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凌會盛回到了羽族。
異界之門就在懸崖下面。以往因為有靈藻石,才能將異界之門封鎖。他們知道異界之外另有一番天地,但他們不能闖入別人的世界,所以他們需要靈藻石來維護兩個世界的和平。
靈藻石是是經(jīng)過打磨的靈石,在擁有靈性的同時也擁有魔性。就像一個人,總有黑白兩面。羽族的人愛護它,把它供奉在他們認為的風水寶地,日日以清泉之水為它沐浴,才能得到它的庇護。
但是生了邪惡之心的人把自己的血灑向靈藻石,誘發(fā)了靈藻石自身的魔性。讓它不顧一切沖破異界之門,逃往另一個世界。這是它對自己的放縱,也是對羽族的懲罰。
異界之門被打開,這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他們必須派人守住異界之門,以防羽族的人走出去,更要阻止外面的人走進來。
宋盈盈跌落懸崖的時候,正是他在守護異界之門。他對這個“不速之客”并不陌生,知道她是意外闖入??伤恢?,所以她迷糊了。
自從他走后,二哥便擔負起守護異界之門的重任。所以當他虛弱地倒在雪窩里時,是二哥最先發(fā)現(xiàn)了他,并把他扶到雪屋,替他療傷。
他給明正輸入一點元氣,圓了明正一個心愿,但他自己卻感覺不大好,這是以往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原本他就是借用別人的身體,又是在一個極其混亂的環(huán)境下,這樣做對他的原身損耗極大。所以他不得不回來,讓自己的原身恢復一下。
回到羽族,他就變回了青陵。有著帥氣的臉龐,冷峻的眼神和細長的身材。而他的二哥和他一樣,都有著同樣英俊的外表。
看到他醒來,二哥忙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被什么人或什么武器傷害了。
他坐起來,搖了搖頭。
“難道你用你的元氣救人了?”二哥平靜的臉上也出現(xiàn)一絲焦慮。
他非常抱歉地看了二哥一眼。
“你忘了父王交代的話了嗎?這么做有違天命,你會受到懲罰的?!?p> “就這一次,我保證!”他的語氣軟下來,二哥的心也軟了。
他這次回來主要是想問問父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尋回靈藻石。他擔心再拖下去,靈藻石會傷及更多的人。
“父王在哪里?”他問。
“父王他……”二哥面露難色,并且開始躲避他的眼神。
“父王怎么了?”
二哥知道瞞不住了,便告訴了他實情。
“為了造‘七寶匣’收服靈藻石,父王和其他六位元老差點兒送命。他們現(xiàn)在正在閉關養(yǎng)傷,恐怕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p> 聽了二哥的話,他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對于一場始料未及的災難,他們付出的遠比想象的更多。
二哥又說如果他覺得精力不足,就不要再出去了,他去替他尋找靈藻石。
他說沒事,他回來拿樣東西就走。當初父王之所以決定讓他去尋找靈藻石,是因為在整個羽族,他的修為是最高的。這樣才能成功去到另外一個世界,借助剛剛失去生命體征的尸體重生。而羽族其他人只能像鬼魂一樣游歷人間,很難做成事,也很難區(qū)分藻石的真假。二哥雖然修為也不差,但他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一定能在人間重生,還是不要讓他冒這個險了。
他一個人悄悄回到自己以前修煉的山洞,拿上東西就走了。
回到凌家,他又變成了凌會盛。這時天還沒亮,他就去看了看宋盈盈。看到她睡得香甜,他心里就踏實了。
第二天一早,他給耿子旭打了個電話,問他米潔一案有沒有進展。
耿子旭說根據(jù)現(xiàn)場留下的那枚血手印,他們已經(jīng)鎖定嫌犯,現(xiàn)在正在四處搜尋。但是兇器還未找到,留下血手印的人未必就是真正的兇手。
凌會盛說讓他查查那個小區(qū)附近的監(jiān)控,看看在那個時間段有沒有可疑的人或可疑的車輛進出。
耿子旭說這個他們也想到了,正在查,有消息了告訴他。
凌會盛想要調(diào)監(jiān)控,主要想查一下那晚明正是和誰一起去的現(xiàn)場。耿子旭和其他警察都沒有發(fā)現(xiàn)明正,說明他沒有上樓去米潔家里,那就是他的同伙上去了。藻石不在他手里,說不定在他的同伙手里。如果能從監(jiān)控里查到可疑之處,那么他們就多掌握了一條線索。
明正死了,明家上下都籠罩在哀傷的氣氛中。出于禮節(jié),凌壽祥還讓金運萊去醫(yī)院慰問了家屬。
金運萊從醫(yī)院回來后,直接到街心公園找到正在曬太陽的凌壽祥,向他匯報情況。
“死因是‘失血過多’導致貧血。因為三個月內(nèi)連續(xù)三次出現(xiàn)這種癥狀,對身體傷害極大,以至于無藥可救。他的這種情況市醫(yī)院也曾組織專家會診,結(jié)論基本一致?!苯疬\萊把他探知的消息告訴了凌壽祥。
凌壽祥瞇著眼睛,看似在享受陽光,實則正在苦苦思索。金運萊說得肯定是醫(yī)生告訴他的,自然與明正的死因相符,但是這正常嗎?除非他在睡夢中被人割破血管放血,否則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在突然間“失血過多”而自己又完全不明所以?
“蒲華市近期有沒有出現(xiàn)過相同的病例?”他問金運萊。
“除了市醫(yī)院,我還咨詢了另外幾家大醫(yī)院,都說沒有?!?p> 這就更奇怪了。偏偏明正的血型又是那么特殊,這其中有什么他們想不到的緣由嗎?
“你有沒有聽說過‘血養(yǎng)玉’?”
凌壽祥突然提出的問題把金運萊嚇了一跳,同時也讓他倒吸一口涼氣?!暗故锹犝f過,但那也不至于把自己養(yǎng)死的?!痹谒靼琢肆鑹巯榈囊馑己?,便如此回復了他。
“血也不是普通的血,玉也不是普通的玉。”凌壽祥依舊瞇著眼睛仰望天空,像是自言自語道。
因為明正的事,宋盈盈還給董如靜打了個電話,這時她才得知董如靜也懷孕了。
“才一個多月,我也是剛剛知道?,F(xiàn)在明家亂成一團,我也沒有辦法告訴大家,等過了這陣子再說吧。”董如靜對她說道。
“那你更要注意身體了,頭三個月是最關鍵的時候,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宋盈盈既緊張又興奮地說。
“好像你很有經(jīng)驗一樣!”董如靜打趣道。
“董小姐,在信息如此發(fā)達的年代,還需要自己親身體會才能得到驗證嗎?”宋盈盈又恢復了她的伶牙俐齒,對孕婦也毫不客氣。
董如靜在電話里“哼”了一聲。她說明正兩天后下葬,忙完這兩天她就休息。
宋盈盈說如果需要她幫忙就告訴她,她會第一時間飛奔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