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漾嗆得面紅耳赤。
榮湛伸長手臂,勾到她背后,輕輕給她順氣。
待京漾稍微緩過來了,他才湊近她耳邊低低又說:“慌什么,又不是現(xiàn)在讓你懷。”
他的氣息溫溫?zé)釤?,京漾的耳根薄軟,一下子就被灼得紅彤彤的,像桃花瓣那樣嬌氣,讓人想狠狠啾一口。
榮湛沒敢啾太用力,只輕舔了一下,之后用鼻尖蹭了蹭。
京漾知道他又開始在躁動了,急忙抬手把他的臉推開,故作怒嗔:“大早上的,能不能節(jié)制一點?!?p> 嘗不到更多甜頭,榮湛只好被迫做回正人君子,又端起粥,一口一口喂她。
京漾繼續(xù)迂回之前的話題:“喂,榮湛,你找得到京珠嗎?”
榮湛擱下手中的瓷花碗,握起一雙筷子在盤子里給京漾夾菜,漫不經(jīng)心的說:“讓岳灼去找,應(yīng)該可以。”
“那你叫岳灼幫忙去找找吧。我二叔找她好幾天了,一點音訊都沒有,主要也是擔(dān)心她會不會出了什么事?!?p> 榮湛聽到最后一句話,夾了一片脆嫩竹筍在半空停頓了片刻,望著京漾微微擔(dān)憂的眼神,不禁蹙了蹙眉宇。
“找她回來,不是要懲罰她么?”
按照京家祖規(guī),偷學(xué)符璽術(shù)法,就要受業(yè)火焚心之刑,回來也是死路一條,又有什么好擔(dān)心她在外頭會不會出事!
京漾:“奶奶確實想要懲罰她,但奶奶應(yīng)該不會真的重罰她,畢竟她并沒有釀造出什么大禍。”
“那旁支的人,會善罷甘休?”
旁支一向想把京家嫡系除之為快,京珠偷學(xué)了術(shù)法,他們豈會放過這么大好的機(jī)會。
到時只要京珠一回來,旁支肯定又會來京家鬧個天翻地覆。
京漾卻諷刺一笑:“其實旁支的人,從來就只針對我,對于京珠做了什么,他們根本就不會管?!?p> 京漾說得無關(guān)痛癢,但唇角那抹冷冷的笑意,映入榮湛眼底,卻仿佛是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色荊棘,無形的揭開她那些深埋在內(nèi)心深處的傷痛。
她說京珠沒有釀造出什么大禍,那是因為京珠的計劃沒有真正的得逞,若得逞了,京漾可能早就死了一百次都不止了。
所以,并不能因為京珠心計未得逞,就認(rèn)為值得原諒。
至少,榮湛不會原諒。
眸底浮起一絲慍怒,胸腔的火氣迸發(fā)而出,從內(nèi)由外蔓延到手上的筷子,夾在筷子中間的那片竹筍,嗞嗞兩聲,燒焦了。
京漾險險驚掉了下巴:“你干嘛,烤竹筍呢?”
擁有火屬性的就是牛逼。
榮湛沒答,抖了下筷子,將烤焦的竹筍丟掉。
正要重新夾菜。
京漾卻陡然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功能一樣喜不勝收,從小寶袋搗出一包鯊刁囤的板粟,興沖沖的對榮湛說:“你快烤點板栗給我吃。”
榮湛:“……”
這是把他當(dāng)作烤箱了么。
榮湛腦殼疼。
疼了一會,他暗嘆了口氣,只好任由京漾胡作非為,給她烤板栗。
榮湛把板栗倒在一個空盤子里,然后手掌托著盤底,慢慢運火烤著。
京漾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看著看著,突然腦回路清奇的來了一句:“你烤的時候,手疼不疼?”
榮湛氣笑:“你來摸摸看,不就知道了。”
京漾沒伸出手去摸,只是說:“我看著挺疼的,畢竟你手上托著一個瓷盤,肯定會燙手。但是吧,你們榮氏本來就是火靈根,應(yīng)該不疼才對?!?p> “誒,不對。”京漾突而話峰一轉(zhuǎn),“你好像是全系元素師噢?!?p> 京漾此話一出,榮湛預(yù)感就不太妙。
果真,未等榮湛否認(rèn),她立即笑嘻嘻的說:“你等會,用冰系屬性給我冰凍幾根奶酪棒吧。”
從烤箱變成冰箱的榮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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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湛爺就是個多功能機(jī),啊不,是全能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