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血放的差不多了,小奶包熟練地開膛破肚,隨后發(fā)出指令:“冰水。”
“要多少?”一個廚師抱出半桶冰塊。
蘇今白掃了一眼:“加水,都要?!?p> “好?!睆N師打開水龍頭。
“熱水準備好了么?!?p> 另一個廚師打開鍋看了一眼:“好了?!?p> “嗯?!碧K今白拿起天鵝,直接將它浸入了冰水里。
“等等!”帽子高得嚇人的主廚開口了:“不應(yīng)該先放進開水里燙,方便去毛嗎?”
小奶包才懶得解釋,她拿起一個大夾子夾起天鵝,又將它放入滾燙的開水中。
不過瞬息間夾起來,再放入冰水。
她指了指剛剛發(fā)話的主廚:“就你了,如此反復,九次。”
“好。”主廚內(nèi)心頗有不滿,一個小屁孩,憑什么闖入后廚貽氣指使?
他倒要看看,能弄出什么名堂!
蘇今白跳下板凳,開始在后廚尋找起來。
這里不愧是司家,簡直就是烹飪的圣地,各種珍稀的香料一應(yīng)俱全。
她憑借著過硬的記憶力拿出數(shù)十種香料,又取出幾種堅果,放在一起粗略研磨,再倒入器皿。
“這研磨的是啥啊......”另一個廚師嗤笑道,雪白瑩潤的瓷碗里盛著不規(guī)則的堅果顆粒與碎裂的香料,根本沒有呈細膩的粉狀。
而另一邊,主廚的表情從一開始的不屑再到震驚再到佩服,也不過是浸了九次天鵝而已。
因為,他眼睜睜地看著,黑天鵝身上緊密結(jié)實的羽毛,正在一點點脫落,等到最后一次浸入冰水再拿出了,黑天鵝的身上已經(jīng)變得白白凈凈,不留一根碎毛。
“這,這......”主廚驚訝地說不出話,與傳統(tǒng)的手藝不同,這樣取下的羽毛并不會失色,反而愈發(fā)黑亮,富有鮮活力,天鵝的表皮也是細膩彈潤,沒有難看的毛孔。
“熱油?!碧K今白再次開口。
“給?!边@是主廚親自端來的。
小奶包舉起熱油還有點吃力,她直接將它倒入了白瓷碗里。
“嘶啦——”
熱油翻滾,后廚里冒出一股濃郁的異香。
“這是什么味道,好香?。 眲倓傔€在笑話小奶包的廚師使勁吸了吸鼻子。
蘇今白帶上防燙手套,將白瓷碗端了起來,澆在了天鵝的表皮上,剩著香料的那一半,則塞入了肚子里。
她又拿出幾味珍惜的香料,配上極度干燥的果木柴,一齊扔進了壁爐。
主廚顧不上心疼剛剛損失價值數(shù)十萬元的香料,只目光灼灼地盯著蘇今白手中的動作。
黑天鵝的脖子上被綁了一個手法奇異的結(jié),就這樣掛進了壁爐烘烤。
時間銜接的非常完美,蘇今白又開始調(diào)制醬汁。
二十分鐘之后,她取出烤得外焦里嫩的天鵝,不等冷卻,迅速用小刀剔骨,剛出爐的烤鵝,皮和肉呈現(xiàn)出分離狀態(tài),這一步要相對容易。
蘇今白低頭,雙手飛速運作,一張完美無瑕的天鵝皮就這樣被剝離,此時將肉切成大小均勻的薄片,再淋上墨色醬汁,仿佛黑天鵝再現(xiàn)。
“還差最后一步?!毙∧贪L舒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