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骷髏女歡好之人,赫然是柳致儒不假。
而且從他的神態(tài)表情可以看出,他根本就不知道跟自己在一起的是骷髏,否則的話,估計(jì)現(xiàn)在早就嚇的萎了。
眼前的畫面實(shí)在是太過于詭異了,聞寧一時之間反而挪不開眼。
柳致儒情濃時,還與那骷髏許下承諾:“本公子只會給你一個人成親,其他的人我都不要?!?p> 并且在那骷髏一直問他何時才會娶自己時,他還輕笑開口:“這個事情有什么著急的?反正我這一生也只會娶你一個人?!?p> “有了公子這句承諾,奴家心安多了,若是將來你又娶了別人,我可是會不高興的?!?p> “瞧你如此霸道,也只有本公子才治的住你了。”
看著眼前柳致儒喜笑顏開的模樣,跟許諾時的毫不猶豫,聞寧覺得有些魔幻。
雖然她對柳致儒不怎么了解,但之前成親的時候,他身上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是不會錯的,怎么如今還成了浪蕩子。
而且對象還是骷髏,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
就在聞寧感慨這件事情的時候,面前的畫面已經(jīng)消失了,她不滿的抬頭便看到玄曜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聞寧瞬間收斂了自己的不滿,掛上了一副笑容。
“魔尊大人,你特意讓我看到這一些,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說妖修的陣法跟他們有關(guān)?”想到這個可能,聞寧眼睛一亮,迅速提出自己的看法。
“那個女骷髏是不是妖修的人?”
“不是?!?p> 玄曜好整以暇,“她非但不是妖修的人,跟陣法的事,也沒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帶你來看熱鬧而已?!?p> 聞寧默默無語,這熱鬧的口味,可真夠重的。
“但是柳致儒,跟陣法有關(guān)。”玄曜又說了這么一句話,聞寧愣了愣。
她心里很清楚,玄曜之所以現(xiàn)在盡全力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完全是因?yàn)椴辉敢饪吹窖捱_(dá)成目的,妖魔雖都跟天岐山過不去,但讓玄曜眼睜睜的看著妖修的勢力越來越壯大,他是做不到的。
大家都是壞人,憑什么你就能混的好一點(diǎn)?
所以玄曜說陣法跟柳致儒有關(guān),聞寧是相信的。
“想知道妖修的打什么鬼主意,跟著柳致儒就行了。”
玄曜輕笑開口,與此同時柳致儒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雙人運(yùn)動,跟那女子分別之后,他便回去了。
聞寧本來想著跟上去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卻被玄曜給攔住了。
“用不了那么復(fù)雜,你把她叫過來問問不就知道了?!?p> 玄曜如此開口,在那女子要離開的時候,帶著聞寧站在了她面前。
那女子被嚇得一驚,瞬間想要開口大喊,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說不了。
“你是哪里的怨魂,跟柳家有什么恩怨?為什么要這么害柳致儒?”
玄曜開門見山,直接問了三個問題。
那女子見他一開口就道出自己的身份,本來心頭還有怒火,如今一個屁都放不出來。
玄曜并不是一個耐心好的人,見她半天不吭聲,抬起了手。
“既然不愿意說,留你也沒什么用?!?p> 他手中靈氣翻騰,一簇火焰從掌心升起,那女子心里一驚,竟是被嚇的變出人形,聞寧驟然對上她那空洞的骷髏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
“臥槽!快把你的臉挪開!”
她驚呼出聲,玄曜瞬間開口:“把人皮穿上再說話?!?p> 骷髏:“……”
做骷髏好難。
看著玄曜警告的眼神,它只能夠再次把人皮給穿上,然后站的規(guī)規(guī)正正的,絲毫不敢亂來。
“好了?!毙讓⒙剬幘o緊捂著眼睛的時候給放了下來,“現(xiàn)在不用怕了?!?p> 聞寧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才看到眼前的骷髏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妙齡女郎,這才松了口氣。
“本尊問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p> 玄曜盯著她,那骷髏也并非沒有想反抗的心思,但直覺告訴她,自己不是玄曜的對手,只能作罷,老老實(shí)實(shí)交代。
“尊上饒命,我原本就是柳家的人,只不過當(dāng)年被上任家主鞭笞而死,心存怨念修煉到今日,才想著報復(fù)一番……”
她的經(jīng)歷其實(shí)很簡單,在柳家式微之時,她便進(jìn)來服侍了。
只是沒想到,隨著年紀(jì)越長越大,人也越來越漂亮,倒是讓家主給盯上了。
她寧死不從,被鞭笞而死。
死后戾氣久久不散,竟意外長存世間,經(jīng)過幾十年,化成了極其厲害的怨魂。
就是這個時候,柳致儒出生了。
而她則發(fā)現(xiàn),他同上任家主有一模一樣的胎印,便知這是那老色批的轉(zhuǎn)世,于是刻意勾引,不僅蠶食他的修為,還讓他若是跟其他女子歡好,便會產(chǎn)生悲劇。
這就是柳致儒克妻的真相。
他其實(shí)壓根不克妻,只是骷髏始終殺不了他,才想著用這個辦法來報復(fù)。
其實(shí)聞寧并不想管閑事,但是一想到之前柳致儒那幾個妻子慘死,她還是忍不住開口。
“你這般行事,傷害了其他無辜之人……”
“那倒沒有?!摈俭t打斷她的話,“柳致儒前幾個妻子,手上都是帶了人命的,所以我才能得手,否則我早就被天雷劈的魂飛魄散了?!?p> 于是聞寧便知曉了,柳致儒第一個妻子,在家中時打罵他人,還弄死過其他貌美侍女,死不足惜。
其他的也是一樣,要么當(dāng)街縱馬導(dǎo)致耄耋之年的人被踩踏而亡,要么仗勢欺人壓迫他人去死,都是罪孽深重。
于是她便不吱聲了,這樣的人確實(shí)不算無辜。
“我可以走了嗎?”
那女骷髏小心翼翼的開口,玄曜盯著她:“本尊不管你跟柳家有什么恩怨,柳致儒暫時不能死,明白嗎?”
“是?!蹦趋俭t答應(yīng)的很快,然后就溜了。
“魔尊大人,咱們現(xiàn)在該做什么啊?他們的愛恨情仇,我可不想摻和進(jìn)去?!?p> 聞寧如此開口,這柳致儒跟骷髏的愛恨情仇,他們是不打算插手了。
“她的話你也信?”玄曜嗤笑眼看聞寧懵了,復(fù)而開口,“她自以為將柳致儒玩弄股掌之間,終有一日可以報仇雪恨,事情哪有那么容易?柳致儒被怨魂糾纏這么長時間卻分毫未損,你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