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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盜柒

第六章 舊事夢魘

妖盜柒 諸子笑 3423 2025-02-23 17:53:19

  很快棺材被打開,一股異香溢出來,凝戚和宮先生不約而同皺起了眉。

  “什么東西好香啊?!?p>  “捂住口鼻!”宮先生大喊一聲后捂住口鼻。

  凝戚一邊迅速用手絹捂住口鼻,一邊直接用袖子捂住邢俊的口鼻,邢俊反應(yīng)過來迅速雙手按住凝戚覆在自己口鼻處的手。

  其他人也迅速捂住口鼻,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

  邢俊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最后看了凝戚一眼雙腿一軟癱軟在地上昏死過去。

  他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是他小時候。

  邢家老宅面積很大幾乎占據(jù)了整個落鳳崖的山頂,同時人員關(guān)系復(fù)雜,除了邢家主支還有不少旁支的成員住在這里。

  邢俊的爺爺邢無涯是邢家族長,作為邢家主支的長孫,邢俊從小可謂是過得順風順水。

  邢無涯年輕時土匪兼盜墓賊,后來從了軍大有一番作為一路干到師長,后來退伍享天倫之樂偏偏他的子女沒一個省心的。

  邢無涯三子一女,長子邢儒風表面溫文爾雅是個大學(xué)教授,私底下玩得花邢俊是他年輕的時候酒后亂性跟自己學(xué)生搞到一起懷上的,邢家不得已才讓邢俊的母親嫁進來,婚后兩人關(guān)系不和各玩各的,生下邢俊后直接離了婚,邢俊被留在了邢家爹不疼娘不愛,偏偏邢無涯格外心疼自己這個孫子。

  次子邢譜瑾喜歡男人,當年邢無涯不同意讓兩人分手,讓邢譜瑾在祠堂跪了一夜打斷兩根木棍,事后邢譜瑾昏迷一個月才慢慢好轉(zhuǎn)也因此錯過了心愛之人,自此之后邢譜瑾接管邢家的黑色產(chǎn)業(yè)干起了倒斗,如今四十好幾了也不打算娶妻。

  三子邢謝洪就是個混混年輕的時候三天兩頭打架進局子,后來跟著邢譜瑾一起倒斗才算消停。

  至于四女邢遲雪,年輕時跟著黃毛混混跑了至今杳無音信。

  因此唯一的孫子邢俊從剛出生起就被邢無涯當成了繼承人培養(yǎng),所幸邢俊也爭氣考了大學(xué)正準備考研。

  邢無涯也就放心了將邢家交給了邢俊。

  邢無涯累了一輩子,去年因病去世,然而他剛落葬邢家便吵著要分家。

  如今的邢家老宅只住了幾位年紀大的外家人,邢俊每個月回去一趟但是也不會過夜,眾人只在逢年過節(jié)“賞臉”來吃個飯。

  邢俊這個族長自然也是名存實亡。

  邢俊小時候一直跟在邢無涯身邊,驕縱慣了,在族中算個小霸王,老是帶著同輩的小伙伴闖禍,可謂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即使是被揍過也記吃不記打,邢無涯對此也很無奈。

  邢俊闖的最大的禍就是十一歲把把伯祖父的住處燒了,那次邢無涯發(fā)了狠將邢俊關(guān)在祠堂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之后邢俊性格大變開始好好學(xué)習(xí)。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怕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并非如此。

  那年邢俊被關(guān)在祠堂里很不服,發(fā)了脾氣把祠堂砸了,砸累了休息等醒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祠堂又恢復(fù)了原狀,邢俊以為自己是在夢中將祠堂砸了于是又砸了一次,然而等他再次醒來祠堂再一次恢復(fù)原狀。

  導(dǎo)致邢俊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再砸了祠堂十二次之后一股恐懼油然而生,邢俊強迫自己保持清醒,于是他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靈牌中溢出無數(shù)縷黑霧,黑霧發(fā)出無數(shù)道不同聲音,有的空洞而深沉、有的莊嚴而神圣、有的沉重而滄桑、有的清脆而明亮、有的稚嫩而清明、有的如九旬老人、有的如無知孩提、有的似女郎、有的似青年......

  黑霧嘰嘰咋咋的爭吵不知何時將祠堂灌滿,祠堂變得擁擠、空氣變得稀薄,邢俊憋紅了臉卻大氣不敢出,內(nèi)臟仿佛被擠成團,骨頭也被記得咯吱作響仿佛隨時都會碎掉。

  “喲,哥幾個別急這還有個人。”

  此話一出邢俊驟然輕松卻感覺無數(shù)道目光落到他身上盯得他頭皮發(fā)麻。

  一時間邢俊嚇得屁話不敢說神經(jīng)高度緊張。

  久久未得到回音,黑霧又開始嘰嘰咋咋的交流,各種各樣的聲音吵得邢俊頭皮發(fā)麻,但是他什么都不敢說。

  “這莫不是個傻子吧?”

  “我看是啞巴?!?p>  “長得倒是俊不如帶下去吧?”

  “想什么呢?生魂帶不走。”

  “那就殺了他。”

  “桀桀桀!”

  “這破靈牌碎了怎么辦?”

  “拿點魂力補補得了?!?p>  “承受力香火我就得修這破玩意兒嗎?”

  “呵,要是沒這破玩意兒你哪來的香火,趕緊修?!?p>  “喂老哥借點魂力,我魂力不夠用了。”

  “這死小子也是,砸了十二次估計還得砸?!?p>  “我就說嘛直接把他帶走。”

  冷厲的目光再次落到邢俊身上,邢俊瞬間感到毛骨悚然。

  “他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邢家可就絕后了。邢家絕后了誰來供奉我們?”

  “好吧好吧?!?p>  “小子聽著以后每個月要給我們兩倍香火?!?p>  邢俊忙不迭地點頭不敢有片刻耽擱。

  忽然黑霧直直的沖入邢俊心口,邢俊大腦一片空白隨后昏死過去了。

  等他再次醒過來正巧祠堂的門開啟,外面只過去了一天,他卻感覺過去了很久。

  從祠堂出來之后邢俊偶爾還是會聽見來自“老祖宗”的問候,于是他開始拼命學(xué)習(xí)企圖遠離,高考結(jié)束后依然離家,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逃不走,他開始頻頻看見黑霧。

  于是邢俊妥協(xié)了。

  看見黑霧和聽見聲音的頻率也漸漸減少,如今他已經(jīng)近半年沒有聽到那些聲音了,如今卻在這個墓中聽見那個聲音:一個由無數(shù)聲線組成的聲音。

  邢俊猛然驚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墓中,棺材半開著,但是只剩他一個人。

  “二叔?三叔?阿七?你們?nèi)四兀俊毙峡÷曇舭l(fā)顫哆哆嗦嗦的起身,好幾次差點沒站起來。

  忽然從棺材中傳來咀嚼的聲音,邢俊瞬間感到毛骨悚然身體卻下意識地往棺材的方向走,靠近棺材后邢俊咽了咽唾沫往棺材中一瞟,全看見凝戚身著古風嫁衣躺在棺材中。

  “阿七?”邢俊錯愕地出聲。

  棺材中的凝戚膚色冷白不似活人,唇瓣鮮紅不像胭脂反而像是鮮血,躺在棺材中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忽然耳邊響起鑼鼓聲,邢俊感到一股眩暈感忍不住敲了敲腦袋再回神卻發(fā)現(xiàn)四周張燈結(jié)彩、鑼鼓喧天、喜氣洋洋,唯有正中間的棺材顯得格外突兀。

  邢俊再次看見棺材卻發(fā)現(xiàn)凝戚不知何時坐了起來睜著漆黑的眸子看著他。

  “夫君,下來陪我......”凝戚猛的抓住邢俊的衣領(lǐng)往棺材中拖。

  “??!”邢俊尖叫出聲雙手臂亂揮用力掙扎手指突然傳來刺痛。

  “邢???邢俊?”凝戚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邢俊猛的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坐在原地,凝戚在他身邊安撫他。

  “阿、阿七?”邢俊驚魂未定地看向凝戚。

  “你剛才被迷暈了我給你放了點血?!?p>  邢俊看著右手中指指腹的血跡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邢俊立刻看向周圍只見邢譜瑾和邢謝洪昏死在棺材旁大寒靠在另一處墓門邊,宮先生在凝戚旁邊閉目打坐,至于順子趴在棺材邊上不知道在干嘛。

  邢俊感到頭疼欲裂不由得搖了搖頭道:“順子你在干嘛?”

  順子身體一抖一抖的佝僂的回過頭,只一眼嚇得邢俊臉瞬間就白了。

  只見順子雙目全黑,嘴上沾了不明物,手心還有一只腐爛的手骨:他在吃棺材里的干尸。

  順子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了起來,像一個正在打氣的氣球,不多時竟直接炸了,鮮血伴著人體組織炸開飛濺到四周。

  凝戚很有眼力見的躲回甬道中才幸免于難,邢俊站的遠受到的波及也很小,邢家兩兄弟離得最近身上濺滿了血,爆炸過后順子的尸體直直的倒地砸到邢謝洪身上。

  凝戚回到墓室中進門時一不小心踩到了宮先生所幸踢了他一下。

  宮先生猛然驚醒,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宮先生皺著眉問道:“你受傷了?”

  邢俊剛從驚駭中醒來才發(fā)現(xiàn)凝戚地手背上有血跡。

  凝戚臉不紅心不跳的把手背上的血跡擦干凈,至于用什么擦呢?自然是她的袖子。

  “不是我的血?!?p>  宮先生皺著眉有些不信,但也并未多說什么。

  邢俊做足了心理防設(shè)再次看向順子慘不忍睹的尸體瞬間感到反胃扭頭扶著墻吐了出來,仿佛要將內(nèi)臟吐出來。

  凝戚站在他身后輕輕的拍打他的背給他順氣。

  邢俊緩了很久才緩過來,再抬頭時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什么血色,唯有眼角微微泛紅,俊朗的臉上染上了一絲憔悴,偏偏先前臉上濺到一兩滴血讓他看起來格外狼狽,凄慘中夾雜著一絲破碎感。

  凝戚拿手絹輕輕擦去邢俊臉上的血跡溫和道:“好了,沒事了?!?p>  邢俊抿緊略顯蒼白的唇,用濕漉漉的雙眸看著凝戚。

  “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去叫你二叔他們起來,我們離開這。”

  邢俊點點頭走近邢譜瑾等人,蹲下去搖晃邢譜瑾和邢謝洪,聲音微啞道:“二叔三叔起來了......”

  邢俊試圖忽略掉順子的尸體,但是空氣中濃厚的血腥味讓他實在忽略不掉。

  邢譜瑾率先被搖起來。

  邢譜瑾看見順子的尸體明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fù)冷靜迅速爬了起來踹了邢謝洪一腳道:“老三趕緊起來?!?p>  邢譜瑾踹醒邢謝洪之后又轉(zhuǎn)向大寒但只是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臉說:“大寒起來了?!?p>  一行人因為順子的死氣壓變得有些低。

  邢譜瑾單手插進大寒的腋下將他摟起來隨后向后吩咐道:“走。”

  大寒有些不自然但也只是抿唇不語。

  從側(cè)室出來后眾人一言不發(fā)的往前走不多時便到了主墓室。

  主墓室的正中心凸起停放了一具方方正正的棺材,經(jīng)歷了上一遭邢俊沒什么興趣再觀察墓室,倒是邢謝洪沒心沒肺還想再開棺但是被邢譜瑾制止住了。

  兩人也因此爭吵起來了。

  “二哥,難道你就甘心白來一趟嗎?”

  “你忘了順子怎么死的嗎?你還想再來一次?”

  邢謝洪似乎想到什么不吱聲了,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看向石棺。

  “能開?!蹦萃蝗怀雎暤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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