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谷川薰注視著上川楚,櫻唇輕啟說:
“上川同學(xué),你一個(gè)學(xué)生,周末不去補(bǔ)課嗎,竟然在這里賣東西?!?p> “隨便擺擺,興趣罷了?!鄙洗ǔ姷介L谷川薰拿起御守打量,又說道:
“這個(gè)叫安吉御守,戴在身上可以幫你抵擋一次災(zāi)厄,15萬円不講價(jià)?!?p> “安吉御守?”長谷川薰莞爾一笑,“上川同學(xué)真是有趣呢?!?p> 富沢尚樹眼中閃過迷醉。
隨即打量上川楚。
原來是個(gè)窮小子,在這里擺地?cái)偰亍?p> 富沢尚樹把長谷川薰手里的安吉御守放了回去,溫言說道:
“什么御守能賣這么貴,我們?nèi)ツ沁厡懤L馬祈愿好了,希望伯母可以早日康復(fù)?!?p> “富沢桑,你可以安靜一會嗎?!?p> 長谷川薰不悅道。
這個(gè)富沢尚樹從見面開始,就自以為是的說著笑話,
聒噪得不行,可她還不得不裝出笑話很有趣的樣子。
她沒去管富沢尚樹僵硬的表情。
再次拿起安吉御守,閉上眼睛,似乎在感應(yīng)什么。
不一會。
長谷川薰睜開眼睛,突然對上川楚說:“這些御守都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你要是不買我就收攤了。”上川楚說。
“好,這是叫安吉御守對吧,5個(gè)我全要了?!?p> 長谷川薰寫了張支票,在遞給上川楚的那一瞬,
手指有意無意的和上川楚觸碰了下,
她輕‘呀’一聲,俏臉染上紅霞,嬌艷欲滴。
富沢尚樹哪里見過自己心目中的冰山女神,竟然會露出這種罕見的小女生窘迫神態(tài)。
而且還是對別的男生露出的。
這讓他妒火中燒。
見上川楚收了支票就要走,富沢尚樹沖過去一手抓住上川楚胳膊:
“你給我站住,你有道路許可證嗎,敢在這里亂擺攤。”
“亂擺攤就算了,一張御守還賣15萬円?我懷疑你在詐騙,給我把支票還回來!”
“我要是不還呢?”上川楚看著被抓住的胳膊,目光一冷。
“不還?”
福澤尚樹加大了手上力氣,他可是跆拳道一級紅黑帶,得意洋洋道:“現(xiàn)在呢?”
上川楚立刻感覺手臂,仿佛被鐵箍一般收緊,
要是一般人,恐怕此刻會疼得叫出聲來。
上川楚眉頭一皺,手臂猛然一振,竟然直接把富沢尚樹跌了開去。
看到富沢尚樹滿臉的不可置信。
上川楚展現(xiàn)了身為不良的一面,冷哼一聲:“少給老子多事,不然廢了你?!?p> 言罷。
他也不管富沢尚樹怨毒的目光,飄然離去。
……
換好支票后。
75萬円入賬。
安吉御守全賣光了,這讓上川楚心情好上不少。
至于那個(gè)什么富沢尚樹怨毒的眼神,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晚上還有夜班。
等快到了凌晨。
上川楚想起上次翹班的事情,去便利店里買了些啤酒,這才去往宏田商場。
澀谷是最繁華時(shí)尚的地段,到了現(xiàn)在依舊燈火通明,有24小時(shí)不夜城之稱。
不過宏田商場是賣衣服的,晚上不營業(yè)。
商場大門被鐵鏈鎖著。
上川楚沒有鑰匙。
給岡野孝太郎打了個(gè)電話后。
不一會就看到個(gè)穿著警備服的矮胖青年,在黑暗中舉著手電筒過來開鎖。
“岡野桑,麻煩你了?!鄙洗ǔf。
“上川桑,麻煩你了?!?p> 岡野孝太郎認(rèn)出了上川楚,也笑著說了一句。
商場大門再次被鎖上。
“晚上不允許開電閘,電梯不能使用,我們走上去好了?!?p> 岡野孝太郎把鑰匙掛在腰間說。
“嗯?!?p> 上川楚看著足足5樓,黑漆漆的諾大商場,
感覺外面的繁華與喧鬧都與世隔絕。
萬籟俱寂。
有些陰森。
樓梯通道一片黑暗。
岡野孝太郎走在前面,手電筒的光束照開黑暗,寂靜的樓道里,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回蕩。
5樓警備室的燈光還亮著。
到了警備室后,上川楚換上警備服。
正在查看監(jiān)控的岡野孝太郎,突然說道:
“上川桑,12點(diǎn)了,喝點(diǎn)啤酒壯膽,一起去巡邏吧?!?p> 上川楚聞言。
想起上次岡野給他的是朝日啤酒,應(yīng)該是喜歡喝這種牌子的吧。
就把一罐朝日啤酒遞了過去,說:
“不好意思啊岡野桑,上次夜班我有急事,借了你摩托車,這次給你帶了些啤酒過來還還人情。”
岡野孝太郎臉上沒什么表情,把啤酒放回了桌上,說:
“我不喝啤酒,啤酒不會壯膽,只會讓身體和思考變得麻痹和遲鈍?!?p> “你什么時(shí)候戒酒了……”
上川楚愣住。
這話他說過。
岡野給他朝日啤酒的時(shí)候,上川楚就是這么回答的。
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岡野孝太郎。
這是在生氣他上次翹班了,才學(xué)他說話諷刺他的?
上川楚有些尷尬,把另外一罐札幌牌的啤酒,遞了過去說:
“我還以為你喜歡喝朝日牌的呢,札幌啤酒你喝不喝?”
“喝啤酒可以壯膽,謝謝你,上川桑,12點(diǎn)了,喝完我們?nèi)パ策壈伞!?p> 岡野孝太郎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突然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接過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上川楚看著表情急劇轉(zhuǎn)變的岡野孝太郎。
突然覺得有些壓抑。
想了想。
不明白岡野孝太郎,為什么對兩個(gè)牌子的啤酒,態(tài)度如此不同。
上川楚再次拿起一罐朝日啤酒遞了過去:
“你上次給我的就是朝日啤酒,你真的不喝嗎,那我下次可就不買這個(gè)牌子的了?!?p> 岡野孝太郎接過朝日啤酒,放在了桌子上,
臉上剛才還笑容滿面,舒服的喝著啤酒,
現(xiàn)在卻突然面無表情,又學(xué)著上川楚,重復(fù)說道:
“我不喝啤酒,啤酒不會壯膽,只會讓身體和思考變得麻痹和遲鈍?!?p> 復(fù)讀機(jī)?
上川楚不但覺得不好笑,反而……
“岡野桑,別開我玩笑了,你明明剛喝了啤酒,現(xiàn)在又說不喝……”
岡野孝太郎突然直愣愣站起。
臉上神情變幻不定。
“我喝啤酒?你發(fā)現(xiàn)了?”
“我不喝啤酒?你發(fā)現(xiàn)了?”
他的聲音很詭異。
像是損壞了的音頻文件,斷續(xù)而刺耳,似乎是卡帶了。
上川楚頭皮直接炸開。
徹骨的寒意,凍僵了脊椎,手臂肌膚上,一片又一片的雞皮疙瘩。
看著仿佛壞掉的岡野。
上川楚擠出一個(gè)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吃吃說:
“岡野桑,12點(diǎn)了,我們該去巡邏了……”
“對的,12點(diǎn)了要巡邏,3點(diǎn)還要再巡邏一遍,不然要被扣工資的。”
岡野孝太郎突然從卡帶中恢復(fù)了正常,笑容滿面的說道。
他舉起手電筒,打開警備室的門,外面是一片黑漆漆滲人的夜色,說:
“上川桑,一起去巡邏吧。”
不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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