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白奈水大叫一聲條件反射的朝岸邊沖去。還好她會游泳,將書包往天上一甩就準備下湖救人。
可就在她下湖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間反應過來——這是女主角的情節(jié),要是改變主線,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會發(fā)生些什么,她可不能輕舉妄動。
于是,白奈水默默的收回了邁出去的那只腳,撿起被扔的書包,開始坐在岸堤上無聊的看起了向南落水的慘狀。
只見向南求生的欲望十分的強烈,奮力的撲騰著,水花激起了一層又一層,但努力的效果卻適得其反,他反而離岸邊越來越遠,身體朝著湖中心去了。
不過想到女主角會來救他,白奈水還是無動于衷,繼續(xù)托著腮打著呵欠等待著。
但等了大約兩分鐘左右,女主角還是沒有來,湖中向南好像已經(jīng)快要筋疲力盡了,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呼救的聲音也漸漸微弱。
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白奈水立馬站了起來,向四周看去,空蕩蕩的路上根本沒有季楚楚的人影,更妄論有人來救他了。再往湖中望去,向南剛剛撲騰的湖面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只有不斷冒出的白泡泡。
不能再等了。
白奈水重新把書包拋了出去,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湖水中。
刺骨的湖水瞬間把她包圍起來,白奈水凍得牙齒直打顫,但還是奮力朝湖中游去。
等到了湖中心,白奈水再深吸一口氣潛入到了湖里,但晚上能見度比較低,白奈水勉強睜開眼睛搜索了好一陣才看見向南的影子。
她游到他的身邊,先是用力晃了晃他,但向南已經(jīng)陷入昏迷,沒有一點反應。白奈水只好把他托起來,盡量讓他能夠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不再溺水。然后再一點一點帶著他慢慢游到岸邊。
水中到底不比陸地,拖著一個人又不好控制身體,短短一段距離白奈水卻覺得堪比西天取經(jīng)。好不容易游到岸邊,白奈水薅住岸邊的一把草,借力往上一爬,兩人才終于重回陸地。
白奈水已經(jīng)累的不行,躺在岸上拼命的喘著氣,但看到一旁的向南還是雙眼緊閉,面無血色,白奈水只好又重新爬起來給他做按壓。
一段時間過去后,還是沒有反應。
白奈水頓時有些慌了。
剛剛若不是她浪費了那么多的時間,或許就不會是這樣。溺水是爭分奪秒的事情,她怎么會突然犯蠢?
可現(xiàn)在不是自責的時候,白奈水強迫自己鎮(zhèn)靜下來,在大腦中搜索關于溺水救亡的教程。
閉上眼冷靜了三秒,白奈水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跨到向南的兩腿中間,背對著他,然后用力把他的腿抗到肩上,使他能夠盡力倒立起來。
白奈水就這樣,呈一個詭異的姿勢在湖邊施救著。
堅持了一陣,終于聽到咳嗽一聲,白奈水放下向南的腿,欣喜的回頭一看,向南已經(jīng)把堵塞的臟東西給吐出來了。
白奈水這才如釋重負的癱軟下去。
剛躺下去沒多久,一個手電筒的光亮就照了過來,伴隨著一個清麗的女聲:“有誰在哪嗎?”
白奈水抬眼一看,頓時欲哭無淚,季楚楚你是掐著點來的嗎?但凡你要是早來那么三分鐘,我也不至于累成狗。
眼瞧著向南還沒有完全醒過來,為了不破壞劇情,白奈水只好又貓著腰,偷偷撿起書包,順著岸堤的方向遁走了。
等回到家后,白奈水已經(jīng)凍到渾身發(fā)抖。第二天起來后,不出意外的發(fā)起了燒,不過還好學校放月假,不用上學。
但每次放月假白媽就會回家一趟,不在出租屋。為了不讓白媽擔心,白奈水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她。
沒有人照顧,白奈水只好在床上躺了一個上午,出了一身汗后腦袋就不那么昏沉了,但身體因為沒有吃東西還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白奈水終于扛不住了,從床上滾了起來,準備打開冰箱門覓食,這時候,門鈴卻忽然響了。
白奈水費力的走到客廳打開門,一看,向南像根竹子一樣直挺挺的杵在門外。
除了眼神一如既往的木訥外,身體方面和精氣神方面都恢復的不錯。這讓白奈水不由的懷疑,昨晚溺水的究竟是自己還是他?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白奈水吸了吸鼻子:“有事嗎?”
向南抬眼看著她,眼神里像是點了盞小燈,亮晶晶的:
“昨晚,你有去翠峰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