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p> 這一身巨響直接將李大嘴震醒,揉了揉有點(diǎn)疼的腦袋,突的看見地上躺著的幾人,嚇得一哆嗦,趕緊爬到老邢旁邊,搖醒他。
“醒醒,醒醒!”
“李捕頭,早啊,你咋來了?”老邢還在犯迷糊,只當(dāng)自己睡在家里呢。
“??!”
順著李大嘴顫抖的手看去,發(fā)現(xiàn)了兩具“躺尸”,也是嚇得一顫,一時之間也顧不上思索自己二人為何會在這里。
“那那那,那咋辦!”
“別慌,別慌?!崩畲笞煅柿搜士谒?,努力讓自己看著不那么害怕,想到了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脫身“咱倆兵分兩路?!?p> “為什么不是三路???”老邢已經(jīng)被嚇蒙了,還沒有緩過神來。
“咱倆不就倆人嗎!”“對對對,倆人?!?p> “你先出去?!薄皩Γ阆瘸鋈??!?p> 倆人害怕到連話都講得哆哆嗦嗦,一個嚇得想賣隊(duì)友趕緊跑,一個嚇得語無倫次,分不清誰是誰。
“我說的你先出去!”李大嘴急得掐著老邢脖子,恨不得真要敲暈他才好。
“對對對,我是說為什么我先出去呀?!薄澳銈€子小跑得快啊,你能把敵人引開啊。”
李大嘴開始起了忽悠,但是誰讓他是捕頭,老邢只是捕快呢。
“等你把敵人引開了,我在跑回來,你放心我會帶人會來救你的?!?p> “啊~”老邢咬咬牙,命令不可違啊,狠狠心沖了出去。
剛沖到外邊,老邢又是雙腿一軟,癱在地上。
“小小小,小邢咋滴啦?”
“我我我,我腿軟,走不動了走不動了?!崩闲弦呀?jīng)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了,只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頭腦一熱了。
“那那那,那就來生再見吧?!崩畲笞爝@時候哪里顧得上別人,果斷留下老邢斷后“來人吶!殺人啦!殺人啦!”
然后以超乎常人的速度一溜煙從側(cè)門溜走,只留下看戲的眾人。
“呵呵,就這膽兒,還當(dāng)捕頭呢?!蹦∝愡m時笑話道,她覺得自己都要比那個胖捕頭膽子大多了。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老邢見一黑袍向自己走來,差點(diǎn)沒嚇得直接休克。
“我不是好漢,不要害怕,起來起來?!?p> 直至佟湘玉將其扶起,霧也散去了一些,才看清了幾人,正是之前大堂見過的幾個。
看著月落月公子也正撐在石磨上,正笑瞇瞇的看著他,這才心里踏實(shí)了一點(diǎn),看樣子自己是沒什么危險了。
姬無命轉(zhuǎn)醒,剛站起來,就挨了莫小貝一棍子,連帶著又被佟湘玉踹了一腳。
“娘啊”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誰啊”
白展堂也沒有意識到姬無命突然失?!拔乙蕴翘牵乙蕴翘?。”
失常的姬無命拽著白展堂的雙臂撒嬌賣萌,無意之間便從身上甩掉下來一個東西。
“老邢?!?p> 月落扭頭示意他撿起了地上的東西,而老邢因?yàn)樵侣浜八?,先看了一眼月落,再在他的示意下?lián)炱饋砟菛|西。
其實(shí)這也是月落耍了一個小心眼,那玉佩必然會是老邢撿起來,但若是由自己提醒一下,再撿起來,那其中意義便會有些不一樣。
倒不是月落想要分他的功勞,而是想要在這件事上扮演一個出力者,錦上添花也可以起到雪中送炭的效果。
“姬姬姬,姬無命!傳說中的盜神就是他!”老邢嚇得一哆嗦,瞬間又興奮了起來。
“我抓到盜神了,我發(fā)達(dá)了,我終于可以當(dāng)捕頭了,哈哈哈!”
老邢顧不上理會幾人,起身便跑,他要趕緊回衙門報案并帶家伙事兒來拘了這個好像傻掉了的姬無命。
白展堂看了一眼月落,又看看佟湘玉,心中感慨萬千,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選擇接下來的路。
這件事情里面,月落也是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干系,先前月落單單幾句話便套住了姬無命的時候,白展堂便覺得有些詫異,再聯(lián)想到月落似乎對他們很了解,也知道他們的事情。
說實(shí)話,他對月落算是有種好感的,但是月落的神秘和給他的一種自己被看透的感覺,很讓他毛骨悚然。
不多會兒,匆匆而去的老邢帶著枷鎖趕回來客棧,帶著滿臉笑意,興奮不已。
“行了,就到這兒吧,不用送了。”
大堂里,眾人也是各有心思。
“要不你跟我去衙門錄個口供吧。”老邢此刻正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熬了這么多年的捕快,終于有機(jī)會翻身了,不自覺的感覺自己威風(fēng)起來。
“算了吧,有什么問題你就在這里問吧。”佟湘玉已經(jīng)感覺這一天經(jīng)歷的太多,太累了,她現(xiàn)在最想的是安定下來,然后好好休息。
隨后,佟湘玉又將這事兒給老邢講述了一遍,但卻省略掉了白展堂認(rèn)識姬無命,以及他和姬無命認(rèn)識的部分。
一旁的月落看的分明,交代事情之余佟湘玉總會撇眼偷看白展堂,月落頓悟,她從一開始就相信他,即便是有了自己這么一個變數(shù)也不會改變這點(diǎn)。所以有些事情她不會在意。
“小姬啊,哥窮,沒什么好送你的,這根關(guān)東糖你拿著?!?p> 白展堂心中對姬無命還是有很深的愧疚感,但是現(xiàn)在說啥也晚了,或許瘋瘋癲癲,忘記過去對姬無命來說也算是件好事。
“行了行了,別吃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隨時聯(lián)系我?!?p> 說罷,老邢拉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便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他感覺前途一片光明。
待老邢走后,呂秀才也從后頭冒了頭。
“小生呂輕侯,未知諸位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還請寬恕,則個~”
跟個沒睡醒的人似的,小眼睛掙都掙不開,站都站不穩(wěn),便鞠躬施禮,讀書人之氣盡顯無疑。
“恩泰,你別是睡蒙了吧。”
月落呵呵一笑,覺得呂秀才和原劇之中還真是沒差,還是那股子書生勁兒,感覺風(fēng)一吹就倒的那種。
“咦?小落,你也在呢。失禮失禮了”
“行了行了,你也別光練嘴皮子了,還是把店照顧好,上點(diǎn)心吧?!辟∠嬗窈眯奶嵝蚜艘幌?,她覺得能把店開成這樣,這讀書人也是夠厲害的。
“照顧什么呀,這店吶,明天就跟我沒關(guān)系了。”說起這事,呂秀才便覺得自己簡直是悲劇戲男豬腳。
“啊?為什么呀?”
“這幾年我四處趕考,欠下了三百兩銀子的債,明天就到期了。to be or not to be,咋辦嘛?”
月落其實(shí)也蠻想擁有這個客棧的,而且他的小金庫支出這一筆錢也毫無壓力??墒?,客棧的主人不是佟湘玉,那同??蜅5奈秲哼€對嗎?
“其實(shí)我蠻想要的,而且憑借我和恩泰的關(guān)系,說什么我也該幫一把,但是這店和我差了點(diǎn)緣分,所以有些東西不該是我的,也不該我來?!?p> 一旁的白展堂聽的頭皮發(fā)麻,他可不會以為月落是不肯給錢。就是這種感覺,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總會感覺他什么都知道,在他面前自己簡直是赤裸裸的一般。
佟湘玉心中一動,她原本便有過留下的想法,聽了月落的話以及在樓上那會兒他有意無意的暗示,有了個想法,詢問過小貝之后,小貝也是沒有意見,直言這輩子佟湘玉在哪,她就在哪。
“這個店額買了?!?p> “你?你帶夠銀子了嗎?”呂秀才有些不信,直至佟湘玉從腰間摘下那顆白展堂一開始也很垂涎的夜明珠。
“你看這個值多少錢?”
“少說八百兩銀子?!卑渍固萌滩蛔〔遄?,似乎最開始找的借口便是這個,這才有了后來和佟湘玉相識的緣分。
“我為什么要買給你???”
呂秀才雖詫異這珍珠價值不菲,但也總需要理由。記得之前月落也是極為心動,卻總是說會有人買的,當(dāng)時只當(dāng)是安慰自己,沒想到真有人要買。
“因?yàn)樗冗^你的命啊?!比缓竽∝悗еチ撕笤海胱屗娨娔莻€地上的“躺尸”,也是提醒提醒他。
月落猜得不錯,和原劇一樣,也就半盞茶功夫,二人尖叫著跑了出來,大喊有女鬼。二人被嚇得六神無主,秀才也是同意了,只是約定了必須有人陪睡才肯賣,他實(shí)在是害怕遇到神神鬼鬼的。
月落想到肯定是被準(zhǔn)備逃跑的郭芙蓉給嚇到,有些想笑,轉(zhuǎn)念想到,若是郭芙蓉知道了兩年后的重逢,不知道她會有何感想。
月落趁機(jī)離場,回到后院那間后來成為小郭房間的那間屋子休息,這一個多月以來,自己留在客棧的時候都是休息在這里。
屋頂
“你,可以留下嗎?”佟湘玉想要挽留一番白展堂
“為什么?”“秀才不敢一個人睡?!?p> “就這?”
好吧,其實(shí)連佟湘玉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這個理由。
“額需要你,額和小貝都需要你,這個理由可以嗎?”
“可我以前是……”
白展堂患得患失,他害怕自己的過去會讓佟湘玉對他另眼相看。他不想看見將來有一天自己暴露了,佟湘玉離他而且,那樣他會更加傷心。
“別說,我知道,我只要你相信,我真心希望你留下,而我也相信你之前說的,你從未殺過人,你是真心想要回頭的,這就夠了?!?p> 佟湘玉失去過,所以她不想再失去,有些話不敢說,或許這輩子都沒有機(jī)會了。
二人相顧無言情易覺,一切盡在不言中。
月華皎潔,笛聲悠揚(yáng),這個夜很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