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嬰的喜悅并沒有維持多久。
很快,他就偶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里多了一股元力,不受自己的控制,四處亂竄。有幾次和霍嬰自己的元力相沖突,差一點兒害他走火入魔。
霍嬰這才害怕了。
他也曾問過那聲音,卻得不到任何答案,只被要求繼續(xù)修煉。
霍嬰開始懷疑自己是被魔物控制了??伤植桓艺f出來。一旦說出來,恐怕他自己的下場絕對會很凄慘。
于是霍嬰借口修煉不順,請師門的長老幫助檢查元力,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蛛絲馬跡。
但檢查結(jié)果是一切正常。
這更加堅定了霍嬰隱瞞下去的決心。
既然門派中的長老們都發(fā)現(xiàn)不了它,那就更不要說除掉它了。如果和他們說實話,說不定他們會為了安全起見,連霍嬰一起除掉。
所以霍嬰就什么也沒說,繼續(xù)偷偷的,在它的幫助下修煉。它也確實有一些本事,似乎是對火系的元力資源特別敏感。在它的指引下,霍嬰探索到了很多隱藏的地火和礦脈。他們倆都在任務(wù)完成后得到了修為的提升。
可是霍嬰的內(nèi)心卻是越來越怕。他擔心有一天,說不定這股元力發(fā)展壯大了就會吞噬了他。修真不易,所以修士們反而格外的怕死。
霍嬰還不想死。于是就想到了修真年會。
據(jù)說這可是華夏修真界最高規(guī)格的盛會了。除了各門各派的長老們,還有很多平時輕易不會出現(xiàn)的世外高人。
金邙山已經(jīng)是修真界火系修煉的鼻祖了,金邙山解決不了的事,霍嬰可不認為別的門派能解決。那么既然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那股元力的存在,霍嬰就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里,修真年會。
所以,他今年不過三十歲就到了筑基巔峰的水平,卻匆匆報了名來參加新人修為這一項的角逐。因為除此之外,他沒有辦法獲得參會的資格。
霍嬰講完,又不住的叩頭,求紫衣女郎救他,還一個勁兒的辯解說,自己沒有做過任何壞事,意識一直清醒。
五方聯(lián)盟一副了然的樣子,點頭的點頭,搖扇的搖扇。
紫衣女郎似乎是很開心,笑道:“行了行了,別磕了。這不叫事兒,一會兒給你弄好?。 ?p> 霍嬰聞聽,滿臉的激動,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相信。隨即便是滿口的千恩萬謝,頭磕的更歡了。
紫衣女郎也不去理他,轉(zhuǎn)向五方聯(lián)盟接著說道:“咱們還是先把勝負的事兒說了,再來解決他的問題。別因為他一個,耽誤你們五個的時間?!?p> 清潤真人繼續(xù)搖著手中的白紙扇,仔細回想了剛才自己檢查他元力的情形,趕緊應(yīng)道。
“不耽誤,不耽誤。不敢欺瞞尊上,我剛才親自檢查了霍嬰的元力,對您說的這股元力毫無察覺啊!慚愧慚愧。還請尊上不吝賜教,也讓我們有幸能跟著尊上漲漲見識,這才不枉此行??!”
其余四人也是趕緊應(yīng)聲,都眼巴巴的看著女郎。
那女郎卻很是堅持:“一碼歸一碼,這樣比較不容易亂。還是先說勝負的事吧?!?p> 眾人只好連聲答應(yīng)。
金邙山的烈炎道人有些沮喪,相反金光道人卻已經(jīng)面露得色了。
本來嘛,當初兩人是不分勝負。可現(xiàn)如今,霍嬰的元力出了問題,有一部分是不受他控制的,那贏家肯定就是仙山蓬萊島的伍東兒無疑了。
女郎可沒關(guān)注他們倆的臉色,反而接著清潤真人的話繼續(xù)說道。
“其實咱們要分出他們兩人的勝負來,也要先說說這男的身上這股元力。”
紫衣女郎一指清潤真人,接著說道:“你已經(jīng)元嬰了,卻無法察覺他體內(nèi)的那股不受控元力。是因為那元力自己有意識,它在故意躲避你的元力,不和你的元力發(fā)生接觸。所以,你能感知到的,全部都是這男的自己的元力?!?p> 清潤真人點點頭,顯然是聽明白了,但是他沒理解這話里深層次的意思。
紫衣女郎見他沒有回應(yīng),不禁微微皺起了眉,有些不悅的看著清潤真人。這老道怎么有點兒傻?
清潤真人被看得不知所措起來,問道:“尊上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我學(xué)藝不精。”
女郎搖了搖頭,說:“所以呢?”
清潤真人瞬間頭上就布滿了汗珠,手里的扇子卻不見他搖了,緊張的連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所以,所以,就,就,就繼續(xù)努力?”
“撲哧~”那女郎笑出了聲。“你別逗我行不行?。俊?p> 或許是女郎覺得他的樣子很好笑,可是滿屋子的其他人卻沒有一個覺得好笑,氣氛反而有些凝重。
這時候,伍東兒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喃喃的自言自語:“難道是?”
五方聯(lián)盟都緊張的思考呢,誰也沒注意到伍東兒的囈語??墒亲弦屡勺⒁獾搅?,她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伍東兒,說道:“難道是什么?你說說看?!?p> 突然被點名,伍東兒慌了一下,也忘了看師兄金光道人的眼神指示,傻愣愣的說:“難道是說,前輩仙長沒感受到那股不明元力的情況下,霍嬰自身的元力就和我,旗鼓相當?”
五方聯(lián)盟面色個個都很平靜,但是內(nèi)心卻各有想法了。
有的在懊悔自己這腦子是不是修煉成榆木疙瘩了。有的在感嘆新人資質(zhì)絕佳,又能抓住機會。有的在懷疑尊上是不是想關(guān)照金邙山。有的在惱怒伍東兒不知好歹。
“對了!哈哈?!?p> 紫衣女郎毫無疑問很開心。她甚至起身從美人榻上走了下來,來到伍東兒身邊,點點頭說:“小姐姐很聰明啊!有悟性。你就不怕我判定那個,霍嬰是贏家,你回去師門里被責罰嗎?”
說完,她還極有深意的看了金光道人一眼。金光道人趕緊低下了頭。
“我,我想到,就說了。還沒想那么多?!蔽闁|兒被女郎看著,覺得每根頭發(fā)絲都在興奮的叫囂著,激動的顫抖著,話也說得哆哆嗦嗦的。
“你叫什么名字?”女郎問。
“伍東兒?!边@次回答的很輕松。
“好。”女郎點了點頭,“我記住了。伍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