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一部分真相
神血狂熱的后續(xù)影響已經(jīng)逐漸顯露,在戰(zhàn)爭如火如荼的時候,王室從駐軍中抽調(diào)了兩個千人隊,正向著平原的南部進發(fā),目的地直指圖莫與泰塔希亞的戰(zhàn)場。
他們胯下的戰(zhàn)馬,作為獨屬于王權(quán)的特殊品種,接受過特別的培育,耐力,速度都異常驚人,又因其大腿散布著些許的鱗片,這些馬匹又被稱作麟駒。
傳統(tǒng)騎兵實際上并不擅長遠距離的行軍,在某種程度上,為了保持戰(zhàn)馬的狀態(tài),騎兵的行軍速度甚至比步兵還要慢。
但對于王室的直屬騎兵來說,擁有著麟駒的他們?nèi)徊槐乜紤]這方面的問題,相比于戰(zhàn)馬,麟駒更像是存在幻想小說家臆想中的魔獸,有著足以讓所有人震驚的體能。
“這些,就是塔納的王牌部隊了吧?!?p> 靜默隱蔽在天空的飛行艦船居高臨下地觀察著正全速前進的騎兵們。
“嗯,對,神化程度最高凡人部隊,如果不考慮瑟希提的巨神的話,他們應(yīng)該就是最接近臨界的存在了?!?p> 飛行船的船長是個怪人,身上穿著黑色的塔納貴族傳統(tǒng)禮服,戴著高禮帽,一副儒雅紳士的做派,但他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卻是全部被慘白的繃帶所包裹,甚至連眼睛處也沒有留出空位。
“兩千人,勉強夠用了?!边@位全身繃帶怪人船長的嗓音倒是很符合他的服飾,說話也是標準貴族的優(yōu)雅腔調(diào),“那位涅梅羅表現(xiàn)如何?”
“還算安分吧?!?p> 船上唯一臉熟的角色就是塔瑞爾了,他隨性地回答著船長的問題。
“力量方面呢?有什么不對勁嗎?”船長繼續(xù)問道。
“力量?沒從他身上感覺到力量的存在,而且,都已經(jīng)是殘疾人了,還有擁有力量的可能嗎?”
“是這樣嗎。”船長這么念叨了一句,然后便不再詢問了。
“你不久前才去過一趟他的領(lǐng)地吧?!贝L停下之后,另一人便接著開口問道,不過雖是詢問,但從口氣來講,已經(jīng)與公布一個事實無異了。
“去過一次?!彼馉柣卮稹?p> “那么,你有沒有在他的領(lǐng)地上,見到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呢?”
聽到這個問題,塔瑞爾眉頭一挑,正色看向那個提出問題的人。
那人的裝束,同樣的一身黑色,只不過相比船長的貴族禮服,他這一身要簡樸許多,全身上下基本沒有任何裝飾性的花紋,也看不出任何低調(diào)奢華的設(shè)計理念,至于他的面貌,則是被純黑的面甲擋住,同樣是露出眼睛。
望著他那扎起來的銀白色頭發(fā),塔瑞爾略有失神,這個發(fā)色,與涅梅羅頗為相似,是泰塔希亞人的常見發(fā)色。
“沒有見過?!毙闹袘岩擅婢呦碌恼嫒耸翘┧喨说乃馉柗磫柕?,“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嗎?難不成涅梅羅已經(jīng)有個三歲的私生子了嗎?”
“哈?私生子?哈哈哈?!?p> 似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一般,黑色面甲下的那人哈哈大笑起來。
“私生子!”
他一邊笑還一邊拍著身旁同伴的肩膀,引得其露出不爽的表情。
“你為什么會覺得我們會關(guān)心他的私生子?!?p> 收起笑聲之后,他語氣嚴肅起來,不過鑒于他前一秒還在放生大笑,此時的嚴肅更像是在裝模作樣。
“涅梅羅取得封地的原因你知道是什么嗎?”他這么問道。
“嗯哼,愿聞其詳?!彼馉柵矂訋撞剑吭诖线吷献龀稣J真傾聽狀。
“幾年前,王室內(nèi)部發(fā)生了一次叛亂,涅梅羅帶領(lǐng)軍隊將出逃成功的王室成員捉回王都,在那時候,和他爭奪的就是圖莫人。”
說句題外話,圖莫當(dāng)時的帶隊者就是扎羅。
“追回王室血脈有功的涅梅羅因此受到了國王的嘉獎,本來國王許諾他一塊三角洲的肥沃土地,遠比他現(xiàn)在的領(lǐng)地面積大上數(shù)倍,但是他拒絕了,你知道他為什么會拒絕嗎?”
“嗯......”聽故事聽到一半必須回答講述者的問題,這大概是所有講故事的人的惡趣味吧,塔瑞爾沉吟一陣,象征性地猜測道,“他懷疑國王看上了他的美色?”
“......”這個答案,明顯地讓面具人身體一僵,塔瑞爾能明顯聽到人群中傳出來的隱晦笑聲。
“好的,讓我們跳過問題這個階段?!?p> “實際上,他做了與那位叛逃王族一樣的事情,截留了王室的血脈。”面具人整理一下衣服,繼續(xù)說道,“雖然不知道用什么辦法,或許是他與那位王族達成了協(xié)議,又或許是給他下了能破壞記憶的藥物,總而言之,他得到了王室的血脈?!?p> “而作為維系塔納貴族體系的秘藥,則是寄托在血脈之中,每位新王的登基儀式上,只要當(dāng)塔納王血戴上冠冕,就能獲得秘藥的相關(guān)信息,來歷,制作方法等等,全部都會從血脈中浮現(xiàn)?!?p> 這位面具人直接揭破了涅梅羅的秘密所在。
但是,聽了這些事情,塔瑞爾有個問題。
“但是那位國王,會不知道抓回來的王族有問題嗎?叛逃者,無論用什么手段拷問都不為過吧。”
“沒錯,所以我們也在懷疑,但能夠確認的是,他確實是以王室的血脈作為籌碼,從泰塔希亞那里換到一片領(lǐng)地,就是他現(xiàn)在的那塊領(lǐng)地。”
說話的同時,面甲人若無其事地捻著自己銀白色的頭發(fā),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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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疫
雙開的我是在自尋死路 梳理好劇情了,反正都已經(jīng)進度延后了,那就把預(yù)計長度拉長就好了(自暴自棄放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