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瑜的慶功宴、總裁的車落水兩件事接連發(fā)生,讓所有員工和吃瓜群眾還沒緩過神來,很快便又發(fā)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和天瑜合作六年的原材料供應商以合同到期為由,拒絕再與他們合作。
李明濤兩天內(nèi)三次與供應商溝通,得知對方一不是想加價,二不是想入股,這讓他一頭霧水,不明白上個月還在一起喝酒的人為何這么快就變了臉!
凌壽祥把關(guān)永開前些天來找他談影院合作的事告訴了凌會盛,凌會盛很快便明白這又是關(guān)永開搞的鬼。他一面讓李明濤查下他們的庫存,同時也要聯(lián)系新的供應商,一面讓他查下原供應商現(xiàn)在是不是在跟關(guān)永開接觸。
對于關(guān)永開使用的卑鄙手段,凌會盛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多次,無論他如何敲打他,他都死性不改。如果他強行進入原供應商的思想,讓他改變主意是輕而易舉的事,但那畢竟人有違人性,也不是長久的事。
就在他思考關(guān)永開此舉背后會不會有其它目的時,他收到一條信息,有人給他發(fā)來一張照片,是宋盈盈下午在攝影棚被向云拓抱在懷里的照片。
他撥通那個號碼,無人接聽。他剛想發(fā)作,可轉(zhuǎn)念一想,他一生氣,不正好讓某人得意了嗎?
他給宋盈盈打電話問她在哪里,宋盈盈說在和董如靜一起吃晚飯呢。他說讓她吃完早點兒回家,聽到宋盈盈“嗯”了一聲他才掛了電話。
向云拓是關(guān)知傳媒的藝人,董如靜也是關(guān)永開手下的得力干將,這兩個人還真是……凌會盛無奈地笑了笑。好戲都在生活中上演了,難怪關(guān)永開拍的電影都是爛片。
晚上回到家,他看到宋盈盈已經(jīng)回來了,而且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沒吹干。他抱起她來到臥室,把她扔到床上,并重重地壓下去。和往常一樣,狂吻了一陣后又停下來,躺在她身邊抱著她。
宋盈盈看他好像心情不佳,便問他怎么了。
他說沒事,可能是累了。為了讓她忘掉自己剛才的粗魯,他又溫柔地吻了她一會兒,讓她把頭發(fā)吹干早點休息,他還要出去一趟。
耿子旭給凌會盛打電話,約他出來見面。
從凌會盛的車墜毀開始,他就一直在調(diào)查這件事。雖然案情已經(jīng)清楚,是司機的問題,凌家看司機已死也不打算再追究此事,但他關(guān)注的卻是另外幾個點。
汽車掉進水里的新聞以前也出現(xiàn)過,在掉下去后,汽車不會分裂,更不會整齊地分為四部分,但是凌會盛的車卻可以。這是第一個疑點。
落水后,凌會盛和宋盈盈不僅沒有受傷,聽打撈的人說,他們兩個連頭發(fā)都沒濕。這是第二個疑點。
基于以上兩點,耿子旭又結(jié)合以往發(fā)生在凌會盛身上種種不可思議的現(xiàn)象,更加懷疑他行為異常,不僅僅是會功夫那么簡單。
凌會盛來見耿子旭的路上已經(jīng)想到他要問什么了。他那時把車毀掉是為了他和盈盈的安全著想,不想讓盈盈嗆水,但是沒想到用力太猛,把車給劈裂了。劈裂就劈裂吧,還分成了勻稱的四份,這讓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想來他的法力也在無形中得到增長,而他自己還不清楚而已。
耿子旭本來就對他的某些行為疑惑不已,現(xiàn)在好了,他更有話要說了。
他在巷子里的一家小飯館見到了耿子旭,耿子旭已經(jīng)點好兩個菜,見他來了便先讓他點菜,他們邊吃邊說。
“我已經(jīng)吃過了?!绷钑⒄f,“你這幾天辛苦了,多吃點兒吧!”
“還真是!”耿子旭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來,“三天了,第一次有時間好好吃頓飯。”
“你說你,查案就查案吧,那么拼命干什么?”凌會盛倒了兩杯茶水,放到他面前一杯,自己也喝了一口。
“沒辦法,工作性質(zhì)決定的。何況這次關(guān)系到你和你未婚妻的安危,我就更得上心了。”
凌會盛不接他的話,想聽他說下面的重點。
“別的還好說,就是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的車是怎么被劈裂的?為了解開這個疑點,我可是絞盡腦汁了?!惫⒆有穹畔驴曜樱浅F诖钑⒌幕卮?。
“耿警官關(guān)注的點還真奇怪?。 绷钑⒐室庾鞒龊転殡y的樣子,還喝了口茶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情緒,“案子都破了,我也沒要求你們賠車,你管它是怎么裂開的。”
“話不能這么說,在查案過程中,任何一個疑點都是破案的關(guān)鍵,雖然警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查清了司機的身份,并在你們的配合下迅速結(jié)案,但疑點終歸是疑點,你說是不是?!惫⒆有癫灰啦火?。
凌會盛點了點頭?!芭宸⒕俚恼J真細致。你這種精神如果被我們公司那幫高管繼承,那公司的發(fā)展恐怕就勢如破竹……”
“扯遠了啊,凌總!”耿子旭邊吃邊說,“現(xiàn)在說的是車的問題,你當時在車里,應該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耿警官終于說到正題了,原來你還知道我在車里?。 绷钑⒌恼Z氣中透著一絲惋惜,“我原以為我們已經(jīng)算是熟人了,你見到我應該問問我有沒有受傷,我的未婚妻有沒有受到驚嚇,沒想到啊!既然你把我當成案子來查,那我就只能奉上一句話,請找我的律師!”
耿子旭抬起頭,看到凌會盛那嚴肅的表情,他不得不承認又失敗了?!敖裉煲f的正事有點兒令人匪夷所思,所以前面的話就當作鋪墊吧!”
凌會盛身體前傾,準備聽他說下去。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杭市著名的珠寶設(shè)計師高詳吧!他現(xiàn)在是生是死我們還不能確定,但是他帶到蒲華市的玉佩讓我找到了?!?p> 聽耿子旭說得那么神秘兮兮,凌會盛只好豎起耳朵,生怕漏掉任何一個關(guān)鍵信息。
耿子旭繼續(xù)說下去?!八筒卦谀銈児緞倓偹廊サ倪@個司機的家里?!?p> “這還真是一個出乎意料的消息!”凌會盛心想,但他還不能確信耿子旭說得是真是假,因為警方并沒有公布。
“我曾經(jīng)去過杭市,向高詳?shù)膼廴艘獊硪粡堄衽宓恼掌?,所以我能保證,司機家里的玉佩就是高詳?shù)??!惫⒆有窨吹搅钑⒛樕系谋砬闆]有一點兒變化,不禁感嘆他內(nèi)心強大。
“那塊玉佩現(xiàn)在在哪里?”凌會盛問。
“在公安局!”耿子旭回答道,“警方之所以沒提起,因為他們覺得這和你們家沒什么關(guān)系,再說他們也不想因此牽扯出高詳?shù)陌缸?,給自己施加壓力。”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要告訴我呢?”凌會盛問。
“因為有些事情你比警察知道的都清楚?!惫⒆有褚彩掌鹉樕系男θ?,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你怎樣猜測那是你的事,可我只關(guān)心藻石的事?!绷钑⒄f,“如果耿警官有藻石的消息要告訴我,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說完,他留給耿子旭一抹冷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