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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燕舞燕滿天

第一四八回:太虛幻境(二)

燕飛燕舞燕滿天 我本無我 5383 2021-02-20 23:31:40

  春困葳蕤擁繡衾,

  恍隨仙子別紅塵。

  問誰幻入華胥境,

  千古風(fēng)流造業(yè)人。

  任筆友想起身看個究竟,奈何無形之中似有繩索捆住自己,掙不脫。他欲呼叫,口中卻似填滿東西,根本就作聲不得。

  突然,月亮船一陣搖晃,歌聲便也戛然而止。船內(nèi)倩影流動,一眾美女圍視著任筆友,警幻仙子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一聲,道:

  “可惜了可惜?!?p>  呂希燕問道:“仙姑,可惜什么?”

  仙子指指不能動的男子,道:“筆友沉溺迷津太久,鬼迷了心竅,看來是性命難保了?!?p>  呂希燕突然慟哭起來,道:“仙姑,您不是說迷津淹不死他嗎?”

  林燕也悲聲哀切的說道:“是啊,仙姑,我們都是按照您的吻咐把他丟進(jìn)迷津里去的?!?p>  郭燕蹲在男人身邊,默默的流著淚,道:“仙姑,您只說讓燕哥在迷津里泡泡,怎么這會他就沒了呢?”

  阿古麗突然跪在警幻仙子腳下,哽咽道:“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哥。”

  仙子探探任筆友的鼻息,氣若游絲,切切他的脈膊,弱慢亂沉,翻翻他的眼皮,死灰泛白,叩開他的門齒,惡臭薰天,道:

  “世之男子莫不被酒色財氣所累!酒傷肝,色虧腎,財迷心,脾氣虛。筆友這是被木魅鬼所迷,應(yīng)該還有治?!?p>  眾女喜出望外,道:“能治?”

  仙子看著眾女,道:“是的,雪芹能治?!?p>  呂希燕愣了一下,道:“我怎么能治?”

  仙子道:“雪芹先生不是給了你一方風(fēng)月寶鑒嗎,你與筆友照耀便是?!?p>  呂希燕便拿出風(fēng)月寶鑒照與任筆友,卻不見有任何反應(yīng)。仙子笑道:“使用寶鑒之前,要先用還魂水與他服下戒色丸方可?!?p>  阿古麗道:“哪里去找那還魂水和戒色丸???”

  仙子道:“還魂水就是我們太虛幻境里女孩兒的眼淚,謂之千紅一窟,這戒色丸是由她們的青絲秀發(fā)燒成灰燼加入這迷津之水調(diào)制而成,謂之萬艷同杯?!?p>  “是我們嗎?”

  仙子道:“是的?!?p>  隨即,警幻仙子拿出一個通體晶藍(lán)瑩透的水滴形杯子放在玉臺上,說道:“妹妹們,就把你們飽含七情六欲的淚水收集在這個顛倒乾坤杯中吧。”

  姑娘們看著這個象水滴一樣泛著瑩瑩藍(lán)光的杯子,看看神形俱毀的男人,果然又都潸然淚下。淚水是還魂水,是救男人的神藥,她們一邊放肆的嚎啕大哭,一邊接著各自的淚水。果然女兒是水做的骨肉,哀是水,愁是水,傷悲還是水。也不多大工夫,各人掬得傷悲熱淚一捧,依次傾入顛倒乾坤杯中。

  沒想到這小小的顛倒乾坤杯竟然如此能裝,四女傾盡愁腸苦海之水,也才裝至杯八分。仙子解釋道:

  “這顛倒乾坤杯乃是上古神人女媧娘娘最后的一滴眼淚所化,她能盛下世間所有多情女子的眼淚,區(qū)區(qū)你們四女之淚何?”

  呂希燕道:“仙姑,這還魂水有了,那戒色丸如何造弄?”

  仙子逐遞一把玲瓏精巧的剪子與呂希燕,說道:“只須你們每人的青絲秀發(fā)一縷即可。”

  四女依次剪下一縷秀發(fā)交與仙子。警幻仙子將秀發(fā)托于掌中,只見無名火起,秀發(fā)傾刻之間燃盡成灰,再取三十三滴迷津之水與之調(diào)和,捏揉成周天之形。之后,仙子將之交與呂希燕道:

  “此即為戒色丸,你與筆友服下吧。記住,一定要用寶鑒背面照著筆友,這樣才能救他?!彪S著話音落地,警幻仙子便也悄無聲息的隱去。

  于是,呂希燕將藥丸與眼淚給任筆友灌服下去,便再度拿起風(fēng)月寶鑒照著男人。少傾,任筆友緩緩的睜開雙眼,漸漸的雙眼有了靈氣,當(dāng)他看清寶鑒內(nèi)突然有個猙獰的骷髏頭沖自已狂笑時,竟被嚇得“媽呀”一聲驚叫,忙躲在阿古麗身后,說道:“雪芹,你給我看的什么東西啊,好嚇人的?!?p>  呂希燕滿臉詫異,她前后看看寶鑒,道:“我只是用鏡子照照你,你干嘛那么大的反應(yīng)啊?

  “這是鏡子?”任筆友將信將凝,道,“我還以為是可以播放恐怖片的移動小電視呢?!?p>  他接過寶鑒看看,卻見鏡里出現(xiàn)了五個女孩,竟然是呂希燕阿古麗和林燕郭燕,還有趙春萍。她們仿佛知道他在看著她們,盡都沖他展示著婀娜多姿性感的身段,以及撩人魂魄的媚笑。他激動,興奮,忍不住要去摟阿古麗豐滿的腰身。郭燕卻突然驚叫起來,道:

  “燕哥,你流鼻血了?!?p>  眾女慌了,紛紛拿出潔白的絹子為男人拭血,卻不小心弄得他滿臉都是,乍一看還挺瘆人。呂希燕忍不住笑道:

  “筆友,你又上火了吧!哦,你把鏡子拿反了?!?p>  任筆友于是翻過寶鑒照之,里面卻又突然竄出個骷髏頭沖他猙獰的狂笑著,竟嚇得他“媽呀”一聲驚叫,把寶鑒順手拋入了迷津之中。

  林燕也被嚇了一跳,道:“筆友,你干什么,一驚一乍的?”

  任筆友被嚇得不輕,他看著滿臉疑惑的呂希燕問道:“雪芹,你給我看的是什么鏡子,怎么兩面差別那么大???”

  呂希燕道:“風(fēng)月寶鑒?。 ?p>  “是曹先生的風(fēng)月寶鑒嗎?”任筆友突然捶胸頓足懊悔不已,道,“那可是個寶貝,可惜了,可惜了?!?p>  阿古麗道:“哥,不就一面銅鏡嗎,有什么可惜的?!?p>  任筆友道:“你有所不知,這風(fēng)月寶鑒可是個神奇物件,它由太虛幻境的警幻仙子所制,專治邪思妄動之癥,有濟(jì)世保生之功?!?p>  阿古麗似懂非懂,道:“難怪你看了鏡子會有那么大的反應(yīng)?!?p>  林燕道:“那是你哥患了邪思妄動之癥?!?p>  郭燕也一改昔日文靜嫻淑的形態(tài),笑道:“燕哥,難怪你上火流鼻血,你是看到寶鏡的正面了吧,那里面可全是美女哦。燕哥,你都看到了誰,有我嗎?”

  被情竇初開的少女調(diào)侃,任筆友到底還是難為情,好在他滿臉有血跡,讓他得以故作鎮(zhèn)靜。他打著哈哈,道:“有,你們?nèi)荚趯氳b里面,而且一個比一個嫵媚妖嬈。對了,我到這太虛幻境干什么來著?”

  一向潑辣的林燕突然害臊起來,她偷偷的瞟了一眼呂希燕,低聲道:“仙姑要我們好生待候你?!?p>  任筆友嘿嘿的笑了起來,他摟著林燕的小蠻腰,舔舔郭燕那圓潤挺拔的鼻兒,揉揉阿古麗俊俏的臉兒,淫邪的笑道:“雪芹,過來呀,我們一起玩樂?!?p>  呂希燕似有不爽,道:“任筆友,你真要我們?yōu)槟闶虒媶幔俊?p>  “是啊,神的意思不可違背!”

  “可是你倡導(dǎo)的不是這種思想??!”

  “呵呵,那還不是想著留著盼著普天下的美女只供我享受?!?p>  “可是……”

  “雪芹,來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呂希燕幽幽微嘆一聲,終是抵不住男人的花言巧語,而順從了男人之意,與眾女共同服待著男人。但終因男人面相猙獰,心仍不爽,道:“筆友,你去把臉上的血跡洗洗吧?!?p>  任筆友也不愿意破壞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和美趣事,于是欣然去到船邊掬水洗臉,卻不慎一頭栽進(jìn)迷津里,只嚇得他失聲驚呼道:

  “雪芹救我!”

  呂希燕抓住男人的臂膀,用力的搖晃著,喊道:“筆友,你醒醒。”

  任筆友被搖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床上,而呂希燕卻坐在自己身邊,門邊站著的林燕正看著自己詭異的笑著。他慌忙坐起來,卻又想起了什么,慌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身體,尷尬的笑道:“雪芹,現(xiàn)在走嗎?”

  “現(xiàn)在都十二點了,下午去吧?!眳蜗Q嗨朴性购?,道,“你睡得象死豬一樣沉,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又做惡夢了吧。”

  林燕道:“丑蛤蟆,你老實交待,你干了什么缺德事,做夢都在向雪芹姐求救?!?p>  想到自己在夢中的齷齪嘴臉和淫邪行為,任筆友的臉一下子紅似火燒。他不敢看林燕,更不敢搭話,便故做疲憊狀,無神的低垂著頭,心中只是盼著林燕快些走,他更擔(dān)心自己的不雅被她給發(fā)現(xiàn)。

  林燕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仍刨根問底的質(zhì)問道:“丑蛤蟆,老實交待你的罪行哈,別以為裝可憐就可以蒙混過關(guān)?!?p>  “林燕,筆友真的太累了,我們還是讓他休息吧!”

  呂希燕很疲倦,她知道男人比自己更疲倦,她心疼他,想讓他好生休息一下,因此便將添亂的林燕往室外推去,道:“林燕,你沒事干嗎,幫我去做午飯吧?!?p>  林燕半依半就的隨了呂希燕去,廚房里,大鍋中正燒著水,案板上一大坨和好的面團(tuán)正等著大師傅下一步的操作。林燕道:

  “雪芹姐,今中午給他們做什么好吃的?”

  “蒸面。”

  “蒸面好麻煩,不如就做拉條子吧,掐疙瘩也行?。 ?p>  呂希燕挽起袖子開始搟面皮,道:“這段時間,他們對筆友意見很大,我想給他們換作花樣做飯,就是希望他們對筆友態(tài)度能好一點?!?p>  “雪芹姐,你對丑蛤蟆好,他知道嗎?”

  “干嘛要讓他知道呢?”呂希燕很熟練的搟著面皮,道,“你幫我切下面條哈,切細(xì)些,筆友喜歡吃細(xì)面?!?p>  “好的,給你的男人切細(xì)些?!绷盅嗾{(diào)侃著,其實,只要對任筆友好的事,她還是樂意去做的。雖然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任筆友,不過她卻還是忍不住要往他身邊湊。放眼這周邊人事,唯有這任筆友還有點趣,就象呂希燕手中這面團(tuán),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想怎么搟就怎么搟……

  “雪芹姐,等等。”

  林燕發(fā)現(xiàn)了呂希燕手指上金光閃閃的戒指,忙抓住她的手仔細(xì)瞅著,道:“雪芹姐,可以呀,都戴上金戒指了!是丑蛤蟆送的嗎?”

  呂希燕滿臉漾溢著幸福甜蜜的笑容,道:“筆友昨天向我求婚了!他為了買這枚戒指,把身上的錢用光了,他走路回來的?!?p>  林燕心里酸酸的,笑道:“這家伙就是一頭豬,戒指都戴錯手指了,這求婚戒指應(yīng)該戴左手中指上的,表示你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p>  “筆友說中國傳統(tǒng)就是男左女右,所以就戴右手上了?!?p>  “迂腐!我們干活多用右手,這不是很容易把戒指弄臟弄壞嗎?你看,金戒指都快變成銀戒指了?!?p>  “筆友說,傳統(tǒng)之所以說男左女右,就是我們中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得到自己的保護(hù)。把婚戒給戴在右手上,就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能跟著自己不再受苦受難,能夠永享幸福!”

  林燕不屑的冷笑一聲,但心中卻羨慕不已,這個男人果然值得自己去愛。她也知道,君子不奪人所愛,不過開開玩笑還是可以的:“雪芹姐,丑蛤蟆都對你這么好了,你有讓他吃你嗎?”

  怎么沒有,只是這等隱密之事,豈能讓第三人知曉?呂希燕心中高興,面上卻嬌嗔道:“林燕,你說什么呢,筆友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p>  “那他是哪種人,西門慶嗎?”

  “你才是西門慶呢。”

  “我要是西門慶,就沒你什么事了?!?p>  “不要臉!”

  “彼此彼此?!?p>  林燕哈哈笑著,歡快的切著面條。不大一會兒,面團(tuán)變成了一大堆千絲萬縷的面條,呂希燕灑些許油脂將面條略微拌過,然后上籠屜蒸之。林燕看看時間不早了,便也回廠部食堂做飯去了,呂希燕隨后又炒了土豆絲,再和入面條里拌均,再略微蒸會,算是大功告成。

  然后,她去到窖上食堂,找賈瓊英說道:“賈姐,我們下午要回家一趟,你能幫我做兩頓飯嗎?”

  賈瓊英樂呵呵的說道:“別說兩頓飯,煮兩天飯都沒問題?!?p>  呂希燕再三謝過,賈瓊英道:“雪芹,筆友這是第一次去你家見你父母,難免會靦腆,尤其是吃飯肯定要裝斯文,你可別餓著他了哈?!?p>  呂希燕笑道:“他會裝斯文嗎?”

  賈瓊英道:“你還是不太了解筆友,別看他平時跟你們幾個女生玩得瘋顛,但真要是說相親的話,你就會知道他真的比豬還笨?!?p>  呂希燕笑道:“好象有一點,不過不會真比豬笨吧?!?p>  “我只是提醒你,他有時很倔,你要多包函他點,大好的姻緣別讓這相親會給搞砸了。”

  “放心吧,一切有我呢,不會有事的?!?p>  呂希燕笑著,對這個表面賈寶玉,內(nèi)心西門慶的男人,她自信自己還是能降伏他的。辭別賈瓊英,她方才到男子的宿舍,叫醒任筆友起床,兩人草草吃過午飯,各自去拾掇一番,準(zhǔn)備啟程相親。

  呂希燕背個小背包,哼著小曲等著男人的到來,卻一望二望再望不見男人身影,不免有點急了。她急匆匆到男人宿舍,沒人,正納悶,便見男人從磚坯曬場走來,自是不爽,道:

  “你干什么去了,讓我等這大半天?!?p>  任筆友嘿嘿笑道:“我去給二哥說一聲我去你家了。”

  “現(xiàn)在可以走了吧?!?p>  “可以走了?!?p>  任筆友跟在呂希燕后面,道:“雪芹,我去你家,給伯父伯母買點什么禮物好呢?”

  “不用,我爸媽又不圖你的錢財。”

  “這第一次去見丈母娘,不好空著手去吧,禮物是一定要買的!”

  “那你別去了?!?p>  呂希燕隨口說道。想著回家,她就高興,雖然每月都有回家,但是這次卻意義非凡,因為從此后,自己將不再是孤身一人。她看看手指上的戒指,情不自禁的吻吻,有點飄,道:

  “筆友,你也真傻,再怎么你也得把路費(fèi)錢留夠呀!”

  半天沒有回響,女孩不經(jīng)意回頭,卻見男人距離自己三五米遠(yuǎn)呆呆的站著,以極其復(fù)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筆友,你怎么啦,不舒服嗎?”

  她回到男人面前,關(guān)切的問長道短,這關(guān)建時期,可不能出什么差錯??!

  任筆友弱弱的說道:“雪,雪芹,我第一次去你家,空著手不好吧!”

  呂希燕啞然失笑,還以為男人突然出了什么故障呢,卻原來是為自己隨口一說的話而耿耿于懷,真是個榆木腦瓜。

  “好啦,隨你,走吧!”

  任筆友嘿嘿笑了,便搶先一步跨上摩托車,點火,點火,點……火,半天沒成功,原來是沒油了。

  任筆友嘆了口氣,蔫了。

  呂希燕笑道:“我們騎自行車回吧?!?p>  也只有如此了!任筆友推出自行車,卻又發(fā)現(xiàn)車胎沒氣,癟的。呂希燕一時沒了主意,道:“筆友,怎么辦啊?”

  任筆友撓撓頭,道:“沒事,我去借小楊的車子。”

  想著就要去見丈母娘了,任筆友是既興奮又緊張,他興奮的是見丈母娘后就可以談婚論嫁了,緊張的是還不知道老丈人是啥態(tài)度。要知道,這泰山老大人不光可以左右女婿的仕途,更是能決斷女兒的婚姻的哦。對老丈人得投其所好,討得了他的歡心,自己和雪芹的事就十拿九穩(wěn)了。唉,任筆友心中怨嘆,老婆也不透露點老丈人的喜好,自己該如何去討好老丈人呢?

  “丑蛤蟆,你又在想哪個漂亮的女孩子了嗎?”

  冷不丁一聲嗤笑響起,驚駭了深鎖眉的任筆友。原來是林燕擋在門口,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她滿眼放電,似乎要將他電死一般。

  自稱為火眼金睛的任筆友也不敢和她對眸,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這位女羅煞,于是陪著小心說道:“原來是林燕啊,嚇我一跳。”

  “丑蛤蟆,老實交待,你又在想哪個大姑娘了?”

  任筆友尷尬的笑道:“你說什么呢?我想借小楊的自行車用用?!?p>  “干什么去?”

  “雪芹叫我去她家。”

  林燕故作醒悟,心中卻酸酸的,說道:“丑蛤蟆,你們的進(jìn)展很神速哈,這么快就見丈母娘去了,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哦。不過……”

  “不過什么?”

  “楊副廠長沒在,不過他的車子卻在。”

  任筆友松了口氣,道:“那我借著用用,他回來你幫我說說好話?!?p>  林燕很果斷的一口回絕道:“不行,他的車你不能騎?!?p>  “為什么?”

  “我作不了主?!?p>  “不用你作主,我先借去再說,你就當(dāng)不知情,有啥子事絕不拖累你?!?p>  林燕依然冷若冰霜,道:“不行?!?p>  任筆友陪著笑,討好女孩道:“林燕,幫幫忙吧?!?p>  “我就是幫你忙,你還是騎不了這車子。”

  “不可能?!?p>  林燕狡黠的笑笑,她讓男人進(jìn)屋去推車子。任筆友歡天喜地的來到屋內(nèi),第一眼就看見了一輛嬌小玲瓏的自行車靜靜的靠墻邊停著。任筆友欣喜十分,忙著推車就走,卻聽得一陣磨鐵聲響,車輪被卡住了,原來車子上了鎖。

  他忙大聲叫道:“林燕,怎么上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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