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街頭正熱鬧著,而呆在執(zhí)法屋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許天卻是有些無聊。
他這兩天和君無邪了解了很多,也懂得了不少事情,但是感覺時間就是過得很慢。
“讓一讓,讓一讓!”
正當許天和君無邪在無聊地抽著煙的時候,執(zhí)法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外面怎么那么吵?”君無邪納悶地朝著許天問道。
“不知道,要不我出去看看吧?”許天不禁出聲問道。
這兩天他早就和這里的執(zhí)法人員混熟了,雖然不能自由出入執(zhí)法屋,但是在這些允許的活動范圍內(nèi)還是讓許天自由活動的。
君無邪點了點頭,繼續(xù)抽著自己嘴中的煙。
一出門,許天便是皺了皺眉頭。
此時,正有約莫十余名身穿制服的人站在門外,似乎是在維持著秩序。
再一轉眼,四五名帶著口罩的醫(yī)生正朝著執(zhí)法屋這邊趕來。
一個擔架經(jīng)過了許天的面前。
擔架床上面是一個看起來已經(jīng)年過花甲的老者,顯然已經(jīng)是昏迷了過去。
許天瞇了瞇眼,片刻間,他便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面容蒼白,身體休克,心穴氣弱,看來應當是冠心病了。”許天自言自語地喃喃了一句。
不料這句話卻是引起了他身邊一個的不滿。
“你小子胡亂說什么呢!你知道那是誰嗎?”那人顯然是覺得許天有幾分故作高人的意思,直接出言說道。
許天搖了搖頭,“不管他是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進入了休克狀態(tài),如果不及時疏通氣血,輔以良丹,就算是做手術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用處了。”
聽到此話,那人更是大怒。
“放肆,那可是江南地區(qū)的總協(xié)會會長,你別在這里胡言亂語!”
許天聽完眼神顯露出一絲訝異。
居然是鼎鼎大名的江南地區(qū)的總會長,難怪進醫(yī)院都會有這么大的陣仗。
于是許天嘆了口氣,不再多作辯解。
“站住?!?p> 正當許天想要回到病房照看方瓊的時候,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自他背后傳來。
面前的人身體巍峨,臉龐剛毅,一副浩然正氣的模樣。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
許天看著面前的人有些納悶,這人穿著一身的西裝,而且態(tài)度威嚴,究竟會是什么樣的人呢?
“你懂醫(yī)術?”
許天點了點頭,“我稍微知道一些,之前學過一些醫(yī)術?!?p> 然而方才的那人卻是有些不屑,“方副會長,看這小子的模樣也就二十來歲,就算觸摸到一些醫(yī)術,想來也肯定不是十分精湛,何必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呢?”
許天聽到“方副會長”這三個字的時候稍微楞了一下,看來面前的人應該就是江南總協(xié)會的副會長了。
許天可是清楚,這個總協(xié)會的會長可要比娛樂協(xié)會的會長要有話語權的多。
江南地區(qū)的面積比較大,因此在江南的各個地區(qū)也分布著不少的娛樂協(xié)會,而這總協(xié)會便是負責管理這些江南各地協(xié)會的組織。
要說起來,這江南總協(xié)會比許天的京城娛樂協(xié)會要更強了一百倍不止。
被叫做方副會長的那名軍人并沒有回應,在盯著許天看了十幾秒之后,才沉聲道:“我自有分寸。”
“你隨我來吧?!?p> 說罷,方副會長轉身便是離開,許天沒有猶豫直接跟了上去。
就這樣,許天跟著方副會長來到了剛才的那位會長的身邊。
剛走進病房,便是看到了醫(yī)生們似乎是在給那名老者做檢查。
“心氣弊阻,脈道不通,典型的是休克啊?!?p> 許天的話音剛落,幾道目光便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但眾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是沒有再理會。
面前這個人只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小青年,眾人自然都沒有放在心上。
“十三分鐘之內(nèi)沒有得到救治,患者很可能會出現(xiàn)死亡?!?p> 許天的這句話則是直接惹怒了正在忙碌的醫(yī)生們。
“你是醫(yī)生還是我是醫(yī)生,無關人員是怎么進來的,抓緊讓人把他給我弄出去,別讓他在這里添亂?!逼渲幸幻t(yī)生直接是氣沖沖地說道。
“是我讓他進來的?!币慌缘姆礁睍L開口了。
醫(yī)生聽到這話便是抬頭看了一眼,一看來人立刻有些心驚膽戰(zhàn)。
這不是方副會長嗎?
“原來是方副會長,您來到病房那自然是正常,只是旁邊這個小子一進來便是胡言亂語……”醫(yī)生話說到這里,卻是不敢說下去了,因為他看到了方副會長冰冷的眼神。
一個馳騁沙場多年的軍人,有時候一個眼神便可以震懾住普通人。
“你有辦法?”方副會長背著手轉頭朝著身邊的許天問了一句。
“有,但是如果再耽誤一些時間,可能就沒有了。”
這句話說出,方副會長直接是皺了皺眉頭,心中思量著該怎么辦。
正在思考之際,旁邊的醫(yī)生們卻是安耐不住了。
“方副會長,你可要三思啊,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你怎么能夠交給面前這個小娃娃呢?”
“是啊,方副會長,他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哪來的什么醫(yī)術給會長治療啊?”
“方副會長,三思啊!”
眾人的一番話,顯然是讓方副會長也陷入了猶豫之中。
許天看到這一幕,也是無奈地聳聳肩。
事實上,他的話倒是沒有半點虛假。
如果再不及時進行治療,那名老者很可能會直接死亡。
“真不知道你這臭小子是用了什么花言巧語才把方副會長給騙了的,來幾個保安,抓緊把這人給我轟出去,不過是一個囚犯而已,居然敢在這里搗亂!”其中一名醫(yī)生說完,直接是想叫保安前來。
“行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從來都相信我自己的眼光的。”
方副會長這句話一出,方才的那名醫(yī)生便是訕訕地走回來了。
面對此等人物,他還是不敢有忤逆的。
“蘇醫(yī)生,查出來了,確實是心臟衰竭。”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皆是有些錯愕。
面前這小子居然還真的說對了?
應該是蒙的吧?
正常人怎么可能看一眼就知道病情了?
一旁的方副會長聽到這話卻是眼前一亮,看來自己帶來的這個后輩或許還真的有兩手。
“不對,你肯定是瞎猜的,連最精確的醫(yī)學儀器都是花了幾分鐘才檢測出來的,你怎么可能憑借肉眼看出來?”蘇醫(yī)生顯然是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