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講出“靜觀其變”這幾字的同時,京漾心里其實在想,如果她的揣測沒有錯誤的話,那么下一步,薄瀲就會上門逼婚了。
果不其然。
她前腳剛到家,薄瀲和他爺爺后腳就跟上了。
聘禮一箱一箱的往家里抬。
京老夫人還不知道這件事。
她見薄家人突然送來幾十箱聘禮,連忙說:“薄老,你這是何意?我不是說過提親之事,暫緩一緩么?”
前些時日,京漾突改心意說想嫁給榮湛,所以京老夫人一直在慎重的思考這個問題。
薄大富一雙眼睛卻笑瞇成了一條線,心情爽朗的說:“緩什么緩,再緩下去,可能娃子都會出來打醬油嘍?!?p> 京老夫人聽不太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薄大富回道:“昨夜,漾漾和阿瀲都共度春宵嘍。整個霄城的人都知道了,你還不曉得???”
京老夫人眉頭一皺,難以置信:“這怎么可能?”
“哪里不可能?昨夜可是漾漾自己上門去找我們家阿瀲的,并和阿瀲兩情相悅,互許了身心?!?p> 薄大富笑容滿面,老骨頭開心得像要抱孫子了一樣。
聽到此番,京老夫人更不信了。
自家孫女是什么樣的性格,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京漾是絕對不可能大晚上出去找薄瀲互許身心的。
這個邏輯,怎么說都說不通。
“薄老,你可別尋我開心了,久久怎么可能會……”
京老夫人的話講到一半,忽然花婆從外面疾步走進來,說:“老夫人,族老來了。”
“怎么又來了?”這話,是薄大富接的,他臉色看上去有些鐵青,怒道:“該不會又想來搶親吧?”
站在旁邊的薄瀲,手指暗暗收緊。
花婆回答了薄大富的疑惑:“是的,薄老。族老讓人運了幾百箱聘禮過來,芙蓉園都裝不下了。”
“我操他的!”薄大富直接跳腳,“他這分明是要和我對著干!”
話落,氣嗖嗖的跑到芙蓉園看個究竟。
薄瀲和京老夫人也趕緊從大廳出來,跟了上去。
“榮耀天,你這個老東西,到底是什么意思?”薄大富一沖過來,開口就罵。
榮耀天悠哉悠哉的坐在涼亭里,捋著白胡須:“這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來下聘了。”
薄大富氣結(jié):“你存心要和我作對是不是?明知京漾和我家阿瀲好上了,你還要來攪和,你怎就不嫌丟人呢!”
榮耀天卻說:“京漾和薄瀲有沒有好上,我可不曉得。我只知道昨夜,京漾可是在我家湛湛的房間呆了很久啊。”
“你瞎幾把扯淡的吧你!”薄大富氣得想撅他:“京漾昨晚上,明明一直和我家阿瀲在一起,開房的鏡頭都打在公屏上了,你是眼瞎沒看見嗎?”
榮耀天一點都不躁,也不怒,底氣十足的說:“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當(dāng)面問京漾,看她昨晚上到底是和誰在一起?!?p> “這事都打在公屏上了,時間,地點,記錄得清清楚楚,還用問什么,你少來給我胡扯!”
薄大富認(rèn)為榮耀天是故意在搗亂,想讓親事談不成。
京老夫人被他倆吵得頭疼,完全不知所云,只好讓花婆先去把京漾叫過來。
京漾早就過來了,正在院外的一棵樹上嗑瓜子看著園子里的熱鬧呢。
“久久?”
京老夫人吩咐完花婆,轉(zhuǎn)過頭,剛好就看到她坐在墻外的一棵樹上,立即喚道:“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