謝你?!?p> 頃刻之間,冰慕萱已經(jīng)收起了自己的心思。
是的,她一定要熬過去,一定得挺過去。
“二小姐,請下車!”馬車外傳來侍衛(wèi)粗魯?shù)穆曇簟?p> 冰慕萱眼神清冷,下了馬車,四處望了望,滿眼都是嫌棄。
里面走出兩個粗布衣裳的女人,一個年長些,一個年少些。
冰慕萱憤怒的開口:“這是什么鬼地方啊,要怎么住人???”
年長那個開口道:“廢話真多,看看你們穿的什么,怎么干活?”
只見那個年長的,轉(zhuǎn)過身去,從那個年少的手上拿起了幾件衣服,一把甩在冰慕萱的臉上,鄙夷的說道:“給,賤蹄子把這換上?!?p> 這兩人便是將軍府的管人,繡枳和繡芫,她們管著鄉(xiāng)下庭院的大小繁雜事物。
冰慕萱聞言,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你……”說著便要上前給那個叫繡枳的一巴掌。
繡枳也不怕她,狠狠得捏住冰慕萱的手腕,一把甩開,冰慕萱一個踉蹌。
“你……”冰慕萱氣急。
繡枳瞪著眼睛看著冰慕萱,一點(diǎn)不客氣,“怎么,你什么你,記住,這里不是將軍府,要么好好待著,安分守己,要么就拖出去打死?!?p> 冰慕萱作勢,“你……你居然敢這么對我,我可是將軍府二小姐,你想死嗎,等我有朝一日回去了,一定要讓你們這些賤婢生不如死!”
“呵,我的二小姐可真尊貴了,等你回得去再說吧!”
繡枳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你……哼??!”冰慕萱氣結(jié),對后面的苓菊說道:“站著干嘛,走,跟本小姐更衣?!?p> 苓菊也不生氣,心知她家這小姐如此,跟著她身后走了。
將軍府
“老奴見過二姨娘,二小姐已經(jīng)到了,苓菊傳信回來了?!闭f話之人正是栗嬤嬤。
二姨娘跪在祠堂,眼里閃過一絲心疼,嘆了一口道:“也只能如此,讓苓菊好好照顧她。”
“二姨娘也別太擔(dān)心了,二小姐冰雪聰明,一定無事的。”
“栗嬤嬤,你先下去吧!”
“是…………”
鄉(xiāng)下——
冰慕萱氣個半死,不耐煩的甩開苓菊,憤恨的說道:“滾開,這是什么破衣服,這要怎么穿?。 ?p> “小姐,您還是忍忍吧,奴婢也沒有辦法??!”
她看了看四周,雖不是蛛網(wǎng)滿布,但還是灰塵四起,到底還是將軍府的二小姐,自小錦衣玉食,哪里吃過這樣的苦。
瞬間冰慕萱眼里布滿淚花,仿佛下一刻就要掉出來一般,“這是什么鬼地方,這么臟,這么臭?!?p> 一只老鼠從冰慕萱的的腳下逃竄,吱吱吱的聲音,她低下頭一看,啊啊啊……!
嚇得連忙爬上床,苓菊也連忙后退,雙手還打翻了洗漱盆。
她雙腿合并,用手抱著,床上還有蟑螂和灰塵,她嚇得大哭起來,“嗚嗚嗚……嗚嗚嗚”,她又狠狠地用手拍了拍身上。
苓菊也生生的喊了一聲“小姐”帶著哭腔。
苓菊伸手抱著冰慕萱蜷縮在床角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