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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總是被打臉

第二十六章 陳歌的請求

君侯總是被打臉 細雨魚兒出 2794 2020-09-13 20:48:24

  魏遠的營帳跟她的營帳隔得不遠,陳歌沒幾步便走到了。

  門口守衛(wèi)的兵士見到她,立刻恭敬地行了個禮,上前替她掀開了簾子。

  陳歌暗暗吸了口氣,走了進去。

  營帳里,魏遠依舊坐在主座,眸色幽深,氣質(zhì)冷沉。

  身旁站著呂聞,白術坐在他的左下角。

  隨著她走進來,三人的目光頓時都匯聚在了她身上。

  她腳步微微一頓,只是很快便恢復了原樣,走到營帳正中央,朝魏遠行了個禮。

  “見過君侯,白先生,呂副將?!?p>  這般恭敬守禮的態(tài)度,卻是跟她君侯夫人這個身份完全不相符了,與其說她是他們的夫人,倒不如說,她只是外頭一個普通女子。

  呂聞微微一愣,不禁滿臉困惑地看了白術一眼。

  其實這些天,他也察覺到了夫人對他的客氣疏遠,但他只以為夫人初來乍到不習慣,加上他軍務繁忙,跟夫人見面的機會不多,于是雖然隱隱有所感覺,但沒放在心上。

  如今夫人這么正兒八經(jīng)地跟他們行禮,著實把他嚇到了,也一下子印證了他這些天來的疑慮。

  她可是他們的主母,別說應該是他們給她行禮了,便是夫人指使他們做事,理論上也是使得的!

  他滿腹疑惑,只能求教在他看來天底下頂頂聰明的白軍師。

  然而,這回天底下頂頂聰明的白軍師也回答不了他了,他自己也困惑著呢!

  他細細查看了那女子的神態(tài)一番,只覺得她這樣做并沒有任何意氣用事的成分在里頭,相反,她很冷靜,很坦蕩,顯然是通過深思熟慮才做出這個舉動的!

  那她的用意,是什么?

  便是白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智聞名于世,也覺得,這些小娘子的心思,他是完全猜不透啊!

  魏遠也微微皺了眉頭,只是,他前些天才跟這女子對峙了一番,倒是隱約知曉她這樣做的原因,薄唇微微一抿,道:“坐罷?!?p>  這女子說不指望他像尋常夫妻那樣待她,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這便是她過好自己日子的態(tài)度?

  哼,真是自欺欺人。

  不管她怎么把自己看做一個尋常女子,她身上已是冠了魏侯夫人這個名頭,就像這場婚事即便不是他所愿,他也不可能對外宣稱她不是他的夫人一般。

  陳歌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在他右下首的位置坐了。

  白術忽地站了起來,朝陳歌拱了拱手,笑呵呵道:“夫人方才那般倒是折煞老夫了,本該是老夫給夫人行禮才是。”

  呂聞也趕緊朝陳歌拱了拱手,道:“呂聞見過夫人。”

  陳歌有些窘,但也知道按照他們的尊卑觀念,這樣才是常理。

  想起自己今天的打算,她連忙站起來,道:“白先生和呂副將請趕緊坐下罷,方才陶大夫已是跟我說了君侯喚我過來的原因,我雖只是一介女流,但若能幫到君侯,也是在所不惜的!

  這個藥方是我從一本偶然找到的醫(yī)書中看回來的,我自己對它進行了一些改良,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只是,我同時,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她邊說,邊不忘鞏固了一下自己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愛醫(yī)學醫(yī)好青年形象。

  白術和呂聞皆是微微一愣。

  魏遠眸色清淡,倒沒有多少訝異之色,道:“說罷?!?p>  若她的藥膏當真有治療外傷的奇效,那是多少銀錢都沒法買過來的。

  畢竟一支軍隊的戰(zhàn)斗力取決于軍隊里的兵士,若她的藥膏能減少戰(zhàn)爭期間的兵士折損,讓他們快速恢復戰(zhàn)斗力,那相當于直接提高了整支軍隊的實力。

  只是,魏遠也沒有因此便一口應下她的請求,是否應下,得先聽聽她的請求是什么。

  陳歌自然知道這男人的心思,不禁暗暗地撇了撇嘴。

  這家伙雖性子不怎么好,但一點也不笨啊。

  她斟酌了一下語句,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請求,我相信對于君侯來說不是一件難事。我希望回到冀州后,君侯能尋一個機會,讓我脫離君侯夫人這個身份!”

  她這話一出,不止白術和呂聞,連魏遠臉上都閃過一抹訝異,隨即一張臉沉了下來。

  “為何?”

  陳歌立刻便察覺到這男人生氣了,不禁微微一愣。

  他不是也不喜這場婚事么?她主動請離,他該高興才對。

  只是,她現(xiàn)在算有求于人,不好跟他對著干,想了想,軟聲道:“我先前不是跟君侯說了么?我知曉這場婚事并不是君侯所期待的,我雖然心里頭有些不甘,卻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也不奢望君侯能把我當做自己的夫人。

  只是,我也不可能這樣有名無分地在燕侯府待一輩子,我先前說,我有自己想過的生活,是真的。

  我不求大富大貴,也不求錦衣玉食,我就想過得自由自在一些,自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也不必天天提心吊膽。

  我知道我身份特殊,便是不再是君侯的夫人了,也不可能回到潯陽的陳家。

  或許……或許到時候需得改名換姓,作為另一個人活著,這樣也沒關系,本來我對陳家便沒多少血緣親情,唯一放不下的,只有我娘。

  然而,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娘若是知道我過得好,定然也會開心的,到那時,我只求君侯能幫我給我娘報一個平安!”

  她先前滿懷自信,覺得憑借自己的努力能過上想過的生活,但在經(jīng)歷了這一場劫難后,她對這個世界和自己的身份有了新的認知。

  這天底下盯著她的人太多,想利用她的人也比比皆是,她孤身一人,卻是如何能跟這些權勢爭斗?一個不注意,可能又會發(fā)生一回這次的事情。

  何況她還有個便宜娘親,雖然她對她沒有多少情誼,但她現(xiàn)在占據(jù)了她女兒的身體,自然不可能完全不管她。

  但若是她都自身難保了,又如何照顧自己的便宜娘親?

  思來想去,陳歌覺得,若是能得到魏遠的協(xié)助,她所有的煩惱便能迎刃而解。

  與其單打獨斗,不如找個可靠的靠山。

  恰好魏遠其實也不喜這場婚事,也恰好當下有這么個好機會,這不是天時地利人和的事情么?

  只是,魏遠如今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困惑了。

  白術回過神來,連忙道:“夫人,可是主公哪里惹惱了您?若是如此,您便是打他罵他,也萬萬不可說這種傻話?。 ?p>  魏遠:“……”

  白術已經(jīng)沒心思顧及從主座上散發(fā)過來的陰冷氣息了,繼續(xù)道:“何況,您跟主公之間的婚事是圣上御賜的,若是主公當真對您不好,圣上第一個不同意,所以,夫人萬萬要三思吶!”

  白術苦口婆心地勸著,拼命向陳歌傳遞自家主公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這個信息。

  陳歌卻忽地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她竟然忘了這點,她可是謝興以圣上的名義賜婚給魏遠的,而謝興這么做的目的,一是拉攏魏遠,二是驗證魏遠的忠心。

  前三任賜婚的女子都出意外去世了,如果她是謝興,定然也會懷疑是魏遠故意的吧!若是這當口,她也出事了,會引起什么后果,便是她一個外人都能想象出來。

  難怪魏遠會生氣,她這個請求是顯得有些任性了。

  她咬了咬唇,用商量的語氣道:“我知曉這是圣上御賜的婚事,意義自是不同,我也不是非要現(xiàn)在脫離君侯夫人這個身份,我可以等,等到君侯覺得時機成熟了,再離開燕侯府。”

  白術:“……”

  所以他說了這么多,夫人的理解就是現(xiàn)在時機還不成熟?

  主公到底是討人嫌到了什么地步,才會讓夫人連一點留戀都沒有?!

  他只好轉(zhuǎn)換勸說對象,拼命朝自家主公使眼色。

  以主公如今的身份,他的妻子說受到了全天下的關注都不為過。

  因此他一直以來,不求他們的未來主母能對主公有什么助益,不拖后腿已是萬幸。

  只是這陳家娘子,遠遠超過他的想象了,不僅有一手超凡的醫(yī)術,能在危難中冷靜救人的氣魄,還有著一種超越了地位和權勢的親和力。

  這樣的女子,他不敢說世間沒有比她更優(yōu)秀的,卻是無比適合如今的主公。

  這時候還不想辦法把人留下,是等著下一年新年夫人攜著她的新夫君來跟他們慶賀嗎?

細雨魚兒出

感謝蝶豆花的打賞,么么噠,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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